“以我的名義,邀請日成化工的董事長和其夫人共進晚餐,還有,幫我約見工商部的李部長。”
陌寒舟做事雷厲風行,才第三天,越以霖就收到了下屬的消息:
“什麼?日成化工突然改變主意,要跟普化簽約?”
“是,日化的趙總說上面考慮到我們公司在化工方面資歷尚淺,為求穩定還是決定和老牌的普化合作。以及,日化的人剛打完電話不久,工商部就來人說我們有經營營業執照范圍外的制品......”
越以霖冷著臉掛斷電話,立刻叫進來助理讓他查怎麼回事。
日化那邊還沒收到回復,卻先得知了一個別的方面的消息:
“據日化下面的一個員工說,看到前天日化董事長和其夫人一起和陌寒舟吃了飯,他們一直吃到九點多,最后陌寒舟送了林董與其夫人回去后,才離開。”
“陌寒舟......”
陌氏和越氏的確有許多產業呈互相競爭狀態,但不是每一樣都有重疊的,就比如這次日化的單子,莫氏就沒有參與,而且日化最終定下的普化也跟莫氏毫無關系,陌寒舟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肯定是有別的什麼事讓他發了火。
越以霖眉頭一動:“陌允崇呢?”
“呃,我聯系一下。”
助理很快聯系到了陌允崇,陌允崇作為私生子母家并無勢力,他在陌氏的上升途徑又完全被陌寒舟截斷,他現在的經濟來源都來自于越以霖,連住的酒店都是越以霖付錢的。
助理很快就知曉了陌允崇的情況,他掛斷電話看向越以霖:
“陌允崇在三天前的晚上去找了陌寒舟和他夫人的麻煩,被陌寒舟找人揍了一頓扔在了醫院門口,這幾天一直住在醫院里,剛剛才回酒店。
”
“陌允崇找陌寒舟麻煩,他怎麼做的?”
助理頓了頓,如實以告:“他在私下勾引陌寒舟的新夫人,試圖羞辱陌寒舟,但沒有成功。”
“勾引陌寒舟的新夫人?”越以霖雖然現在憋了一肚子火但還是被陌允崇神乎其神的操作逗笑了。
“陌寒舟那個新夫人啊。”
他腦中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那是婚禮上站在陌寒舟身邊溫婉沉默的男孩,印象里似乎長得不錯,但也僅僅如此。
“真可惜,沒成功......”要是讓陌寒舟戴個綠帽子,那也不錯。
助理頓了頓,又道:“越總,您之前在董事會上立誓一定能拿下日化的單子,現在幾個董事知道這件事又開始鬧了。”
越以霖眉頭閃過一道戾氣,暴躁地甩甩手:
“別管他們,就一群老頭子知道什麼!”
“呃,是,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接下來?陌寒舟送了我們這麼一份大禮,我當然要登門感謝他了。”
下午三點左右,陌寒舟剛剛結束了一個國際會議,方仲白推門而入:
“陌總,越總過來了。”
陌寒舟放下鋼筆,道:“既然來了就請他上來吧。”
“是。”
沒過一會,越以霖大搖大擺地走進辦公室,毫無見外地坐到一旁沙發上。他嘴角噙著一抹淺笑,風度翩翩地看向陌寒舟:
“陌總好久不見啊,近來可好。”
陌寒舟推著輪椅上前,同樣也是清雅端莊地模樣:
“勞煩越總掛念,越總如此的大忙人,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來。”
越以霖哈哈大笑:“我再忙也忙不過陌總啊,陌總都有時間陪人吃飯喝茶,我來一趟又算得了什麼。”
陌寒舟笑:“是說林董麼?林董是家父多年好友,此前婚禮多有關照,如今閑下來,自然得感謝。
”
“陌總一感謝就把我忙活了許久的合同給取消掉了,不愧是陌總啊。”
“有這種事麼?”
面對越以霖的質問,陌寒舟只做出疑惑模樣,面上滴水不漏,甚至讓人如沐春風:
“那想來是林董有什麼其他考量吧,他公司的事我也不好問。”
“哈哈,陌總說得對,好了,不說這事了。”越以霖也沒有繼續糾纏,轉口問:
“說起來,陌總結婚也有一個月了,不知道和夫人相處得怎麼樣?”
他露出回憶神情:“我記得陌夫人是位乖巧體貼的男孩,想來陌總婚后生活很幸福啊,才這麼春風得意。”
“勞越總掛念了,我和內人很好。”
陌寒舟只是簡單略過,并未多言。越以霖看出他不想多說這方面的事,嘴角笑紋加深,站起來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陌總了。陌總好生休息,我們,來日再會。”
對于他故弄玄虛的態度,陌寒舟理都沒理,轉頭對方仲白道:
“那越總慢走,方助理,替我送一下越總。”
方仲白很快站出來:“越總,您請。”
“勞煩方助理親自送我,我還真是有臉面啊。”
方仲白客氣地把越以霖送到公司樓下,下了電梯,越以霖停下來道:“方助理留步吧,今日天氣好,我還想散會步,就不用你陪了。”
方仲白也客客氣氣地說:“那我就先上去了,越總您自便。”
打發走方仲白后,越以霖才緩步往大樓門口走。他臉上表現得輕松,心里卻異常煩躁,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累計在一起,再加上這次失去的合同,他預感到回公司之后又是一堆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