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穿書之豪門男寡 第19章

《穿書之豪門男寡》第19章

再者,如果自己應允了鐘智,那便更是落了被人竊笑的道了。

  他暗暗咬了咬牙根兒,卻看到對面于汀蘭眼中一絲得意的眼神。他心中微有所惑,已來不急細想,忙站起身來,對何意如道:

  “太太讓我吹一曲洞簫給大妹妹還禮,實屬應該,只是我今日赴宴而來,常用的洞簫并未帶在身邊,所以還要請太太和大妹妹見諒。”

  他此言一出,何意如立即便點了點頭,也想順水推舟,擔心大房出丑。

  一旁的鐘智卻已搶在頭里,“大嫂子只要有心吹上一段,這洞簫自然不是問題。你瞧那邊戲班子里,就有個吹簫的師傅,我這就派人去把他的簫借來給你吹便是了。”

  秦淮只覺心里有一股氣流在翻騰著。

  無論如何,對于一個大宅門的少奶奶來說,又怎麼可能去用一個陌生男人的東西。尤其那東西,還是靠嘴來吹的。

  想來鐘家這些男男女女,真的沒有人把秦懷看在眼里。在他們的眼中,這個甘愿嫁給男人做妻的相公,不過就是一個靠漂亮臉蛋討好男人的玩物罷了。

  秦淮慢慢轉過頭,目光落在鐘智看似一本正經的臉上。

  “六弟且慢,去向戲班子借洞簫,未免有些不妥吧?”

  他這句話語調不高,卻聲音清脆、不疾不徐,在場的所有賓客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鐘智的眼睛里閃過一線火光。

  “嫂子此話怎講?借他區區一個樂器,又有何不妥之處?橫豎那東西,不就是個用嘴吹的玩藝兒嗎?”

  秦淮笑了笑,“六弟這話說的好,那洞簫雖然是個玩藝兒,卻要靠唇舌接觸才可發聲。

不是做嫂子的矯情,我身為鐘家大房嫡子之妻,絕不會用其他男人唇齒碰過的東西。眼下大爺雖然不在,我是這般想法,便是大爺在這里,想來他也不會反對我這個心思!”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有些意外秦淮的表現,只有坐在尾席的鐘信,卻留神到大門口外站立著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人正是大少爺鐘仁。

  他剛剛來到品簫堂的門外,便聽到老六鐘智讓秦淮為大家吹簫的輕佻言語,不由得神色一變,瞬間黑了臉。待聽到秦淮緊跟著的言語,嘴角莫名動了動,似乎想看看下面的事態,竟收住了本要跨進門檻的腳步。

  鐘智有些訝異地看了看秦淮平靜的臉,面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故意攤開雙手。

  “我本以為嫂子是男兒之身,不會有那麼多顧忌,現在看倒是我想錯了,原來男人嫁了丈夫,竟然也會轉成女人的心性,貞潔淑貴得很。既是如此,咱們這給鴻大妹妹的回禮,也就作罷了吧。”

  秦淮只覺心里“呯呯”加速跳了兩下,沖口而出道,“那也不必!這洞簫雖不能借用,大妹妹這只梵阿鈴,我卻想借來一用,也給大家演奏一曲,權當在大妹妹面前借花獻佛了!”

  眾人都被他這句話怔住了,都有些面面相覷。

  便是一直忙著與族中長輩寒暄的二少爺鐘義,也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秦淮兩眼。

  何意如皺眉道,“老大媳婦,那是西洋的樂器,你可看真切了!”

  秦淮朝她點了點頭,“太太放心,這東西雖然稀罕,我從前倒也是見過的。

  一邊的鐘飛鴻反應倒快,已笑著走上前,將小提琴遞了過來。

  秦淮輕吸了一口長氣,目光在一個個珠環翠繞的毫門太太間掃過,不知為何,眼前卻浮現出一個破衣爛衫,被丫頭扇了一記耳光的瘋婦人。

  “各位,今兒個是咱家鐘毓大妹妹的芳辰。有句老話說得好,兒的生日,娘的苦日,其實這世上最辛苦的,便是天下的娘親。所以,今日我便借大妹妹的好日子,演奏一只叫《圣母頌》的西洋曲子,祝福太太們和所有的娘親!”

  話畢,他朝何意如的方向微微施了一禮,將小提琴架在了頸上。

  眾人見他這番話說得甚為漂亮,皆是一驚。

  再見他擺出的姿勢純熟自然,與鐘飛鴻如出一轍,才知道他所言不虛。原來這個煙花巷里唱曲出身的相公,竟然真的會這時髦的西洋樂器,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不知不覺中,一把華美卻又略帶些悲憫之意的琴聲,已從秦淮的指下傾瀉而出,整個品簫堂里,亦慢慢安靜下來。

  琴聲在整個軒館中縈繞回旋,順著攢心澗的流水,延展而去,又在清越的水聲中,慢慢回蕩出沁人心脾的曼妙與回響。

  座中的眾人雖并不識這曲中的深意,偏又都在這婉轉的曲調中,聽出了一份傷感與慈悲之情。女賓席上有幾位上了年紀的夫人,大概是聽得入神,眼睛竟泛了紅,忙不迭地用絲帕擦著眼睛。

  而始終萎縮在人群一角的鐘信,卻猶自謙恭地給同席親眷倒著新上的熱茶。

  只不知是不是滾水的熱汽薫到了眼睛,在他轉身擦拭之際,卻似乎有一滴水珠無聲地掉落在塵埃里。

  大門外的鐘仁大概站得熱了,順手摘下禮帽,扔給一邊的小廝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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