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最后一拍手:“要不給你領只狗回來!?就叫富貴怎麼樣?”
“我富你個雙響炮!”狄初聽著祁凌越跑越沒邊兒的言論,當即原地炸成煙花。
祁凌還沒來得及轉頭叫心肝兒,后領被狄初拎在手里甩了甩:“老子給它減肥,你給它增肥!看我忙活你陰著笑呢!”
“哎哎哎,好好說話,我大寶貝兒!”祁凌心想,完幾把蛋,深夜投食反被抓。
狄初斜眼看著地上的敵敵畏,后者恰好抬起頭來。一人一貓對上眼,敵敵畏水靈靈的眸子滿是疑問:吃嗎?
狄初太陽穴突突跳,怒火中燒,對著敵敵畏一通吼:“還吃!放下!”
敵敵畏叼在嘴邊的小魚干落了一半,祁凌趕緊護犢子:“初!有什麼你沖我來!別拿兒子開涮!”
狄初氣得都快笑了,憋了半天回一句:“你還真拿自己當爹啊?”
“反正你也是它爸嘛,不虧不虧。”祁凌順毛擼,一手攬過狄初的腰,順勢把人壓在流理臺上。咸豬手不老實地滑進狄初睡衣里,嘴上也沒停,“初,我們還沒試過廚房對不對?”
“試你媽……唔……”
狄初的反抗還沒來得及宣泄,祁凌欺身而上,狠狠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唇。
廚房里一片旖旎。
敵敵畏看看地上的小魚干,又看看被壓在流理臺上,面色潮紅,雙唇微張的狄爸爸和埋頭苦“干”的祁老爹。
敵敵畏決定叼起小魚干去陽臺,大人的世界它看不懂。
幾天后,狄初給祁凌開門時,才知道原來祁凌沒開玩笑。
他看著蹲在門口,奶狗大的哈士奇,已經呈現出躍躍欲試,想要進屋的姿態,直接預料到往后貓飛狗跳的生活。
祁凌彎下腰,拍拍哈士奇的頭:“富貴,叫爸爸。”
狄初很想把防盜門甩祁凌臉上去:“你他媽是拆遷隊吧?!”
祁遲和溫如水的關系,要說前進一步,也不像那麼回事,至少比以前親密許多。
兩人同時升入市一高,祁遲在高春麗的介紹下,認識了一些父母摯友的兒女。
其中有一人對溫如水很感興趣,也不乏有女生對祁遲感興趣。兩人雖然默契地沒有回應外界的干擾,也默契地沒有公開對彼此的心情。
直到高中畢業,祁遲和溫如水才知曉,原來高中同學早將他倆當作模范情侶,當局者迷而已。
當然,這都是后話,現在不多談。
最有意思的要屬徐陸,衣冠禽獸遇上腹黑女王,該女生性格直爽,是個性情中人。不僅多才多藝,主要是籃球打得好。
徐陸拉著狄初一酒解千愁:“初爺,你是不知道!她站在那兒投三分!哎我操,那球進的哪兒是籃筐啊!進的是我的心!”
狄初被惡心壞了,徐陸嗶嗶情話的功力也是練過的。對著女生講還好,對著狄初就顯得格外肉麻。
“打籃球?”祁凌本與調酒師嘮嗑,硬要拜對方為師,打算學一招在狄初面前顯擺,“該女士的身高不低于一米七吧?”
“可不!”徐陸一杯酒悶下口,“我目測剛好一米七左右,站在球場上颯爽英姿,那簡直了——”
“原來你喜歡……肌肉型?”狄初很難想象徐陸意中人的模樣,不得不直接帶入女子籃球隊。
“俗!庸俗!”徐陸一拍桌子,指著狄初,“眼界太窄!俗人!”
也是對方是徐陸,狄初差點把手中的威士忌潑他臉上去。
事實證明狄初確實先入為主,后來徐陸把人約出來吃了頓飯。狄初和祁凌遠遠地看著一位長發氣質美女向他們靠近時,祁凌說:“徐陸踢到鐵板了。”
狄初中肯地點點頭:“我看夠嗆。”
腹黑女王叫謝柔心,傳達出的女王氣場倒是一點都不柔心。
好在徐陸個高,兩人站一起,金童玉女也算得上。
徐陸有了追求目標,轉眼把狄初扔了。后者習以為常,給祁凌解釋道:“這就是好兄弟,等他傷成狗,就知道我的好了。”
高三畢業漫長的暑假,無聊得人心癢。
等簽證下來,酷暑進入八月。
祁凌與狄初,祁遲與溫如水,兩兩組合,決定去霓虹國。
頭一回四人到齊出遠門,祁遲算是最興奮的那一個。
富貴和敵敵畏被送到了高春麗手上,狄初坐在高春麗身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阿姨,麻煩你了。敵敵畏在減肥,少給它吃點。富貴也快成豬二哥了,您別對它太好。”
高春麗滿口答應,送走四人。轉身看到客廳里一站一蹲的一狗一貓,少女心再次復發。
“秦媽!上次的高級貓糧還沒吃完伐?要不要讓大寶再去買點營養價值高的?!”
“家里富貴的零食還有沒有,狗糧給它泡軟一點啊!”
“什麼?喂少點?不行不行,看這倆小可憐的,瘦成這樣了!”
富貴和敵敵畏,最愛的還是高春麗。
狄初離開前,忘了祁家祖傳——“不聽勸”。
八月的霓虹國剛下過幾場雨,四人下飛機時,氣溫只有26度。
裹著雨點的涼風吹起溫如水的裙擺,祁遲立馬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
機場播報換了一種語言,狄初才意識到自己到了另一個國度。
畢業旅行,實則是一次新舊交接。
過往的學習與生活已成云煙,我們要做的,是面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