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通宵,明天回來睡一天,不看書了?”
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祁遲沒覺得煩,反而一陣感動漫上心尖,初哥在關心他學習。放眼過去這麼多年,有誰問過他,晚上什麼時候回家,學習計劃會不會打亂。
祁遲纏上狄初的手臂,晃了晃:“爸爺,你放心,就今天一晚上。我們好久好久沒聚了,我保證不耽誤明天的復習進度!好不好?”
狄初被一系列撒嬌整得膈應,祁凌不爽:“滾滾滾,趕緊去玩。老子男朋友你抱這麼緊,找死是不是?”
祁遲狗腿地給他倆散了煙,撒著丫地跑沒影兒了。
兩人回到家,狄初把奶奶家用剩下的對聯窗花等帶了過來,放在桌上,才發覺這一天折騰地夠累。
狄初癱在沙發上,懶得動,祁凌單膝跪在他旁邊,幫他解開扎起的頭發:“是不是太累了?”
“是有點,”狄初輕輕合上眼,順著祁凌的手掌蹭了兩下,“一直都是腦力活動,今天心血來潮上下鬧騰,不累才怪。”
“你這是體力不行。”祁凌伸手慢慢揉捏狄初的肩,“多運動運動。”
“你才不行。”狄初懶得跟他計較,祁凌力道掌握很好,舒服地讓他嚶嚀一聲。
祁凌從后面靠近,那貓一般的輕吟撓得他口干舌燥。原本在肩上捏得好好的,慢慢慢慢變了味兒。
十指順著蝴蝶骨一寸寸往下滑,滑到腰際,又開始細細碾磨。狄初微睜眼,眼底一抹春光蕩漾,嘴上說的話卻是欲迎還拒:“別鬧……”
祁凌揉著揉著,從后面揉到了前面,狄初軟成一灘水,只得將全部力量靠在祁凌身上。
房間里越來越熱,祁凌伸手褪去兩人的外衣,狄初嫌褲子太緊,摸索著解開皮帶。
這象征性的邀請,逼得祁凌血氣翻涌。
實在忍不住,直接將人公主抱,正要往房間里走,狄初潮紅著臉支吾一聲:“還沒洗澡。”
祁凌喘著粗氣:“一起?”
“嗯。”
磕磕絆絆把人帶進浴室,三下五除二剝光衣物,祁凌把狄初抱在洗漱臺上壓著密密綿綿地親了又親。狄初后背靠著鏡子,又冷又涼,偏生前方祁凌又如火爐,叫人不僅躲不得,還不由自主地貼上去。
吻得元神都快移位,下面硬如火炬,祁凌打開花灑,將狄初拉到下面。熱水沖刷著兩具年輕而火熱的身體,急切的水聲掩映著高低起伏的呻吟。
做得到位了,做得舒服了。
祁凌在狄初身體里,神經里,魂魄里,放肆地滌蕩著。
狄初扶著墻壁,聲音支離破碎:“你……你慢點兒……”
誰都知道,不要就是要,要慢就是快,要和快,那就必須更賣力。
祁凌緊緊箍住狄初的腰,紅了眼一般不知停歇。
浴室里做得累了,又顛倒回床上。
上了床,還沒來得及吹頭發擦身子,兩人又滾做一團。
漆黑的房間里,唯有對方時而光焰灼灼,時而情迷意亂的眸子還能辨認,其他一切感官,均是如入混沌之境,擋不住蜂顛蝶狂,哪禁得雨驟云馳*。
銷魂蝕骨魄散去,狄初自覺嗓子喑啞,再也叫不出聲兒來,祁凌從脊椎尾部一路向上啃噬。
癢得狄初沒有力氣掙扎,又留一身紅印,今晚才算落下帷幕。
翌日,冬暖懶洋洋地從窗戶斜灑進來,兩人是被一陣開門聲吵醒的,睡意朦朧間,只當是通宵后的祁遲回來了。
祁凌把狄初拉近懷里又揉了揉,埋頭在狄初頸窩間深吸一口。
他簡直愛死了狄初身上的氣息。
察覺身后這位泰迪精轉世又有升旗的勢頭,狄初迷糊著趕緊往一邊躲。
“去看看是不是你弟回來了。”
“肯定是,寶貝兒,別鬧,讓我抱抱。”
祁凌這話說得又軟又黏,甜糊糊在這樣溫存的冬日清晨格外受用。狄初沒拒絕,由他抱著,一會兒又抬頭過來親親。
兩人親一親抱一抱蹭一蹭的,差點就要來個晨運。
忽然房間門一聲輕響。
他們睡從沒鎖門習慣,再加上祁遲很少來打擾他們,今天祁遲是腦子有病還是什麼,大清早來擾人清夢。
祁凌睡在靠門一側,狄初睡在里邊兒,兩人同時抬頭望向門口,看清來人時,腦子里只剩四個字——晴天霹靂。
神他媽——門口站的是高春麗!
那祁正雄肯定也來了!人在哪兒?這不廢話嗎,客廳!
等等,客廳?操操操!客廳里一堆兩人意亂情迷時脫下的衣服褲子!
靠——!
狄初差點當著高春麗的面兒從二十樓跳下去。
饒是祁凌再厚臉皮,也抵不住她媽捉奸般幸災樂禍的眼光。
“那啥,媽——”祁凌還沒來得及開口。
高春麗笑著關上門:“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
轉頭對著客廳一聲吼:“祁大雄!把客廳里兒子們的衣服收拾了!”
一口老血堵在喉嚨里,狄初不知道等會兒要怎麼出這房門。
祁凌嗷了一聲,這夫妻倆,怎麼從來都不按規定時間出牌?!
作者有話要說:
注:“*”
①“擋不……云馳”——《金-瓶-梅》
②辦完事兒的第二天早上,父母查房!這就有意思了,比警察查房還刺激——
哈哈哈哈哈——
反正都是親兒子,折騰起來多麼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