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約什麼會!
撒什麼狗糧!
好氣!
可是,好想看他們約會啊————
來自老七悲催的呼號。
第65章
祁凌萬萬沒料到的是,第二天溜出醫院,被程司從堵了個正著。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狄初忍不住想吐槽:“你他媽這都是跟誰學的。”
祁凌理直氣壯地翻舊賬:“跟你學的。”
“什麼時候?”
“那次暈血。”
“操,”狄初從包里拿出煙,剛給自己叼上,“暈血和大出血他媽的能一樣?”
祁凌把外套穿好,將高領毛衣拉上來捂住嘴。由于長得太惹眼,以至于一層樓的護士都認識他;再加上前兩天有過一次逃院未遂,現在簡直成了重點監護對象。
祁凌眼神閃爍,做賊似的:“我就覺得差不多,又沒捅破什麼內臟,這麼緊張干啥。”
狄初看了他一眼:“來來來,你再擱這兒我給你捅一刀試試,老子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血如泉涌。”
狄初頓了一下,忍不住嘮叨道:“你那天他媽的嚇死我了知道麼。”
“知道知道。”祁凌小聲說,“咱們趕緊出去,等會兒被護士大姐看到就死定了。”
“我去,你還知道死定了。我他媽助紂為虐,同樣死翹翹。”狄初走到轉角處,看到迎面走來幾個面熟的護士,趕緊把祁凌推到別人的病房里,“我就搞不懂了,一個縣醫院而已,管這麼嚴干什麼。”
祁凌靠著別人的病房門,等護士走過才慢慢悠悠喘口氣:“我也就奇了怪了,每天躺進醫院的那麼多,非要盯著我。”
狄初看看他:“可能是你比較帥吧。”
祁凌:“你這不是廢話嗎。”
“你……”狄初嘆口氣,“要點臉啊,祁大爺。”
兩人從病房里偷偷摸摸地出去,走之前還十分堅強地接受了別人一家的白眼。
狄初走在前面,祁凌跟在后邊,兩人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從樓道往下走。先前腳步還挺從容,不知是越接近出口越激動還是什麼,快到一樓的時候,兩人就差沒飛奔了。
祁凌從住院樓里出來,剛想伸展胳膊仰天大笑。不想遠處傳來一聲吼:“我操!凌哥!”
放松的祁凌嚇得魂兒都沒了,臥槽你大爺的,怕什麼來什麼!狄初順著聲源看了一眼,程司從提著花籃跟傻逼似的揮舞手臂,后邊跟著白軍、池子喬、鐘時。
混戰六人幫再次聚首,祁凌沒有回頭。
兩撥人隔了十多米的距離。
狄初說:“你不是叫他別來麼。”
祁凌:“是啊,我說了,誰知道管家婆這麼死心眼兒。”
“那怎麼辦?”
“裝作沒聽到。”
“嘎?!”
狄初頭一回見人裝逼如此自然,眼皮都不抬一下。祁凌淡定地將手揣進褲包里,一往無前地走向醫院大門。
狄初只得跟在后邊裝聾子。
果不其然,程司從作為二號學霸相當敬業地詮釋著什麼叫做鍥而不舍:“凌哥!初哥!”
祁凌罔若未聞,狄初忍不住說:“這樣不好吧。”
“你在說什麼?”祁凌眨著眼睛,一臉天真地看這狄初。
狄初說:“明明聽到了卻不回話,這樣不好吧。”
“你聽到啥了,我怎麼沒聽到?”
……
狄初沉默片刻:“跟你這種人做朋友,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
祁凌說:“估計考過第一吧。”
事實是,程司從臉皮厚破天際,而祁凌再也受不了后面跟著四個尾巴。在程司從吼了不知多少次后,祁凌終于忍不住回頭:“你他媽再叫一聲!”
程司從提著花籃跟那采蘑菇的小姑娘似的:“喲,不裝啦?”
“操。”
“傷好了沒,這麼操來操去的,多不好。”
程司從幾人跟上來,池子喬和鐘時笑得一臉詭異,白軍沒多大反應。祁凌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地跳:“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別來麼。”
“老大叫我們來的,喏,用班費給你買的花籃。雖然大部分班費都是你和初哥賺的,這也算羊毛用在羊身上了。”程司從把花遞過去。
祁凌沒接:“你這語文到底及不及格,自己好好反省剛剛那話是不是病句。”
“中文博大精深,你管我怎麼用。”程司從說,“幸好堵得及時,老大就說了你不要我們去,肯定有貓膩,果然!”
“貓膩,我看你是有貓病吧,管家婆。”
“去哪兒啊,做賊似的。”
“約會。”
“哦,約……”程司從忽然明白自己壞了什麼事兒,“操,約會你不早說?”
祁凌從包里掏出煙,給他們一人分了一支,剛給自己點上。狄初伸手把祁凌嘴里的煙拿下來,叼在自己嘴上,相當自然地撒了一把狗糧。
狄初:“好利索了麼,還想抽煙。找抽是不是。”
祁凌不敢忤逆狄初,只好找軟柿子下手,盯著程司從說:“我他媽哪兒知道你能跟那拱屎的豬一樣執著?!”
程司從咬著煙頭:“咱們說話能不能文明點?”
池子喬終于看不下去,出來打圓場:“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撤,還是?”
祁凌不在怕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
再不做個明白人,那就是純粹傻逼對不對。
程司從斬釘截鐵地說:“都到這兒了,撤什麼撤?兩個人也是玩,六個人也是玩,一起咯。”
祁凌低頭看著程司從,默默在心里感嘆,幸好初初剛才將他的煙沒收。
不然鐵定讓程司從當著面兒給吃下去。
操他家的大黃鴨!
狄初也看不下去了,放任兩個智力有缺陷的人在一起聊天,能把這個世界都聊黑暗:“我們是約會,你們確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