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立看著對方沮喪離開的背影,朝祁凌豎起拇指:“厲害!二十四孝好男友!”
祁凌扯起嘴角笑笑,廢話,誰他媽能比得上我寶貝兒?
祁凌點開微信,狄初沒有發消息過來。
祁凌摸出煙,感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思念又開始冒頭。
也不知道初初現在在干什麼。
狄初一覺醒來的時候,天色黃昏。不知現在幾點,也沒人叫他。腦子里一片渾濁,多久了?總有一種睡到了第二天的感覺。
房間里光線很暗,斜陽從窗外打進來,留了很小的幾塊躺在地上。外面偶爾有車鳴聲和人們喧囂的聲音傳上來,模模糊糊。
狄初抬眼透過玻璃看了看天空,紅云燃著金光,有一半的天快黑了。
狄初下意識叫了聲:“祁凌。”
空蕩蕩的房間里無人回應,身邊的被子透涼如冰。
哦,祁凌不在。
那一瞬間,狄初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孤獨。像是被世界拋棄,像是天地間徒留自己一人。不知時間,不知天色。
狄初忽然想起,這應該就是別人曾說過的“過度午睡”。
他拿過手機看了眼,才發現過了幾個小時而已,現在晚上七點。
他翻了個身,房間里光線更暗,一切都影影綽綽。
狄初頭一回面臨與愛人分別,不得不承認自己不知所措。他向來對稍縱即逝的感情是拿捏不好的,既不敢緊緊抓住,也不敢貿然松開。
他只能全憑本能反應。
天邊的殘陽交宕薄暮,剎那間,少年的心事像在云端振翅而飛,一道金色的光輝掠過玻璃窗。
狄初捏著手機,最后迫不及待地點開微信,給祁凌發了條消息。
他剛輸入:我想你。又覺得太矯情,挨著挨著刪掉,換為:在干嘛呢,我剛睡醒。
祁凌沒有像以前那樣秒回,狄初不斷點開微信又關閉。
還是太忙了吧,第一天去要做的事肯定很多。
過了將近十分鐘,手機叮的一聲。
狄初趕緊點開。
—剛和這邊的人交涉完,累死我了。
—什麼時候休息?
—現在要回去休息了。
—嗯。
狄初回完,除了嗯字突然不知該說什麼。兩人陷入謎一樣的沉默。
過了會兒,祁凌才繼續回。
—心肝兒,我想你了。我都快想瘋了。
就這一句話,狄初忽然覺得自己的思念如上萬頭瘋牛,根本拉不住。集體沖開柵欄往外跑,如水銀瀉地,如瀑布千尺。
狄初回消息的手有點抖,最后終于把他開頭想說的那句話,完整地發了出去。
—我想你。
一大顆飽滿的水珠“啪”地碎再屏幕上。
“午睡過度”后的孤獨,據說是真正的孤獨感。
如果這個時候,你還能想念某個人,別懷疑,那就是真正的喜歡了。*
試一試吧。
作者有話要說:
注:“*”
①來自知乎。
②明天開始,估計凌棒槌的戲份會比較多,初初的戲份會少點,但還是要每天出來打醬油。畢竟演員嘛,他收了老七的片酬,總該露個臉是不是。
③凌棒槌的爸媽也該“當當當”地登場了!看看這對健在爸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吧!哈哈哈哈哈!!!
第52章
音樂節開始的第一天,廣場上人山人海。每個樂隊的舞臺分開搭建,一是為了粉絲便于為自己的偶像打CALL,二是防止所有粉絲集中在一起發生踩踏事件。
偶爾這邊唱嗨的樂隊同廣場另一邊的樂隊互相喊話,唱著唱著發現自己樂隊的主唱跑到別人臺上去炒氣氛的也不是沒有。
草根音樂節最重要的就是氣氛,滿場充斥著年輕人的活力與激情。大多數樂隊選曲都會下意識偏向搖滾、金屬或爵士,不過也有個別主唱鐘愛民謠。近年來一些民謠歌手便是借著草根音樂節和網絡視頻轉發狠狠火了一把,不過人紅是非多,沒過多久民謠圈里又爆出各種吸毒門、出軌門。不少圈內圈外人士無不扼腕嘆息說什麼毀三觀。
其實哪個圈子不亂,哪條路子不黑。
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話,人心正陽天自明。
這就是妥妥的藍斯登原則,在往上爬時,一定要保持梯子的整潔度,否則當你下來時很可能會摔倒。
王立還在祁凌耳邊感嘆今年唱民謠的人少多了,兩人穿過擁擠的人潮,站在“做愛去所羅門”樂隊的舞臺下面聽他們唱歌。
祁凌盡量避開人,今天來的都是本日登臺樂隊的粉絲,但也不排除會有認識他們的。剛才在入口就被好些女粉絲拖著合影,祁凌相當不要臉地把王立推給她們,簽了名就跑。
“圈子這個詞我就不太看得上。”祁凌嘴角叼著煙,盯著舞臺,“什麼圈內圈外,無非是一些本身自帶優越感的人畫出來的牢,實際上沒必要講得那麼清。”
王立抱臂站在旁邊:“有人評判,就總會被貼標簽。往往這個標簽還是行業內自己人搞出來的,想不通。”
“好好玩音樂,自身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就行。至于其他那些硬要抹黑你的傻逼,管他誰誰。”
“也對,是不是傻逼,這個倒真不分年齡。”王立有點樂,“哎,凌哥,你覺得做愛去所羅門今天選的這首曲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