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倒不是對誰都說的出來,也沒刻意練過,好像只要對方是狄初,他就能把世上的情話說個千萬遍還不重樣。
“挺好的。”狄初看著視頻說,“以后就把相機這樣放著吧,每天錄完導入自己的U盤。”
“那我去N市參加音樂會怎麼辦?”
“你出門不帶智商?”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愛我?”祁凌對狄初每個一句話就要嘲諷他一下的行為極度不爽。
狄初抬眼看看他:“你沒手機?手機不能錄?不是我有意嘲諷你,誰讓你長了張嘲諷臉。”
“操,”祁凌還真是突然反應過來,“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這!”狄初把左右手食指并在一起,然后往兩邊拉開,“這就是學霸和學渣間的差距,這——麼大!”
“是啊,”祁凌忽然笑笑,同樣舉起雙手比了個長度,“學渣都是這麼大,學霸……”
然后將長度縮短,笑得不言而喻。
狄初眼皮一跳,把相機放到一邊。他掰響手碗和指關節,咔咔咔。
祁凌后退兩步,心里的不安涌上來。
“咱倆把一直欠著的約架,今天補上吧。”狄初說,“學霸會讓學渣深刻理解到禍從口出是個什麼意思。”
祁凌一個勁兒后退,眼底全是笑意:“別,我初,咱們能不能文明點?”
“我是粗魯的人?”
“你現在這動作就很粗魯,好好說話,刀放下。”
祁凌看狄初向自己走來的樣子,宛如拿著把四十米點擊就送的殺豬刀,臉上還掛著謎一般和善的微笑。
看得后背發麻,血液倒流。
狄初磨著牙,掃腿把祁凌踹翻在床,力道控制地挺好,不會太痛,也絕不會輕松。祁凌一邊挨打一邊笑,笑得整個人趴在床上毫無還手之力。
狄初反剪祁凌的雙手,跨坐在他身上,一只手相當快準狠地在祁凌屁股上抽了幾下。
啪啪啪的。
“說!誰更大!”
“初,”祁凌一邊笑一邊換氣一邊死鴨子嘴硬,“咱不能掩蓋客觀事實,你個學文科的……”
“啪。”狄初一掌又落下,“老實點,信不信老子今天讓你嘗嘗驢鞭的味道!”
“驢……噗!哈哈哈哈我操!”祁凌實在忍不住破了功,“不是,你讓我笑會兒,哈哈哈!”
“操,笑你媽個廬山野驢逼啊!”狄初憋著沒讓自己笑出聲,要不然兩人鐵定又會開始你笑一會兒,我笑一會兒的傻逼輪回,然后達到大家一起笑的生命大和諧。
祁凌使壞地抬起屁股在狄初下面磨蹭幾下,搞得狄初腰軟地差點撲下來。
“老實點!”狄初伸手指著祁凌,“讓醫生好好檢查檢查你的身體。”
“醫生——”祁凌十分配合地做出虛弱狀,“人家下面好痛……”
“嗯?讓我看看——”
兩人人來瘋地進入角色扮演,狄初剛要伸手去解開祁凌的褲子,臥室門突然開了。
“爸爺,我請教個問題。”
祁遲拿著本子笑得一臉單純,剛進入臥室,什麼醫生什麼病人等不堪入耳的詞匯通通毫無保留地灌進他耳朵里,然后再一抬眼。
爸爺坐在他哥身上,兩人面色潮紅,帶著點那什麼的感覺。
三人一愣,足足沉默了將近一分鐘。
期間祁遲的腦子里戲份相當充足:我靠,原來他們喜歡這麼玩兒。我靠,原來我哥是下面那個啊。我靠,原來高中生的世界污地這麼勁爆。
我靠!
祁遲此時看著倆人,感覺五官直接虛化,兩人臉上只有三個大字:污、妖、王。
而狄初和祁凌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祁凌一手攬在狄初腰部,狄初的手還在襠部放著,兩人心里只有同一個想法:完了,帶壞小孩。
結束一分鐘的沉默,祁遲滿臉“好了好了,我懂了我都懂了”的表情默默關上房門,走之前還好死不死地說:“全當一切沒發生,哥,你們繼續,繼續。”
祁凌和狄初對視一眼,同時從床上跳起來,趕緊追出去:“祁遲,祁遲!你聽我們解釋!”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沒有。”狄初拍拍門,“我和你哥沒有……”
沒有怎麼樣?狄初覺得自己都解釋不通。
祁凌使勁拍了拍祁遲的房門:“我數三聲,你給我開門。”
“一!”
“二!”
“三……”
祁遲嘩地拉開房門:“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人家不要學習的啊,人家沒事做的啊!我管你們扮演醫生護士還是空姐空哥的哦!你們別帶壞我就行哦!”
祁凌和狄初同時頓住,啥玩意兒?敢情你小子本來就懂這麼多啊,看來還是他倆瞎擔心了。兩人剛松一口氣,猛地又抬頭。
“祁遲,哪兒學的這些東西。”祁凌微瞇眼,一手撐著門,“老實交待,你他媽這書是讀到屎里去了?還空姐空哥?!媽的,老子今天要看看,你房間里有些什麼書。”
“我操,我操,哥!親哥!這都是你當年給我看的’愛的啟蒙‘啊!”
祁遲眼見形式不對,趕緊甩鍋。
“你給他看的?還’愛的啟蒙‘?!”狄初冷笑兩聲,祁凌暗道大事不妙。
這都多少年前的陳年往事了,哪個男生沒看過這些東西。他就不信狄初沒看過,這他媽都是些啟蒙片啊,人生奧義,如今社會更體現了性教育是多麼的重要。
“教育!純粹教育!”祁凌說,“你別狡辯你沒看過GV?”
狄初一頓,心想自己是不敢這麼說,不然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