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狄大爺你聽到沒?祁大爺在唱啊!他要你在他身旁啊!
You ! Kiss ! !!Now!
第24章
翌日清晨,祁凌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邊的位置。
空的。有余溫的。
祁凌沒動,緩沖了幾秒才睜開眼睛,哎嘿,真·拔【嗶】無情!不過要是自己先醒來,估計也會繼續裝睡。
昨晚那出畫風太離奇,整得兩人今早不一定都想在床上看到彼此的臉。
怕是要打一架,殺人滅口保守秘密!
畢竟死人才不會說話。
祁凌心底輕笑兩聲,往狄初昨晚睡的位置挪過去,把臉埋在狄初睡過的枕頭上。是這種味道,祁凌想,干雪松般混著木質芬芳的氣息。
令人安定,有自由的味道。就像狄初這個人一樣,剖開表面的不羈來講,他是溫柔而自由的。
祁凌留戀地趴在枕頭上,靜靜地呼吸了會兒屬于狄初的費洛蒙。后來實在是受不了,要見到這個人才能緩解心中的渴望。
祁凌穿著睡衣往客廳溜達,經過狄初房門時往里看了眼,沒人。
廚房傳來撲鼻的香味,祁凌改了路線,走向廚房的空檔里抽了幾秒想想開場白應該是怎樣。
不過等祁大爺站在廚房門口時,有那麼一瞬間說不出來話。
狄初同樣穿著睡衣,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的一長截小臂白凈細膩。身后鋪天蓋地的晨光從窗外流進來,襯著狄初明眸秀眉的一張臉。齊肩的黑發尖兒上掛著金光,拿著勺的手指修長。饒是寬松地毫無款式的睡衣,都被他穿出了范兒。
顛倒眾生的范兒。
“眾生”即祁凌。
“我在懷疑祁遲那小子是不是批發買的睡衣。
”祁凌把眼前的畫面在心里又咂摸了一圈兒,盯著狄初想了個爛話題。
狄初瞥了他一眼:“不用懷疑,很明顯就是。我們仨的睡衣一模一樣,你該不會才發現?”
“哦,沒注意。”祁凌聳肩。
平時都是在房間換好衣服才出門,今天這樣穿著睡衣到處晃悠的悠閑并不多見。
狄初慢慢攪著鍋里的粥,說:“我給缺心眼說我倆一起請假,他同意了。”
“你管老大叫缺心眼?”祁凌笑笑,“老大該多傷心吶,好不容易來個愿意捧在手心的花骨朵,哎嘿,沒想到花心是黑的。”
“大清早又找打是不是?”狄初嘴上罵著,偏偏跟個傻逼似的笑起來,“缺心眼沒被你們氣成失心瘋說明心理素質夠強大,我這點算個屁。”
兩人之間只要有一個先笑起來,另一個人也就忍不住:“你要學著揣摩老大的意圖,他對你這麼好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啊,對我這麼好,”狄初想著明天比賽即將變成裸奔大猩猩,“他是想我死。”
祁凌趁著狄初盛飯的空當洗漱完畢,回到餐桌前又發現兩人特默契地換了衣服。
一人一件黑T恤,灰色運動休閑褲。
品味還挺像的。
“坐著吃吧,小菜不辣。”狄初把筷子放在祁凌的碗上。
祁凌沒搞懂從今早起床開始,為什麼倆人之間的火氣莫名就撤了。偶爾斗兩句,也不會再進一步搓火。
“為什麼不拌點辣泡菜,吃了多提神。”祁凌喝著粥,飽滿的米粒混著香氣充斥口腔。靠!這比辣泡菜提神多了!
狄初正給徐陸回消息,漫不經心地說:“下個月就要演唱會的人,嗓子估計是不想要了。
”
祁凌一頓,雖說其實并沒多少影響,但這是自己多年來的習慣,狄初怎麼知道的。
祁凌看著他沒說話。
過了會兒,狄初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說:“噢,王立告訴我的。”
祁凌當下眼睛就亮了,又覺自己表現得太明顯,隨即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哦?這算什麼事兒啊。不重要,我……”
“別作,別虛偽。”狄初說,“老子吃下去的都要吐了。”
“操。”
祁凌眼角一抽,果然任何和平都他媽是幻覺。
狄初忙著給徐陸回消息,壓根沒管祁凌千變萬化的內心戲。
—陸子,你幫我問問阿姨,脫敏治療可不可靠。
—脫什麼敏?是不是“一不見男神徐陸就睡不著”病。
—滾,看你他媽臉大的。老子暈血。
—暈血?什麼毛病,我記得你以前不暈啊。
—……徐陸,你會不會聊天,這麼多年沒看出來你智商低到不會抓重點。
—得,你大爺,暈血脫敏治療,其他都扯淡。
—早這樣聊天至于白撿一頓編排麼。
—操,也就獨你這麼跟我說話。對了,初,下月國慶節你干什麼。
狄初一愣,這麼快,下個月就是十月了。
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已經過了兩個月。
一時還拿捏不穩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不知道,你們放假?
—放三天,滅絕師太把全年級都給禍害了。當全中國還沉浸在祖國母親生日的喜悅中時,我們已經開始被迫為祖國的未來添磚加瓦了。要不要我來看你?
—不用。沒必要。
—什麼叫沒必要?我都倆月沒看到你了。
—再長點,兩年你不看到我都行,免得膈應我。
—操!初!你他媽不夠意思!
—是啊,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成成成,你說什麼是什麼,撲街!
狄初放下手機才發現對面的祁凌一直盯著他:“想打架?盯得這麼深情。”
“你給誰發消息呢,發得春光滿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