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疏散的很快,沒人受到信息素影響,但是有人拍了照片上傳網絡,所以……”應玨頓了頓,看著蘇韞舟愈發陰沉的面容,實話實說,“就在十分鐘之前,你的一張背影照片和張詠的正面照被曝光了。”
倚靠在門邊的靳意一愣,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蘇韞舟倒是沒什麼激烈反應,只是楞了幾秒,便沉聲問:“所以?”
誰知下一刻應玨便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上前錘了錘蘇韞舟的肩,笑道:“哎呀沒事啦!那個帖子不知道為什麼,兩分鐘后就消失了,似乎有人在暗中保護你喲!”
“誰啊?”靳意不禁好奇道。
應玨聳聳肩,表情很無奈:“我也不知道,突然就不見了,下手速度特別快。”
當事人蘇韞舟卻突然勾起唇角笑了笑,表情恢復正常:“不用猜了,我知道是誰。”
“誰啊?”應玨和靳意齊齊看向他,眼中都帶著明亮亮的好奇。
蘇韞舟頓了頓,伸出修長手指用力彈了一下應玨的腦門,冷漠地說:“你猜!”
說完又伸出手揉了揉靳意的發絲,朝他溫和一笑:“我們走吧。”
“嗯……”
兩人并肩朝外面走去,落在后面的應玨捂著額頭,眼淚汪汪地追著咆哮:“不帶這麼區別對待的!”
“蘇韞舟你個重色輕友的——”
“……”
半小時后,南城治安所內。
坐在桌子對面的張詠趾高氣昂,腕上戴著手銬,表情鄙夷:“你控訴我,你有證據嗎?”
另一邊的蘇韞舟低聲笑了笑,雙手環在胸前,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沒應聲。
張詠見他不說話,心中便咬定他沒有任何證據,語氣便更加猖狂了起來,扭頭盯著一旁記錄的兩位警官,勃然大怒道:“你們怎麼亂抓人,快給我解開手銬!”
“他連證據都沒有,憑什麼判我騷擾加誘奸?反倒是他——誣陷我的名聲,他才應該被送進拘留所。”
“你冷靜一點行不行!”正在做筆記的劉一葦一臉不悅,他是剛不久才進警局的,實習半個月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表面斯斯文文還說自己是高中老師,結果一點禮貌都沒有。
反倒是他對面那個少年,從坐下到現在就沒說過話,但在他們說話時也會輕輕點頭以示明白。
等到張詠徹底安靜了下來,劉一葦才重新拿起筆,對身邊中年的警官道:“謝哥,你繼續問吧!”
那位被稱為謝哥的警察面色嚴肅,語氣也十分威嚴:“蘇韞舟是吧!你先說說這個——張詠對你都做了什麼。”
“他是戀A癖,利用教師身份,蓄意引誘未成年alpha,對其實施騷擾和性行為。”少年的語氣清冷平淡,說出口的話卻像在天空中釋放了一陣響雷,讓他們猛然一驚。
“今晚他試圖下/藥強制猥褻我,但因為我身邊有朋友未遂,但藥確實下了,也用了信息素壓制,還造成影院秩序紊亂。”
劉一葦呼吸一滯,忍不住地氣憤起來,指著張詠破口大罵:“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畜生!”
張詠聽了也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你說誰呢!”
“小劉!安靜,不然就出去!”姓謝的警察重重敲擊桌面,面帶怒意。
劉一葦皺了皺眉,內心糾結了一番,最后還是妥協地坐回了座位。
“你也坐下!”謝保指著張詠,怒喝一聲。
冷靜了幾秒后,他再次開口問蘇韞舟:“所以你有證據嗎?沒有確鑿證據的話是不能隨便指證別人的。
”
“呵!”張詠聽了露出一道嘲諷的笑,像是咬定了蘇韞舟不會有任何的證據一般。
蘇韞舟緩緩抬眸,注視著張詠,眼神中似乎蓄著十丈寒淵,讓他不禁背后發涼。
張詠露出幾分不安,在心底祈禱著蘇韞舟沒有任何證據,而下一句話就將他的最后一分期頤打入了深淵。
少年的嗓音低沉磁性:“證據……我有!”
“那你得先出示一下你所謂的證據,讓我們看看它的真實性。”謝保無動于衷,表情嚴肅。
蘇韞舟抬眸看他:“首先……我有五位人證,其中一位曾經還被我對面這位老師性騷擾過。”
“其二是電影院的監控,應該拍到了他在我飲料中下/藥的過程,還有在藥效開始發揮的時候尾隨我的畫面,而我的飲料杯被我朋友帶過來了,你們可以檢驗一下。”
劉一葦聽了開始埋頭記錄,內心一陣暗爽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有證據的,害自己白擔心這個帥哥一場。
謝保轉頭招呼門邊的警察,讓他們去調監控和檢驗飲料杯,查看少年的證詞是否屬實。
做完這一切后,他又沉思片刻開口:“我們找人去排查,現在你的朋友也在接受調查,但如果最后這一切屬實,也只能證明他確實想要誘奸你,并不能給他曾經做過的的事情定罪,畢竟……”
他還沒說完,下一秒少年又開口了。
“關于他侵害未成年alpha的證據……我也有。”
謝保一愣,反應過來后看見少年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了一段文件,帶著些電流聲的錄音在審訊室傳了出來,讓所有人臉色一變。
【“你應該猜到了,我是戀A癖。”
“在南城二中執教那麼多年,上手的學生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主動找上我的,或是被我花言巧語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