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面可太要命了,俞銳只瞅一眼,腦子就炸了,手一抖直接按掉視頻。
顧翌安擦著頭發,拿起手機看到斷線還愣了一下,很快發微信過來,問他:怎麼突然掛了?
下一秒,俞銳回他:別折磨我了翌哥,趕緊回來吧...
顧翌安剛準備輸入,屏幕又跳進一條語音,他點開播放,俞銳喘了兩聲粗氣,咬牙道:我特麼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就這麼一句話,顧翌安來回點開,聽了好幾遍,嘴角那點笑意始終就沒消下去。
想是真的想,顧翌安沒在這段時間,俞銳又開始扎在醫院,連軸轉了好幾天,也就今天才有空回家休息一晚。
第二天又是夜班,俞銳接完一臺急診手術,回到辦公室又是十點多了。
實在累得不行,他趴在辦公桌上,剛閉眼就睡著。
手機震動聲響起,他還反應了好半天,以為是在做夢。
電話接起來,俞銳眼睛都沒睜開,嗓子還啞:“喂,哪位?”
聽到他的聲音,顧翌安很輕地笑了聲:“睡著了?”
“嗯,睡著了。”俞銳也笑了,眼睛這才睜開,人也坐起來,還抻了抻懶腰。
辦公室門沒關,從俞銳的角度,視線能穿過綜合辦公區和護士站,一直看到病區走廊拐過來的拐角。
他睡意還沒散,睡眼也惺忪,隱約看到拐角處走來一個人,身形輪廓都很像顧翌安。
“剛醒就看到有個人還挺像你的,”俞銳說完,自己都感覺有些好笑,捏著眉心還“嘖”了聲,“這都給我睡出幻覺了。”
“哦?”聲音透過電流傳過來,與此同時,也落地在稍顯空曠的辦公室門口。
顧翌安笑著掛斷電話,還朝他晃了下手機,問:“那你看我像幻覺嗎?”
“翌哥?”俞銳睜大眼睛,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驚喜到不行,“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不是要明天嗎?”
顧翌安進屋,反手關上門,捏著他下巴,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人抵在墻上,徑直就吻下去。
唇齒糾纏,呼吸凌亂到不行。
好半天,辦公室里只是下劇烈起伏的喘息,直到空氣都漸漸染上曖昧,顧翌安才停下,把人給松開。
耳鬢廝磨,掌心依舊貼著俞銳后頸,顧翌安帶著溫熱的呼吸,在他耳邊說:“幻覺來治你的相思病,順便接你回家。”
俞銳閉了閉眼,心都快跳沒了,摟著顧翌安很快又湊上去,吻得比剛才還狠還深,差點當時就給擦出火了。
停下后,顧翌安故意勾著他耳朵,問:“回家嗎?”
“回,”俞銳咬著顧翌安脖子,悶聲說,“再不回我特麼要炸了。”
顧翌安沒忍住笑。
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他連行李箱都沒放。
俞銳歸心似箭,快速交班,一腳油門踩上臨安路。
路上本來還在聊天的,可顧翌安實在太累,為了趕時間回來,本來就沒睡幾個小時,昨晚還開了半宿電話會,飛機上想補個覺又被鄰座的小男孩兒吵得沒睡好。
這會兒朝思暮想的人見到了,整顆心落地,人很快放松下來,不知不覺靠著車窗就睡著了。
北城早就刮起寒風,南城那邊這會兒還是艷陽高照,顧翌安走前溫度還沒降下去,帶的衣服都不厚,身上也只穿了薄薄一件襯衣。
趁著換道的間隙,俞銳伸手調高車內的溫度,順便把車里廣播也關了,好讓顧翌安睡得舒服一些。
車到杏林苑,俞銳停車熄火,也沒叫他,胳膊搭在方向盤上,歪著頭,就這麼看著顧翌安愣神。
半個多月沒見,俞銳看他臉都瘦了,眼底還掛著明顯的黑眼圈,心疼得不行。
估計是他目光太灼人,顧翌安感應到了,漸漸醒過來,還問:“怎麼又沒叫我?”
他這一覺睡得有些沉,自己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醒來時脖子都有些僵了,嗓子也含著一絲懶懶的啞意。
俞銳頭眼神就沒挪開過,看著他說:“你太累了,看你睡得好像挺舒服,沒忍心叫你。”
“是睡得挺舒服的。”顧翌安揉捏了兩下眉心。
睜開后,他看向俞銳,眼尾和嘴角都帶著淺淺的弧度:“還做了一個夢。”
“哦?做夢了?”俞銳直起身,歪靠在椅背上,和顧翌安面對面,“什麼夢啊?是夢見我了嗎?”
“嗯,夢見你了。”顧翌安輕點下頭,眼神里滿是溫柔的情意。
俞銳瞇笑起來:“那是美夢,還是噩夢?”
“你猜?”顧翌安手心貼上他的臉,拇指摩挲著他的下巴,還有嘴唇。
俞銳眨了下眼睛。
“我猜,”很安靜的夜晚,俞銳聲音都放得很輕,“那應該就是美夢吧?噩夢你應該早就嚇醒了。”
半晌沒出聲。
夜很深了,周圍也很安靜,車停在路邊,遠處輕云淡月的燈影里,風吹著樹梢,輕柔地晃動。
漫無邊際的想念和愛意,滿溢在眼里,顧翌安輕聲笑笑,湊近他說:“是美夢,有你的夢,都會是美夢。”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好到我都酸了~
ps:接下來會講講周遠清
第80章 舊照
入冬一場大雨過后,溫度陡然降到十度以下。
盛夏轉嚴冬,顧翌安自從鐘老手術過后,還沒去家里正式拜訪過周遠清。
加上最近天冷不少,陳放說他風濕病有犯了,這段時間連門都很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