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問完,索彧低眸看著他,他望著少年漂亮的雙眸,還有他眼中熾烈的光,索彧道:“我聽到了。”
許言的脈搏像是被掐了一下,搞得他心跳都頓了一拍。他的眉心不自覺地輕皺了一下,不是因為任何消極情緒的皺起,而只是簡單地那麼一皺,像是他不知道該給索彧什麼表情了。
“哦。”許言應了一聲。
許言應完聲后,就靠在門上沒再說話了。但是他依然抬著頭,和他平視著,眼中還是帶著光。
索彧的心像是被他的目光盯死在了他的身上,他看著許言,腦海中過了很多事情。有四年前的事情,有現在的事情,這些事情糅雜在一起,讓索彧的情緒沉靜而喧囂。
“但是我還想聽一遍。”索彧說。
許言眼睫一顫。
索彧看著少年顫動的睫毛,他低頭吻在了他的眼睫上,溫柔而浪漫。
“言言,你叫我什麼?”
眼睫被索彧吻的有些癢,但卻不及他說的話讓他心癢。許言聽到索彧的問題,他的笑容已經從他唇邊綻開,他抱住索彧,伏在了他的耳邊,叫了一聲。
“老公。”
許言叫完,索彧抱起他去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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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彧一開始說還想聽一遍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到了床上之后,就成了一遍又一遍。許言叫得嗓子都啞了,而在他叫完之后,又是新一輪更為興奮的沖撞,最后許言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結束的。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索彧已經離開房間去接待外賓了。許言身體的骨頭像是被斷開重裝,他睜開眼看著天花板上投射進來的日光,感覺自己現在靈魂和身體都是分開的。
不過年齡小自然有年齡小的優勢的,像十八九歲的少年,打一天籃球睡個午覺也就能休息過來。雖然昨天晚上的強度比打籃球要高很多,但是經過一晚上一上午的休整,許言也在醒過來后,骨骼和精神慢慢歸位了。
許言拖著沉重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坐起來后,他拿過手機,看到了索彧留下的便利貼。
現在已經上午十點了。索彧給他做了三明治做早餐,另外午餐會讓李助理送過來,他今天要繼續接待外賓,所以沒什麼時間陪他。他要是覺得無聊,可以自己轉轉。
看了便利貼,許言放下手機,看向了遠處臥室的圓桌。圓桌上擺放著三明治和一杯橙汁,看著早餐老兩樣,許言眼中浮上些笑意來。隨后,他起床去了洗手間洗漱,然后開始吃早餐。
索彧讓他覺得無聊就出去轉轉,許言覺得就他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最好的安排是在床上躺一天。這幾天索彧都會在溫泉山莊,他也會陪在這里,他覺得自己蓄滿體力,就是陪伴索彧最好的方式。
想到這里,許言決定打游戲。他果汁剛喝完,宿舍群里就發來了游戲申請,許言直接點了進去,其他三個人也上游戲了。
游戲一打開,四個人的話筒都是開著的。許言和阮浩這邊還好,姜鈞和林峋那邊簡直是在孩子王。一個個小家伙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除此之外還有姜鈞和林峋有些壓制不住耐心的暴躁。
“哥哥,你打游戲嗎?”
“哥哥,是陪你女朋友嗎?”
“哥哥,我可以玩兒一下嗎?”
“哥哥,你好不好給我開一下這個罐頭再玩兒啊?”
“哥哥,笑笑他搶我壓歲錢。”
聽筒里是孩子們七嘴八舌的吵鬧聲和林峋姜鈞解決問題的應承聲,另外一旁安靜著的許言和阮浩:“……”
“你們這是去孩子王兼職了麼?”阮浩問。
在阮浩問著的時候,林峋那邊顯然已經穩定下了局勢,他剛給一個小朋友把冰糖葫蘆上的糯米紙撕干凈,回頭就和阮浩說了一聲:“陪我媽來她朋友家打游戲,是我媽朋友的龍鳳胎。”
“去去去,你想玩兒鞭炮自己去,我害怕我不敢點。”姜鈞那邊還沒結束,他這樣說完后,就遭受了一干小朋友的嘲笑。姜鈞干笑著說:“對啊,我就是害怕,我就是沒勇氣,你們去找別的哥哥,找厲害的!”
姜鈞剛認完慫,有個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哥沒關系,你要害怕的話,和我一起玩兒過家家吧,你演巨人。”
聽到姜鈞的角色扮演,游戲里的四個人:“……”
在感謝完小女孩的貼心幫助后,姜鈞頭皮發麻的逃離了這個房間,直接去了樓上空置的閣樓。到了閣樓后,姜鈞慘兮兮地松了口氣,哀嚎了一聲。
“媽啊,這群祖宗。”
說罷,姜鈞對他們吐槽道:“今天是我爺爺家這邊聚會嘛,我大伯大姑家是外孫,我小叔小姑家是三胎,好家伙,差這輩分呢一樣的年紀。偏偏他們要麼太大,要麼太小,都沒管孩子的,我這今天當了一上午的幼兒園老師。太可怕了。”
阮浩:“你還要三年抱倆來著。”
姜鈞:“……我覺得計劃生育真是不錯的政策。”
對于姜鈞的話,林峋深有同感。
“是的。”
林峋說完,姜鈞道:“哎峋哥哥你怎麼也在看孩子?你今天沒和爸爸在一起啊?”
姜鈞說完,林峋和許言一時間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