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峋拜了年,索仲儒和楊英喬給了他紅包,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團聚了起來。
有了索菁在,索家大宅的氣氛也比平常要熱鬧了些。
她這一家,父親修道,母親學者,弟弟是家主,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業,平時三個人在家,聊天的內容都平淡無趣,也只有她來了以后,他們之間的話才多了一些。
索菁也沒嫁去很遠,就在北城,平時也是經常回來的。他們家家族雖大,但規矩少。早上索菁一家到了以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飯,就被索菁推簇著去了棋牌室。
一家四口共同愛好不多,搓麻將算是一個。
進了棋牌室,打牌倒是其次,主要還是四口團聚聊聊天。在四口打麻將的時候,林昭良也就陪在索菁的身邊出謀劃策,另外三個人各自為營,棋牌室里全是麻將聲和說話的聲音。
索菁今天回來,是要待到明天的。在麻將桌上,索仲儒說了他們今天不在家吃飯的事情,索菁問了一嘴,索仲儒就和她說了去唐家參加家宴的事兒。
提到唐家,索菁道:“素念是不是回來了?”
唐素念比索菁小了那麼幾歲,相比和索彧之間的關系,因為都是女孩,唐素念更喜歡和她在一起。只是長大了,唐素念出國,索菁結婚生子,兩人關系沒以前那麼親熱了。關于唐素念回來的事兒,索菁還是去參加太太派對的時候聽其他人聊起來的。
“嗯。前段時間碰到了,所以才定的一起吃飯。”楊英喬道。
母親說完,索菁眼神在父母兩邊流轉了一下,后落在了弟弟身上。
“阿彧也去?”
“嗯。”索彧頭也沒抬應了一聲。
索彧應聲完,索菁笑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牌,隨口說了一句道。
“你和素念小時候關系也還行,你倆倒是不錯的選擇。”
聽了索菁的話,索仲儒出了一張牌,道:“還不知道有沒有影兒。”
“怎麼沒影兒?沒影兒吃個飯說不定就有影兒了……”索菁道。
在索菁說著話的時候,她感覺到后背稍微有些涼。她就坐在門口,棋牌室空間小,暖氣也足,相比外面是熱一些的。
門原本是關著的,現在被開了一條縫,索菁說著話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哈士奇兒子正靠在門口不知道干嘛。
索菁:“林峋?”
被母親叫了一聲,林峋眼中閃爍著光芒抬頭:“啊?”
“你干嘛呢?”索菁問。
“沒干嘛啊。”林峋道。
林峋睜著一雙大眼說著話的時候還看向了一旁正在摸牌的索彧,索菁莫名其妙地看了兒子一眼后,問道:“怎麼樣?言言醒了嗎?”
林峋的視線還沒從索彧身上收回來,在母親問完這句話時,正在摸牌的舅舅突然就抬頭看了他一眼。
“醒了。”林峋收回目光看向母親,道:“我現在過去。”
林峋他們一家來索家大宅,沒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會打一天麻將。他已經拜完年,收完紅包了,在這兒也沒什麼參與感。所以剛才的時候,他就跟索菁說要給許言打個電話,然后去別墅陪許言了。
剛才他給許言打電話的時候,許言好像剛醒,嗓子都有些低啞。
聽了林峋的話,索菁的眼睛里浮上了一層嘆息和心疼,后沖兒子點了點頭,道:“去吧,兩人出去玩兒注意點安全啊。
”
“好的。”林峋應了一聲,后看向棋牌室里的長輩道:“那外公外婆,爸爸舅舅,我先走了。”
在麻將聲中,幾個人應了一聲。
林峋得到同意后,連忙關上門離開了棋牌室。
林峋一離開,幾個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麻將上。但是話題,卻也從唐素念身上轉移到了許言身上。
“言言?許家那個孩子?”楊英喬問了女兒一句。
“對。”索菁道。
索菁先前沒提過許言在索彧海邊別墅過年的事兒,但是她這一雙淡泊超然的父母,即使沒在名利場上,也會聽到些名利場上的八卦。
“我記得小時候見過,十幾歲的時候,在他爸媽的葬禮上。”楊英喬說了一句,“挺漂亮的孩子,也挺乖的。就是許家那事兒做的真是亂七八糟的,老許也不清醒,可憐了孩子。”
母親這樣說著,倒是讓索菁的心也微微揪了一下,道:“是啊,是挺可憐的。”
一家人還在說著許言的事兒,索彧摸著麻將,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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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峋給許言打電話的時候,許言其實還沒醒。林峋不知道他昨天那麼早睡,為什麼今天十點了還不醒。許言也沒跟他說一些,只是說昨天廟會逛得有些累。林峋也沒在意,就說馬上會從索家過來,許言應了一聲后,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許言就又睡了過去。
每次身體超負荷,許言總是要補充充足的睡眠才能把身體和精神養回來。不過這次睡過去之后,心里念著林峋要來,許言睡得也不是很沉。
睡了半個多小時后,許言從床上起來,拖著散了架的身體去洗漱了一下。
洗漱后,他就下了樓。
嗓子干得冒煙,許言去倒了杯水站在客廳喝著。正喝著的時候,別墅的門被推開,林峋帶著一身寒氣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