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峋:“……”
“害!管他呢,反正錢還愁著花嗎?”林峋道。
林峋這樣說著,許言也隨著笑了一聲。見他笑了一聲后,林峋收回攬住他的手臂,道:“不行,我得去趟洗手間。”
早上來得及,還沒來得及上洗手間呢。
說罷,林峋看了許言一眼,道:“哎,你也沒換衣服,剛好我倆一塊準備一下,等收拾好,我們就出門!”
林峋安排完,許言道:“行。”
許言應聲后,林峋嘿嘿一笑,他拿著手里的支票沖索彧晃了晃,對索彧道。
“謝謝舅舅啦!祝舅舅新的一年健康平安發大財!”
索彧聽著他的祝福,淡淡應了一聲。
聽索彧應完后,林峋肩膀撞了撞許言,然后拿著支票上了樓。上樓的時候,林峋看到了自己房間的春聯,沖樓下還沒上來的許言道。
“哎,你還給我貼春聯了啊?”
“喜歡嗎?”林峋問。
林峋回頭念了一下春聯的內容,點了點頭:“不錯,祝我學習進步的。但是下次能不能搞個祝我游戲大勝的啊!?”
“明年再說。”許言道。
林峋聽著許言說完,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是覺得許言明年肯定不會在這里過年的。他和許家的恩怨,經過一年的化解應該也就差不多了。許家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真讓他一輩子不回去啊。
不過許言這麼說,林峋也沒說什麼,笑嘻嘻道:“謝謝爸……言言!”
說罷,林峋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伴隨著一陣關門聲,別墅里關于林峋的聲音也一同消寂了。在林峋回到自己的房間后,許言并沒有離開客廳。他手上還拿著索彧給他的支票,在和林峋笑著打趣完最后一句話后,許言就收起笑容看向了身邊的索彧。
索彧也在他看過來時,抬眸看向了他。
安靜的客廳里,在兩人視線相對的那一剎那,一時間誰都沒有話。
許言覺得自己應該先和索彧說句話。畢竟在林峋進門時,是他先迅速做出反應,從索彧的懷里跳出來。
這個動作,把索彧和他和索彧的關系,都置于一個不能見人的局面。
這對索彧不太公平,這是他的問題。
“舅……”許言嗓音有些顫抖,他望著索彧,眼神里說不出是什麼來。
而他剛一開口,索彧抬手,拉住他的手,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男人的懷抱很寬闊,也很溫暖,令人安心且放心。他溫柔地抱住了他,把他的恐慌,不安,愧疚,甚至所有的一切都撫平了。
許言在他的懷里發抖,索彧輕輕抱著他,吻在了他的耳邊,低聲跟他道。
“別難過。沒什麼。”
-
索彧對他擁有無限的包容。
就像是他為了愛他,沒有了所有的原則和底線。
這原本就是令人無法抗拒的心動的行為,更何況這是索彧對他做出來的。許言在聽到索彧說的這番話時,他的焦灼和愛意像是滾燙的熔巖,將他的心都灼燒得化了。
相愛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你能敏感地感知到對方對你的愛意,同時你能在感知到之后迅速的想要做出和與之相匹敵的愛意給對方。
但是許言現在不知道怎麼做出與索彧的愛那麼濃烈的愛來與他匹敵。
在林峋回房間的時候,索彧抱著他說了這句話后,就讓他去回房間換衣服了。索彧今天也并不是沒有事情做,所以沒等林峋出來,他親了許言一下后就離開了。
林峋在從房間出來時,還在問索彧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他問許言,舅舅有沒有跟他打招呼,許言說打了。
對此,林峋還說舅舅怎麼跟許言比跟自己都親熱了。
林峋這番話是調侃許言,同時想要許言能夠對索彧的陌生和戒備放緩。他說完后,許言適時說了一句,他跟舅舅就是很親。林峋聽完后還樂了好久,攬著他朝著司機停著車的方向走,說兩人今天勢必要去把壓歲錢花出來。
但是要在個廟會上把這麼多錢花出來是不可能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北城的廟會早在除夕的晚上就已經開始了。甚至昨天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廟會這里等著倒數守歲看煙花的。
而今天早上,在許言和林峋到廟會的時候,廟會已經熱鬧起來。
新年的第一天,大地被白雪覆蓋,在白雪中,點綴著新年紅,綿延成一片,頗有些生機盎然的氣勢。
不管如何,新年第一天,大家都是開開心心的。廟會上人擠人,熱鬧的同時,大人孩子臉上全是喜氣洋洋的。喧鬧聲和叫賣聲不絕于耳,許言和林峋兩個人穿插在廟會之中,逛了足足一天。
兩個快二十歲的少年,對于逛街買東西倒是沒什麼興趣。但是現在的廟會,也已經與時俱進了,除了賣東西,另外還有很多游樂的地方。
林峋還記得許言喜歡撈金魚,帶著他撈了一上午的金魚。撈了半兜子金魚后,許言把金魚分了分,然后帶著林峋去打射擊玩偶,套圈……
兩個人一天下來,獲得了不少的戰利品。
而獲得了戰利品之后,倆人就跟散財童子一樣,把戰利品全都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