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喜歡一座城市,有可能并不是來源于城市本身。
在許言望著窗外的時候,索彧已經點好了餐。他知道許言的忌口和喜好,所以兩人一起吃飯,除了他訂餐廳外,連點餐也是索彧在點。
點好餐后,許言回過頭來,看了對面的索彧一眼。
“餓了麼?”在他看過去時,索彧對上他的目光問了一句。
“嗯。”許言點頭。
他今天忙了一天,雖然只是抱著電腦,動動手指動動腦子,但卻真的很累。給索彧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有些餓了,所以在索彧說兩人一起吃飯時,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以前兩人也都是一起吃飯的,但是今天,他們是一下午沒見后的一起吃飯。許言今天沒去索彧的辦公室,他說完后,問索彧。
“今天工作忙麼?”
“還可以。”索彧道。
索彧說完,看向他:“你呢?”
許言今天沒有去他的辦公室,據說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兩人也只有在天快黑的時候,通了一通電話,真就那麼一天沒見面。
索彧問完,許言想了想,道:“還可以。”
他說完后,像是因為自己學了索彧的回復而笑了一聲。少年瞳仁清澈明亮,笑起來時眼角帶著眼睫都形成了一個弧形。
索彧望著他的笑,看了一會兒,他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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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這頓飯吃得十分不錯。
一來是真餓了,二來心情好,胃口好。
吃過飯后,許言因為一天的忙碌而枯竭的體力回籠,倒是精神因為剛吃飽,依舊迷迷瞪瞪的。
吃過飯后,兩人一起上了電梯。
許言進了電梯后,因為沒什麼精神,就后靠在了電梯扶手上。
靠上去之后,他的頭微垂,下頜落在了毛衣的領口里。因為最后一道甜點吃的是香草冰淇淋,許言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香草的冰甜。
電梯慢慢下行,旁邊電梯的大屏上播放著商廈投放的廣告,許言一邊垂著頭,一邊聽著,在聽到某條廣告時,許言抬起了頭。
他抬頭看了過去,屏幕上還在放著廣告消息。
許言不太懂韓語,但是這條廣告用英語翻譯了一遍,大致意思是,商廈負一樓的滑冰場將于春節后開業。
在許言看著屏幕的時候,索彧看向他,也看了一眼屏幕。
看到許言專注看著屏幕的樣子,索彧問:“想滑冰?”
索彧問完,許言收回目光看向了他。
其實許言是有些想的。和林峋不同,他不太喜歡打籃球踢足球這種熱火朝天的運動,倒是挺喜歡滑冰滑雪的。
所以索彧問完,許言點了點頭:“想。”
許言說完后,索彧拿出手機,給李助理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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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并沒有去商廈那家沒有開的滑冰場。
索彧帶著他,去了一家私人滑冰俱樂部。在給李助理打了電話之后,這個滑冰場就被索彧包了下來,索彧帶著許言到的時候,偌大的滑冰場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滑冰場。
面積有一個球場那麼大,而且還有觀眾看臺,感覺這樣規模的話,更像是滑冰訓練館。
索彧帶著他去了以后,工作人員給他們送了滑冰鞋。在進滑冰場時,冰面上那種熟悉冰冷的潮氣,就讓許言精神了不少,在接到滑冰鞋后,許言甚至有了些興奮。
他接過滑冰鞋道了謝,而后去滑冰場隔臺后的長椅上坐下開始換鞋。
滑冰鞋是新的,鞋刃在燈光明亮的滑冰場里泛著寒光。許言脫掉自己的鞋子,開始嫻熟地患者鞋子。在他換著鞋子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索彧。
索彧沒有換鞋,只是站在那里看他。原本是看他換鞋的,在察覺到他的視線后,他抬眸和他的目光對到了一起。
許言仰頭望著他,問道:“你不換鞋麼?”
“我不會。”索彧道。
許言:“……”
索彧這麼說了一句,許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愣在那里,眼神驚訝而疑惑地看著索彧。
索彧竟然不會滑冰?他不會滑冰為什麼不跟他說,還帶著他過來?
在許言怔愣間,索彧望著他,道。
“我看著你玩兒就好。”
索彧說完,原本驚訝而疑惑的許言在他說完這句話后,目光像是渺遠了那麼一下。他看著索彧,桃花眼里的眼神有些飄忽,飄忽了一會兒后,許言目光重新定了下來。
“好。”許言笑著應了一聲。
應完之后,許言彎下腰繼續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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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很快換好,許言走進了滑冰場。
走進滑冰場,滑冰場里冰冷的寒氣從腳底蒸騰而上,緩慢又全面地包裹住了他的雙腿,他的全身。腳下冰刀切割著冰面,發出順滑細膩的聲響。許言站在冰面上,腳下來回動了兩下,那種熟悉的平衡感漂移的感覺,瞬間布滿了他的全身。
許言腳下微一用力,他的身體切割開冰面的寒氣,朝著遠處平滑而去。
冰面開闊空曠,整個滑冰場就只有他一個人,滑起來還是十分痛快的。
在冰面上滑了幾圈后,許言的身體就迅速熱了起來。他血液發燙,關于滑冰的美好記憶也一并伴隨著滑冰的快樂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