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彧也已經在餐桌前坐下了,聽了許言的話,索彧道:“買的。”
說完,索彧看向許言:“喜歡吃我做的?”
“沒有。”許言搖頭,“隨便問問。”
說罷,許言拿了勺子喝了一口面前的粥。
海鮮粥軟爛鮮香,口感層次飽滿,確實不像是自己能做出來的樣子。和這種高級餐廳的粥品相比,昨天索彧做的晚餐,口味頂多算是差強人意。但是在吃起來的時候,似乎比這種高級餐廳的粥品,要溫暖一些。
餐桌上兩人各自吃著早餐,只能聽到輕微的瓷器磕碰的聲音。在這種沉默中,索彧先開了口。
“回去怎麼和林峋說?”
許言喝著粥的動作一頓。
他抬起頭,看向了餐桌對面的索彧,道:“不知道。而且也沒必要說,我這麼大個人了,夜不歸宿也沒必要跟他報備。”
“不怕他擔心?”索彧問。
索彧說完,許言眸光一垂。
不管他需不需要報備,他昨晚一晚上確實沒有回去。而林峋知道,他根本無處可去,所以他肯定也擔心了一晚上。
在許言沉默的時候,索彧道:“你可以說出來學習了。”
索彧給了他一個建議。聽了索彧的建議,許言抬眼又看向了他。
他可以說期末課業太多,宿舍環境不好,所以他出來開了個房間自己學習了。這個理由,林峋能接受。
而他也確實是出來學習了,雖然學的不是課本的知識,而是實操。
索彧說完,許言沉默了半晌,半晌后,他收回目光低頭繼續喝粥,應了一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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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之后,許言上了索彧的車,他要送他回學校。
車子在平直的馬路上行駛,車廂內,兩人依舊近距離地坐著,車內一片安靜,只能偶爾聽到車輪碾壓砂礫和落葉時發出的細微聲。
許言坐在副駕駛上,車窗外的風景隨著車子的疾馳在迅速得倒退。
從早上起床開始,到現在送他去學校,索彧和他的相處,像是在照顧林峋的朋友,他和索彧又成了林峋朋友和林峋舅舅的普通關系。
這其實是正常的。他們本來也是見不得光的關系,在光下的時候,確實是要這個樣子。
索彧家距離x大并不遠,二十分鐘后,索彧把車停在了x大西門。
西門依舊是一副冷清凋敝的樣子,沒幾個學生。車子停好后,副駕駛上許言回過頭來,沖他禮貌一點頭,說了一句。
“謝謝舅舅。”
許言道了聲謝,神色乖巧禮貌。駕駛座上,索彧聽了他的感謝,看了他一眼。
“不客氣。”
索彧說完,許言解開了安全帶,道:“舅舅再見。”
索彧看著他:“再見。”
得到索彧的回應,許言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外面還是冷的,車門一開,車外的冷風就吹了過來,一下把許言吹透了,也吹清醒了。昨天的一切不過是個夢,許言看著眼前清晰的世界,朝著學校走了進去。
他剛走了沒多久,身后傳來了索彧的聲音。
“許言。”
走在冷風中的許言聽到,回過了頭來。
“啊?”
索彧坐在車上,副駕駛的車窗落了下來,他坐在里面,沉靜的看著他,道:“過來。”
許言眼睛眨了眨,有些不太知道索彧突然叫他做什麼。但是出于禮貌,他轉過身,朝著車前走去。在走到車子前時,他俯下身,微探進了開著車窗的車里。
“怎麼……”
許言還沒問完,他的后腦被一只大手扶住,下一秒,索彧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索彧的這個吻很簡單,只在他的唇上輕輕一按,在吻過后,他稍離開了些距離,但是扶在他后腦的手還沒離開,兩人就那麼近在咫尺地對望著。
在這樣近的距離下,索彧的臉完全撞入了許言的眼中,他能看清晰他的所有,甚至說他狹長漆黑的眸中那并不太容易被人察覺的笑意。
“好好上課。”索彧叮囑。
許言被抽離的血液像是一點點回流,甚至說溫度都回來了一些。他望著面前的索彧,他被吻過的雙唇,還留有酥麻的觸感。
“嗯。”許言應了一聲。
索彧松開了手。
索彧松開扶住他的手后,許言從車內起身,他看了索彧一眼后,轉身重新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早上的校園里是有潮濕的露氣的,晨風吹過,帶著冰涼的露氣吹走了許言唇邊的溫度,但是卻永遠吹不走索彧留在他唇上的痕跡。
身上的也是。
許言喉頭微動,他的心也伴隨著晨風起揚,許言微蹙著眉頭,眼角彎下,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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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許言剛進教室,他的大孝子林峋就一臉悲切地朝著他撲了過來。
“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啊!一天晚上沒有回來,我他媽都快擔心死你了!”
林峋一如既往的跟條大狗一樣掛在他的身上,但是今天許言腰疼得厲害,實在撐不住他這條大狗的重量。他扒拉著林峋的胳膊,去了課桌前坐好,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不是跟你打電話說了昨天晚上不回來了麼?”
許言在學校寢室關門熄燈的時候,給林峋打過一個電話,告訴他今天晚上不回宿舍。
林峋接到電話,就一個勁兒的問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