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說!”
大家又是哄堂一聲笑。
“別在這吵著胖哥睡覺了,程諾,帶著宋教授,咱們今晚繼續嗨!”大宇招呼一聲,進去拉著程諾就走。程諾現在還有些恍惚,被人拉著,嘴角噙著笑,回頭看了宋城一眼,宋城已經起身跟上了。
這一唱就唱到了半夜。
和大家玩兒起來后,剛才被撞見的尷尬就煙消云散,程諾今晚特別高興,抱著話筒干嚎。旁邊宋城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唇角勾著笑意。
程諾唱多了累嗓子,喝了不少水,一趟一趟地往廁所跑。等大家快結束時,程諾去了一趟,出門時,張愛正站在衛生間門口,似乎在等他。
“老大,這是男廁所。”程諾笑著說道。
“我就喜歡上男廁所。”張愛拍了他一巴掌,伸手拉著他的胳膊,兩人到了走廊盡頭的窗戶邊。
窗戶開著,外面寒風吹進來,刮著人的臉。
“我還記得幾年前,剛見到你的時候,也是快過年的時候。”張愛眺望著窗外的燈火,語氣舒緩地說道。
“嗯。”程諾笑吟吟的想著曾經,再提起已經是過眼云煙,“我打工的錢被人騙了,房租沒交,被房東趕出來了。”
程諾剛來B市的那兩年,吃過不少苦。那兩年,是他真正苦兮兮的兩年。盡管八歲以前被父親虐待,但他的思想被禁錮,只認為那樣才是人生。而在程家過了幾年,他知道了怎樣才是正常的人生,知道了幸福的定義。在這種認知下,他那兩年過的著實難捱。
他做過保安,發過傳單,做過促銷,也當過環衛,住在潮濕的地下室,吃著冷硬的饅頭,就這樣成長到了二十歲。
他攢了些錢,想要寄給爺爺,路上碰到有人乞討,那人說自己是真的困難,并讓程諾去親眼看看。程諾本不想去的,想給錢了事,誰料被硬拉著去了,然后把錢搶了個干凈。
他被房東趕出去,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他洗干凈臉,弄干凈衣服,想去打工,但沒人理他。他蹲在B市的街頭,干干凈凈,卻差點凍死餓死。
那年張愛剛離婚,在爭奪兒子的撫養權。兒子被她老公鎖在了老家,她見都見不到。當看到程諾時,張愛惻隱心起,給他買了份肯德基。
程諾受寵若驚。
最后,兩人在24小時營業的肯德基店,程諾聽張愛哭了一晚。第二天,張愛告訴程諾,讓他年后去她那里上班。
程諾在肯德基店里找了份兼職,撐到了年后。拿著張愛的名片去找到了她,就在信諾干了下去。
張愛一直覺得,程諾是她的福星,程諾到了公司后,頭腦聰明肯做事,很快就培養了起來,公司生意越來越好。與此同時,打了兩年的撫養權拉鋸戰,最終以張愛贏得撫養權告終。
嘴上雖然不說,張愛心底里是把程諾當兒子來看的。
“現在好了。”張愛眼眶發紅,笑瞇瞇地看著面前出落的清秀干凈的青年,說:“以后啊,再也沒有人把你趕出來了。”
聶鐸一直在挖程諾,程諾從沒有動搖過,張愛于他是有恩的。
張愛的話讓程諾一笑,詢問道:“當時你兒子被猥褻,那男的長什麼樣還能說出來麼?讓我找到的話,我非打他一頓。”
“打人那不是自己找事兒麼?”張愛翻了翻白眼,拍著程諾的肩膀說:“你啊,就好好的,我們就挺開心的。
”
說完后,張愛笑著說:“你倆要是結婚,一定要告訴我們,作為娘家人,絕對不能不去。”
“什麼娘家人,你們怎麼跟嚴羽都一樣的啊。”程諾哭笑不得,“你們有點追求,做婆家不行?”
無奈搖頭,張愛說:“我們也想,誰讓你不爭氣。”
程諾:“……”
當晚大家散了,程諾和宋城回了家。兩人把在KTV沒做完的事情做完,滾在床上后,前后兩人抱在一起,程諾身心愉悅。
雖然公司里說話的就只有張愛大宇他們幾個,其他人不一定對程諾是gay這事兒怎麼想,但能得到張愛他們的認同,程諾就挺高興了。
抬手捏了捏宋城的臉,男人的臉被揪起,仍舊不影響他的美貌。程諾感慨地說:“真要謝謝你這顏值,要是你長得丑的話,別說我們公司的人,我都看不上。”
“你說什麼?”宋城沉聲一笑,伸手去抓程諾,程諾一笑,身體往前爬,后者一用力,將他拉入懷里,手掌壞心眼的在他屁股上捏了兩下,程諾倒吸一口涼氣,聲音一軟。
“哎,別……”
男人手停止動作,卻做著威脅的姿勢,笑道:“那能看得上我麼?”
“看得上。”程諾說:“但是你不讓上啊!”
宋城垂眸看著程諾,程諾抬眼瞧著他,問道:“你……懂吧?”
宋城搖頭。
程諾不相信,笑著說:“那你懂什麼?”
“我上你啊。”宋城笑起來。
程諾想占便宜沒占到,又被宋城給討了便宜去,瞬間氣的夠嗆。
兩人鬧了一會兒,程諾就睡了過去,第二天一醒過來,兩人開車去了飛機場,回了S市。
索菲婭嫁入Z國過年,儼然一個老Z國人,兩人回到S市的家時,索菲婭已經把家里布置了個紅紅火火。
當晚吃過飯后,一家四口打了會兒麻將。程諾中途去了趟衛生間,程逸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