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牌也不賭錢,就是喝酒,旁邊還有花生米火腿腸做下酒菜,程諾開始玩兒的比較順,后面不知道怎麼的,各種輸。
程諾大叫著喝不下了,被嚴晨按著腦袋又喝了幾本,等場子散了的時候,程諾已經癱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嚴媽媽看著程諾被灌成這樣,邊數落嚴晨邊給程諾用熱毛巾擦臉,嚴晨也喝醉了,看著自家媽不管自己,哎呀兩聲說:“他今天根本就沒喝多少。”
“沒喝多少醉成這樣了?”嚴媽媽一毛巾砸在嚴晨臉上,嚴晨捂著毛巾不吭聲了。
程諾喝得暈乎乎的,吐了兩伙后,嚴媽媽哎喲哎喲的給他清理干凈,然后將他送上了床。
“這麼個大小伙子,怎麼瘦成這樣。”嚴媽媽邊嘮叨著邊程諾掖好被角,在房間里噴了些橘子水,然后關門走了。
房間里,原本雙眼緊閉的程諾,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睜開了。黑黝黝的眸子在黑夜中,透著亮光。
程諾渾身都熱,熱的他難受,他翻了個身平躺著,睜眼看著天花板。臉上還有嚴媽媽手上的溫度,程諾眼眶有些濕。
他玩兒牌很厲害,幾乎都不會輸。但每次玩兒到最后,他都會輸掉喝醉,為的就是嚴媽媽能這樣照顧他。
他還記得上次吃柿子胃疼,嚴媽媽在他身邊給他捂著熱水袋,邊埋怨邊心疼,他覺得特幸福。
真的,就像媽媽一樣。
想到這樣會麻煩嚴媽媽,程諾又覺得自己有些可惡。
他還是醉著的,但今天醉得特別安靜。拿出手機,程諾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我想我媽。她早死了,生我的時候難產大出血。
她要不被我爸強奸,要是把我流掉,就不會死了。”
程諾覺得自己眼窩發熱,一股熱流順著他的鼻梁流到了他的嘴角,他聽著電話那端男人低沉的聲音,心里敏感到了極點。
“我想你。”程諾說。
作者有話要說: 宋教授馬上抵達戰場。
第26章
昨晚不知道鬧騰到幾點,程諾睜眼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眼睛干得難受,鼓囊囊的,宿醉后腦殼疼到炸裂。扶著床沿起來,程諾像是大病了一場的病人,外面嚴媽媽叫他吃飯,程諾應了一聲后,穿好衣服咬著牙刷去院子里刷牙。
院子里有水井,桶里的水是剛壓出來的,地下水比空氣要熱,喝在嘴里也不涼牙。程諾喝了一口咕嚕嚕吐了,將牙刷塞進嘴里,閉著眼睛變刷牙邊揉太陽穴。
昨天的事情已經忘了個干干凈凈,只記得嚴媽媽的拿著毛巾給他擦臉,還把他送上了床。他隱約記得自己還干了些啥,但具體干了些啥,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將牙刷好,挽袖子倒水準備洗臉。臉盆里掉了個葉子,程諾將臉盆對著水泥糊起來的井臺扣了一下,扣那一下的時候,抬頭望了一眼大門外。
眼神一恍惚,葉子扣掉了,程諾舀了半瓢水進去,想象著這水有多冷,凍得程諾嘴巴里“絲絲”作響。
手還未插進去,程諾腦袋里一陣電光火石。他頓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大門外。
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寶馬X5,程諾一向喜歡這種拉風的越野車。而在車子旁邊,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灰色的大衣,黑色的高領毛衣,深色的褲子,腳蹬一雙馬丁靴。
他身材高大頎長,短款毛衣下的雙腿筆直修長,與身材相匹配的,是男人的長相。五官立體如刀削斧鑿,雙眸狹長深邃,薄唇微抿,正沖他笑著。
在程諾的人生中,在外表上能稱得上完美的,就只有那麼一個男人。
程諾心底的血液凝結,半秒后像是被煮沸了一樣,瞬間貫穿全身。還未反應過來,嘴角已經咧開了,盆子一丟,小跑著到了院門口,男人的臉愈發的近他看得愈發的清晰,等到了門口,被男人一手扶住時,程諾徹底笑開了。
“你你你……你怎麼來了?”程諾驚得雙眼溜圓,不相信一樣的揪著男人的手捏了一把,溫熱的,柔軟的,舒服的……想念的。
程諾樂開了花。
“想你就過來了。”宋城回答得坦坦蕩蕩。
程諾被他說的心里灌了蜜一樣,但仍舊抬眼看了看四周,發覺周圍有人看著。也是了,這麼好看的人,別說整個鎮,整個市都未必找得出,那還不得多看兩眼。
“不是天天打電話麼?”程諾咧著嘴,風割著臉明明很冷,卻又熱得發紅。
“百聞不如一見。”宋城說,“電話和視頻都不如這樣看你來的實在。”
“這什麼成語啊?”程諾哈哈大笑著,鄙夷著說:“你這樣用,你語文老師非氣死。”
“不是我語文老師教的。”宋城沉聲說,“是喜歡我的人這樣教的。”
程諾大腦高度興奮,宋城這句話,他聽成了“我喜歡的人這樣教的”,臉頓時一紅,呲牙說:“我什麼時候這樣教你了?”
“你喜歡我?”眸中閃現些溫柔的笑意,宋城笑著問道。
程諾一捋思路,發現又被套路了,又氣又好笑,拍了宋城一巴掌,瞪眼威脅:“你真是……”
“諾諾啊!外面是誰啊?”
久等程諾不來,嚴媽媽讓嚴晨出門看看程諾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