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出來了?”秦東欒問。
“等很久你回去。”喬延說。
“剛抽完。”秦東欒道。
秦東欒這麼說完,喬延抬頭看向他, 應了一聲“哦”
他這麼應完聲,秦東欒低頭看著他,說:“周桉剛有事先走了, 讓我回去跟你們說一聲。”
他這麼說著,喬延又看了他一眼。秦東欒看著他,問道:“你也想走麼?”
原本這場聚會, 他也是突然被邀請的,雖然大家有共同話題, 但喬延坐在那里,總歸有些格格不入,更何況還帶著秦東欒。
“走吧。”喬延說,“吃得差不多了。”
喬延這麼說了一句,秦東欒看了他一眼,看了一眼后,秦東欒說:“那我們去包廂跟他們說一聲。”
“好。”喬延應了一聲。
兩人在院子里這樣商定好了。商定好后, 秦東欒和喬延回了一趟包廂, 先說了周桉有事先走的事情。說完后, 秦東欒說他也有些事情要先走。秦東欒這麼說完,包廂里大家神情也就稍稍不自然了那麼一瞬。隨即也就點頭應聲,并且叮囑他們注意安全。
在和同學們說了要離開后,秦東欒和喬延也就沒再久待。包廂里同學們要起身相送,也被秦東欒一一拒絕。
和同學們告別后,秦東欒拿了外套遞給了喬延,在喬延將外套穿好后,兩人一同離開了包廂。
身后的推拉門伴隨著他們的離開而關閉。單薄的推拉門內,也沒什麼聲響。秦東欒和喬延走在一起,兩人沿著來時的小徑,一同離開了餐廳。
餐廳外還是冷的。喬延跟在秦東欒身邊,兩人朝著停車的方向走。秦東欒到了車前,打開了車鎖,喬延開門上車,秦東欒發動車子,開車駛離了餐廳。
大年初五,正是聚會的好時節。忙完了過年的走親訪友,身處假期,就會招攬一些平日沒時間招攬的好友一并聚會。沿江的餐廳燈火通明,生意也是十分的興隆,路上路燈明亮,秦東欒開著車,駛入了這興盛起來的車水馬龍里。
喬延坐在副駕駛上,望著車窗外的風景。身邊風景后退變幻,喬延看著前方的紅綠燈,在沉默了兩個路口后,開口問了一句。
“周桉找你說話了?”
喬延問完,秦東欒回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
“找了。”
“說什麼了?”
“一些你們大學時候的事情。”秦東欒說,“你大學和他有交集?”
秦東欒這樣說完,喬延回頭看向他。男人后靠在車座上,望著前方的路,依然安靜地開著車。
看著男人被夜色修飾的側臉輪廓,喬延說:“也沒什麼。就是他有次打球傷了。輔導員讓我幫幫他。幫他打過幾次飯,洗過幾次澡。”
喬延說完,秦東欒將車停到一旁,問道。
“還洗過澡?”
喬延說:“洗過。他不太方便,我給他涂過沐浴液。”
喬延這麼說完,秦東欒回頭又看了他一眼。
喬延沒注意秦東欒看過來的視線如何,只是在他看過來時,和他目光對上,他說:“然后學校里有些我和他的傳言,不過都是些傳言。”
“沒真實發生?”秦東欒說。
“沒有。”喬延道。
喬延這麼說著,秦東欒望著他,看了一眼后,他笑了一下,說。
“嗯。”
他這麼應聲完,喬延說:“陳景雨是不是知道了?”
喬延說完,秦東欒又回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將車停到了路邊,周遭沒什麼車輛,倒是十分僻靜安全。
秦東欒看著喬延,喬延也在他看過來時,眼神沒有躲閃地和他對視。
秦東欒說:“知道了。”
秦東欒說完,喬延道:“哦。”
喬延應聲完,回頭收回了看向秦東欒的目光。
喬延的反應很慢。他在一些事情上,總是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去理解。但他也只是反應慢而已,并不是笨。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再復雜的事情他也總會有梳理明白的時候的。
他和陳景雨第一次就他跟秦東欒之間的事情交談,是在那個秦東欒詢問他是否喜歡他,且他在秦東欒的詢問下,膽大包天偷吻了秦東欒的那個雪夜。
陳景雨等在秦東欒家對面的金融中心,找到他,說他和秦東欒都知道他的想法和性向,讓他離著秦東欒遠一點。
那時候陳景雨并沒有說喬延直接喜歡秦東欒之類的事情,只說知道他的性向,知道他喜歡秦東欒那個樣子的。而喬延在那兩天,也想明白陳景雨知道,十有八九是找到了趙晉,從趙晉那里問到了一些他大學時候的事情。所以得出了這樣的結果。
而在那個時候,不管陳景雨是誤會秦東欒是周桉的替身,或者他是直接喜歡秦東欒都好,喬延都知道,秦東欒是知道他是喜歡他的。所以他沒有糾正陳景雨對他的認知,只說會離著秦東欒遠一點。
然后就是他遠離秦東欒,再就是和秦東欒說開,兩人在一起,一直到現在。
今天上午,張柏突然打電話說讓他參加同學聚會的時候,喬延就覺得有些奇怪。他和大學同學交往不多,平時教育局開會碰到,也僅僅就是點個頭的交集。
他們不可能說是突然的就邀請他來參加同學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