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師春節什麼安排啊?”
秦母問完,喬延抬眼看向她,說:“自己在家過。”
“自己?”
喬延這麼一說,別說秦母,秦父和秦清都有些意外。喬延年齡不大,按理來算他父母年紀要比他們小,不至于說是讓他自己過年。
但是也保不齊。
所以秦清在這樣疑惑了一句后,看了一眼一旁的秦東欒。秦東欒什麼都沒說,而秦清看向秦東欒后,就知道也不能多問,只是笑了笑道。
“自己過年也可以,就是有點冷清罷了。”
秦清這樣說完,喬延應了一聲,說:“也還行。”
原本熱鬧地早餐閑談,在秦母詢問了喬延過年的事情后,突然就變得怪異了起來。而喬延也知道這種怪異來源于他,他微抿了抿唇,說。
“這樣比較自在。”
喬延如此說著,餐桌上幾人也沒有說什麼,秦母只是看著喬延,看了一會兒后,秦母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道。
“哎,景雨呢?”
喬延抬頭看向了她。
秦母像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一樣,笑盈盈地和喬延道。
“景雨每年過年都是和一群年輕人一起過的,你和東欒是同學,應該跟他也認識。”
“到時候你跟他一起熱鬧熱鬧怎麼樣?”
秦母是出于長輩的心理,提了這麼一個恰到好處的提議。而她提出這個提議后,喬延望著她,卻并沒有回答。
正在秦母疑惑和稍有尷尬時,秦東欒道:“景雨出國了。”
秦東欒說完,秦母轉頭看向他,問道:“他怎麼正好的出國了?”
“陳家在東南亞那邊買了片地,要建新廠,景雨就被他哥派去那邊了。算是幫他哥的忙。”秦東欒說。
而秦東欒這麼一說,俞松像是也想起來什麼一樣,道:“哦對對,我前幾天碰到景亭,他還跟我說這事兒來著。”
景亭就是陳景亭,是陳景雨的大哥,目前陳家確認的未來繼承人。
俞松這麼一說,秦母的注意力也一并就轉到了這件事情上。她看著俞松道:“那沒說要去多久啊?”
“說是待到年后。”俞松道。
“那就是不能回來過年了啊?”秦母說。
“是啊。”
“那還挺遺憾的。這小子,就喜歡過年搞花頭。”秦母笑起來道,笑完后,她看向喬延說:“那景雨那邊就不好去了。”
“哎媽,人喬老師本來也沒想去,自己過年自在呢。”秦清笑著說。
其實這也很正常。像是陳景雨這麼大一家族,過年都喜歡在外面跟朋友過,不喜歡跟家里人過。那喬延性子孤僻,自己過年未免就不是他最想要的。
秦清這麼說完,秦母也笑了一下,說:“行嘛,年怎麼過都是可以的嘛。”
秦母這樣說了一句,餐桌上大家隨著笑了笑,而后這個話題也就過去了。
-
喬延和秦東欒在秦家吃過早餐后,又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待外面積雪清理干凈,且稍稍暖和點后,秦東欒和喬延離開了秦家。
這次離開,秦母照例是準備了一些補品放到了車上。有了上次的經驗,喬延也沒和老人多推辭,禮貌道謝后接過,而后跟一家人道了別。
車窗關上,外面的人影消失,兩人開車駛離了秦家大宅。
喬延周末的時候沒事一般都是待在秦東欒家的。所以在兩人離開秦家大宅后,就去了南潭的公寓。
大包小包的把補品從車上拿下來,兩人一塊回了秦東欒家里。
今天沒有下雪,但昨天雪太大了,今天太陽一曬,外面起著北風,反而冷得厲害,甚至說地下車庫的氣溫都比往常要低一些。
而等兩人離開地下車庫,來到電梯里之后,溫度這才舒適了些。
等到兩人拿了東西回到家,家里暖氣迎面包裹,渾身的寒氣都也一并驅散了。
秦東欒和喬延在門口換了鞋,然后拎著大包小包去了廚房把東西放進了冰箱。東西放入冰箱后,喬延洗了個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另外一邊,秦東欒剛將冰箱門關上,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電話還是工作上的。秦東欒接著電話洗了個手,就離開廚房去了客廳的書桌前坐下了。
而這邊秦東欒去忙工作,喬延則在倒了水后,也一同回到了客廳。他去了客廳的沙發前坐了下來,坐下后,他看著面前的電視機,而后放下水杯打開了電視。
喬延和秦東欒的娛樂不多。兩人在確認關系后,做的事情基本上也還是那些。吃飯,看電影,另外會有一些親密的接觸。
而至此之后,就沒有再深入的接觸了。每天他們一起看完電影,互相擁抱,撫摸和親吻后,秦東欒會送他回家。
有幾次秦東欒說讓他直接住在這兒,喬延沒答應。他如果住在這兒,他擔心早上秦東欒會為了送他去學校早起。
這沒必要,在哪兒住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但是昨天晚上之后,喬延又覺得不太一樣。
人總是在獲得了親密后,深陷其中,同時往更深處游去。
欲、望是遞進且無窮盡的。他會想要從秦東欒那里獲得更多。
喬延打開電影,望著屏幕上的電影畫面切換,也不知道有沒有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