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欒低頭看著喬延的耳后,日光浮現,漸漸明亮璀璨,他的耳后也變得更為紅潤了起來。
看著喬延發紅的耳根,秦東欒收回目光,他抱住喬延,在準備開傘前,說了一句。
“以后要多吃一點。”
喬延緊緊抓住了他攬住他的手臂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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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延沒有跳過傘。
甚至說,今天齊以梵計劃內的事情,他都沒有做過。
不管是跳傘,射擊,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對于普通人來說,都是有些刺激性的項目。齊以梵在玩兒的整個過程中,尖叫且激動,振奮到不行。喬延則在秦東欒的帶領下,全程沒什麼大起大落地玩兒完了。
項目對于喬延的刺激性并不是很大,而在玩兒這些項目時,秦東欒和他的接觸反而更刺激他一些。
但是喬延平時木訥慣了,表情的變化也如他性格一般的溫吞。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的神情甚至都沒有反應出來他的心情。他就在這樣平淡的表情下,度過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天。
他和秦東欒在玩兒這些項目的時候,有了很多的身體接觸。不管是跳傘時他靠在他的身后,亦或是教他射擊時,他偶爾扶正他的手。喬延都在劇烈的心跳下,平靜地偽裝著他的表情。甚至在結束時,齊以梵都問他是否是不喜歡這些運動的程度。
而當秦東欒詢問他是否要回房間休息時,喬延都沒有答應。他并沒有拒絕玩兒這些項目,且一定要跟著。他拒絕了秦東欒提出回房的提議,而在他拒絕后,秦東欒也沒有堅持,只是帶著他又去玩兒了一項又一項的項目。
喬延覺得這一天像是在做夢。
因為并不是真的夢,所以這個“夢”比他自己做的“夢”要豐富多彩一些。
這個夢里,秦東欒做的一切,禮貌且正常。但因為現實帶來的清晰,遠比他自己的夢里,秦東欒對他做的更為親密的事情,帶給他更多的心動。
每當這樣的時候,喬延都會處于一種矛盾的狀態。
他沉溺于這種虛幻的接觸帶來的心動,同時又唾棄自己對秦東欒骯臟的覬覦。
到了最后,后者帶來的負罪感占據了上風,而喬延和秦東欒之間的接觸也因為玩兒的項目的減少而變少了許多。這也讓喬延搖擺的心態重新莊重了起來。
三個人在山莊玩兒了一天。
不管喬延和秦東欒的心境如何,齊以梵是真的玩兒爽了。甚至晚上在三人吃晚飯準備離開時,還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讓秦東欒再帶他來玩兒。
秦東欒沒說什麼,只道:“你平時可以自己過來。”
“自己過來哪兒有你帶著我們玩爽啊。”齊以梵說。說到這里,為了認證自己說的這句話,還拉上了喬延。
“對吧老師。”
齊以梵這樣問完,正吃著東西的喬延也抬起了頭來。他看了一眼滿臉開心的齊以梵,又看了一眼一旁看著他的秦東欒。在看完后,他收回目光,說了一聲。
“嗯。”
“你看~”齊以梵得了喬延的回答,立馬看向舅舅跟他說了這麼一句。
喬延在說完以后,就低頭去吃東西了。他面前的餐盤里,擺放了一些他的晚飯,一旁齊以梵還在等他的回應,秦東欒目光卻落在喬延身上。
他看著喬延將一片藕片塞進了嘴里,將餐桌上的藕片朝著他那邊轉了轉。轉動的同時,回了齊以梵一句。
“嗯。下次想來再帶你來。”
“耶!”齊以梵開心地開始干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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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周一。齊以梵要上學,喬延和秦東欒要上班。所以吃過晚飯后,三人回房間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山莊。
齊以梵要回大宅,秦東欒和喬延住得近,所以最后,秦東欒安排了司機送齊以梵回去,他則開車帶著喬延離開了。
山莊位于北城的遠郊,回去還要一段時間。這里地處偏僻,這個時間來往的車輛也不是很多。秦東欒開著車,和喬延一同駛入大路,路上沒幾個紅燈,車子在夜幕中暢行無阻。
喬延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車窗外的后視鏡里,透著星星點點燈光的山莊離著他們越來越遠。
外面夜色很冷,但是車里是開著暖風的。喬延坐在溫暖的車廂內,回想著這兩天,覺得他像是離著他美好的夢境越來越遠。
這兩日和秦東欒的接觸不少。昨天晚上,今天一天,都足夠讓這些成為美好的夢境。
而現在,兩天時間過去,兩人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他每天和秦東欒仍然會見面,但也只限于晚飯時間。
喬延覺得人果然都是貪心的。
原本他一直覺得能每天見秦東欒已經是足夠好的事情了。可是兩天接觸下來后,他想要的不知不覺又多了起來。
心態會隨著欲望的膨脹產生變化,他也要在沒有失控前重新平穩下來。
視線內,山莊的點點星光越來越渺小,越來越遙遠,直至看不到以后,喬延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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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以梵今天玩兒得開心,所以最后舅舅沒有送他回家他也不覺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