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天晚上的時候,他也只是說要帶個人一起來。當時陳景雨還想他是帶誰,該不會是帶什麼女朋友之類的吧,結果沒想到帶來的卻是和他們在高中時都八竿子打不著的喬延。
而雖說秦東欒介紹了喬延,是齊以梵的班主任。可就算是班主任,他也頂多就是說帶著他一塊來同學聚會也就算差不多了,不至于喬延不舒服他還跟著一塊離開吧?
陳景雨這樣問完,秦東欒望著落地窗外的燈,說:“什麼好?”
陳景雨:“……”
“就……”秦東欒突然反問了他這麼一句,陳景雨開口就想跟他說一下是他和喬延好,他對喬延好,但是話一出口,陳景雨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他覺得秦東欒就是責任心強點,認為喬延是他帶過去的,如果喬延不舒服,很嚴重的話他最好還是帶著他一塊離開。
這樣一想,秦東欒倒也是能做出這事兒的人。
陳景雨話頭剛冒出來,隨后就被他掐斷了,他沒繼續說他要說的話,而是對秦東欒說:“沒好就行。”
說完后,陳景雨說:“你昨天說要帶個人來,我是沒想到你會帶喬延過來。說實話一開始你介紹喬延的時候,我對他都沒什麼印象了。但是現在大家不是在說高中時候發生的事兒嗎?這麼七嘴八舌的一聊,我隱隱記起喬延好像是有什麼事兒來。”
陳景雨話說的模棱兩可,可能是他也真記不清楚了,在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都有點不確定。
陳景雨這樣說完,秦東欒問:“什麼事?”
“忘了。”陳景雨說。
陳景雨說完,秦東欒沒再說話。
“哎,我說真的,不是逗你玩兒的。”陳景雨聽到秦東欒那邊沉默下去,立馬正色了起來,他對秦東欒說:“我是真記得喬延好像是有個什麼事兒。但你讓我想,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你這樣等我打聽一下嘛,打聽到了跟你說。反正你別跟他走太近就行了。”
陳景雨交代完,秦東欒:“再說。”
陳景雨:“……”
秦東欒這樣說完后,陳景雨沒等再跟他說什麼,酒吧里的同學們就喊他喝酒了。電話里傳來了吵吵鬧鬧的勸酒聲,還有陳景雨的推辭聲。酒吧里的駐唱歌手正在聲嘶力竭地唱著死亡金屬,耳膜都被震得嗡嗡響。秦東欒聽著那邊的嘈雜與吵鬧,抬手掛斷了和陳景雨的通話。
電話掛斷,耳邊重新恢復了清凈。
公寓的客廳里空曠安寂,秦東欒掛斷電話后,就把手機放到了一旁。他后靠在沙發的扶手上躺著,望著落地窗外的夜色,一下一下地玩弄著手里的火機。
火機“啪”得一聲打開,又“咔”得一聲合上,在靜寂的客廳里格外清晰。
秦東欒聽著這清晰單調的響聲,手掌和虎口的位置卡住手里的火機。在再一次打開火機后,秦東欒的拇指擦過晚上探入喬延嘴里的食指和中指。
擦過去后,秦東欒手指微一用力,輕輕揉捻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哈,2分10字以上。
是以上,不是只有10字,大家多多多字數呀~感恩!鞠躬!
第8章
齊以梵的爸媽在出國待了倆月后,在這周周四早上飛回了秦宅。
夫妻倆到家的時候是在早上,回來以后就先在家里倒時差休息了一天。
下午三四點,齊以梵的母親也就是秦東欒的姐姐秦清給秦東欒打了電話過來。
因為她出差在外,家里人已經好久沒一起吃飯,讓他下午下班后無論如何也要回來秦宅。
秦清是秦東欒唯一的姐姐,兩人年齡差了十歲,雖然年齡差有些大,但秦清和秦東欒的關系卻一直不錯。
秦清雖然嫁了人,但她的事業主要還在秦家這邊。集團里在秦東欒回國前,也一直是秦清占據著主導角色。
而現在秦東欒回來,秦清的一些工作也交由了秦東欒處理,替她解決了一些負擔。不過秦東欒目前的重心還是在他所負責的那個醫藥公司上,秦家主集團這邊的事兒,還是她和父親負責的比較多。
在秦東欒成長的這十年,秦清也算是和父親一起支撐起了秦家。從她對集團雷厲風行處事風格就能看出,秦清是個干練的女強人。
而因為工作繁忙,秦清對于齊以梵的學習關注得也就少了許多。齊以梵現在是高二,高二上學期的期中考試成績她已經看過了。雖然沒有去參加齊以梵的家長會,但是關于齊以梵的成績,她有很多話要說。
秦東欒下午有個會,回家得比較晚。他從花園進到主宅,就看到了齊以梵蔫頭耷腦地站在沙發旁邊。沙發上,短發而細瘦的女人正拿著成績單和他說著。一旁秦東欒的母親坐在那里,偶爾會替齊以梵說兩句話。
“這是你高二分科后的第一次大型考試。在分科前,你的成績不穩定暫且不說。
分科后,像生物化學都是強項,有優勢科目的加持下,你還考這麼個成績,齊以梵,你這學期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