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靄被吻的雙腿發軟,靠在他懷里很慢的喘息,臉上的溫度直到上飛機都沒降下來。
許青靄看著云層,回過頭問陸黎書:“我們去C國干什麼啊?”
陸黎書閉著眼睛不回答,許青靄湊過去趴在他身上撒嬌:“你是不是又有生意要談啊?為什麼帶我過去?Daddy你告訴我。”
陸黎書說:“讓我睡一會。”
許青靄說:“你先告訴我,不然不讓你睡。”
陸黎書一伸手將他拉到懷里,手指掐著他的后頸揉了揉,低聲說:“我兩天沒睡了,陪我睡一會。”
許青靄這才發覺他眼鏡后的雙眸有幾不可見的憊色,老老實實趴在他胳膊上,隔了一會又忍不住說:“Daddy,好Daddy,你快點告訴我……”
陸黎書扣住他的脖子壓到唇邊,低聲說:“再吵就……”
許青靄一愣,當場閉嘴。
陸黎書按著小朋友的肩膀睡了一覺,飛機落地時看到許青靄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C國位于北半球,在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西部,氣候溫潤又有許多霜雪布滿山脊的大型山脈和峽灣。
陸黎書一直沒說去哪兒,到酒店時許青靄也沒看到秦纓,猜測他應該不是來工作的,便勾著他的脖子問:“陸大總裁,原來真的是私奔啊?你的員工不罵你色令智昏荒廢朝政嗎?”
陸黎書攬著他的腰,低笑一聲:“私奔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我只好做一次昏君,不早朝了。”
小別勝新婚,這把火將許青靄從頭燒到腳。
夜幕降臨才被抱出浴室,腰酸背痛的磨著牙,怪不得這老男人答應的那麼爽快,還讓他帶這襯衫來。
原來是要他穿。
許青靄氣的心臟疼,抬腳狠狠去踹他卻被握住腳踝親了下,猝然收回來磕磕絆絆說了聲:“你變態啊。”
陸黎書重新壓住他,眼底全是威脅:“嗯?”
許青靄屁股發麻,立刻認慫:“我餓了。”
陸黎書咬著他的耳朵輕笑:“餓了?剛剛不是還哭著喊吃不下了麼?這麼快又餓了?”
許青靄簡直要燒起來,“我嘴餓了!聽見沒,嘴!”
陸黎書翻身起來,捏著他的下頜勾了勾唇角,“嘴餓了?行,那就用嘴吃。”
許青靄大駭,脫口道:“陸黎書,我報警了!”
陸黎書起身,打開許青靄的行李箱拿出衣服丟在床上,許青靄手腳酸麻根本抬不起來,有氣無力道:“你給我穿。”
陸黎書無奈的笑了笑,真的坐到床邊將他抱起來伺候穿了衣服,拿起那件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酒紅色襯衫,連同兩人換下來的衣服一同放進臟衣袋。
許青靄看到陸黎書背上有幾條抓痕,耳里頓時浮現自己的哭腔,忍不住在心里補了句“老畜生”。
陸黎書已經換完衣服,拿過眼鏡帶上恢復了清冷禁欲,“走了。”
許青靄說:“去哪兒啊?吃飯嗎?”
陸黎書說:“嗯。”
兩人牽著手下樓,夜晚的街頭有許多年輕的情侶,還有個年輕的流浪歌手抱著手風琴在唱情歌。
這里也像平洲一樣有人在擺攤賣東西,抓著陸黎書的手湊到一個攤位前,拿起一個發光的鹿角頭飾戴給他看:“好不好看?”
陸黎書輕笑:“嗯。”
攤主夸兩人相配,陸黎書當即付了錢,許青靄摘下來,邊走邊笑他:“陸先生怎麼那麼好哄啊,夸一句就沖動消費啦。
”
陸黎書勾勾唇角:“偶爾沖動不算罪大惡極。”
許青靄笑起來,“這里也有鹿麼?”
“有,明天帶你去狩獵馴鹿。”陸黎書說著,拿過這個發光頭飾戴在他頭上,略微彎下腰貼近小朋友的耳朵低聲說:“我的馴鹿。”
許青靄耳蝸發麻,伸手要摘卻被陸黎書抓住手十指相扣勾住,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心想:馴鹿就馴鹿,就做他的馴鹿。
兩人在附近吃了晚餐,陸黎書領著他進了一家射擊館,用許青靄聽不懂的語言和老板稍微交流了幾句,然后朝他招招手。
許青靄跟他進了單獨的房間,發現這里有許多靶環立牌,桌上放著些槍,陸黎書拿起一把很利落的裝上子彈,上膛、瞄準,扣扳機,正中圓心。
陸黎書將槍遞到他手上,“會用麼?”
許青靄沒用過,舉起來雖然不太費勁但瞄準就很難了,陸黎書到他背后用一個將他攏在懷里的姿勢環抱,一只手攬著腰另一只手握住他右手,指尖壓住許青靄的手指,低聲說:“看著靶心。”
許青靄認真盯著靶心,陸黎書幫他戴上耳罩和護目鏡,握著他的手帶他扣下扳機。
許青靄興奮的回頭,“打中了!”
陸黎書垂眸輕笑,許青靄驀的臉紅起來,發覺他在說話便摘下耳罩,陸黎書說:“好好練,明天帶你去狩獵。”
許青靄認真練習,陸黎書就靠在一邊看著他,回去時手酸的幾乎抬不起來,又很興奮明天的行程。
陸黎書在收拾東西,許青靄抱著冰淇淋坐在一邊邊吃邊看他,“我們要去很久嗎?你……你怎麼還帶……那個……”
陸黎書拿起安全套盒子,輕笑了聲:“你說呢?”
說什麼啊?這老男人不會想跟他搞野戰吧?
“野外生存,這是個很有用的東西,再說……”陸黎書朝他勾勾手指等他湊近了才低聲說:“如果我想,沒有這玩意一樣能弄到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