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青靄哼了聲:“你還說要罰我呢?老男人嘴那麼硬。”
陸黎書勾著眉梢看他:“不是有免責卡麼?你還怕?”
許青靄有些心虛,其實他早上要免責卡不是因為這件事。
他太能犯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踩到老男人的禁區。
他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用上,嗯,還好他有先見之明。
許青靄見好就收,瞥見桌上的電腦忙說:“甲方爸爸,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稿子?”
陸黎書抬眸:“甲方爸爸?”
許青靄喊習慣了,咳了聲給他講創作思路,“你看看有哪里不合適我還可以再改,爭取讓您滿意。”
陸黎書輕笑一聲:“讓我滿意,不知道許老師想用什麼辦法讓我滿意?”
許青靄紅著臉斥他:“你能不能認真點啊,腦子里不要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陸黎書反問他:“我想什麼了?許老師說給我聽聽,我幫你判斷對不對。”
許青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噎了半天說:“是我,是我想亂七八糟的行了吧!”
“畫的不錯。”陸黎書莞爾一笑。
許青靄火速將卡號發到他微信上:“老板滿意話請打款,不要拖欠農民工工資。”
饒是陸黎書也被他這貪財的模樣驚了兩秒,笑斥了聲“小財迷”,然后當著他的面將卡號發給秦纓讓她明天安排人支付,“這樣夠了嗎?農民工。”
許青靄笑瞇瞇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下,“謝謝爸爸。”
“上樓睡覺。”陸黎書起身,居高臨下的揶揄他:“要不要爸爸抱你?”
許青靄當場舉起雙手:“要。”
陸黎書將人抱到樓上,拿起睡衣進浴室洗澡,用的時間比以往長了一些。
許青靄往他身上貼時發覺體溫比平時低了很多,后知后覺他可能洗了個冷水澡?
嘖,禁欲的老男人。
陸黎書穿著淺灰色睡袍,領口露出一片冷白皮膚,金邊眼鏡在光線下更添幾分高冷意味。
他隨手拿過一份文件翻開,垂眸看許青靄掀開被子慢吞吞鉆進去,探出一顆腦袋看他。
“又想做什麼?”
許青靄縮回被子里,幾秒后,陸黎書握著文件的手倏地攥緊,啞聲說:“阿霏,別鬧。”
“沒鬧,你不想嗎?陸先生?”許青靄悶在被子里的嗓音含著甕氣,如隔靴搔癢,讓陸黎書心火燒得更旺,金邊眼鏡后的雙眸幽暗的幾乎要將人溺死。
冷白的手指攥緊文件,手背繃出青筋,許青靄隱約聽見粗重呼吸,忍不住翹起嘴角。
明明很想。
良久后。
許青靄從被子鉆出來,一邊喘氣一邊晾著手沖他抱怨:“你怎麼那麼慢啊,我手都要斷了,你給我揉揉,好酸。”
陸黎書比他更痛苦,小朋友根本不會這些,一場折磨下來他還沒抱怨小朋友倒先訴苦。
“你自己要做,現在還怪我了?”陸黎書抽了紙給他擦手:“過來。”
許青靄遞過手給他,修長細白的指尖潮濕,陸黎書喉頭干澀,不由得蹭去一點湊到他唇邊。
許青靄愣了下:“你、你干嘛?”
陸黎書低頭,咬住他耳朵,“給小朋友嘗嘗父愛,張嘴。”
許青靄臉頰猝然燒紅,“什、什麼啊!我才不……什麼父愛,變態……”
陸黎書壓低聲音叫他:“寶寶,乖。”
許青靄耳朵發麻,心臟幾乎要從嘴里蹦出去,看著他的指尖很艱難的咽了下唾沫。
慢吞吞湊近。
張口。
“乖孩子。”
-
后半夜,陸黎書被身側窸窸窣窣的聲音弄醒,隨手將人攬進懷里,“嗯?怎麼了?”
許青靄聽著他很低的氣聲,囈語似的抱怨:“有點癢。”
“我看看,先別睜眼。”陸黎書抬手開燈,掀開他襯衫下擺發現沒有撓過,雖然有些紅腫但問題不大。
“沒事,正常的不適期。”陸黎書關了燈將人擁進懷里讓他枕著自己胳膊,“我抱你睡。”
許青靄往他脖子蹭了蹭:“難受。”
陸黎書捏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背上一下下很有規律的撫弄,“乖,閉上眼。”
許青靄聽近在咫尺的呼吸聲,感受脊背上溫柔的觸碰,在他一聲聲低沉的安撫中慢慢平靜下來。
一夜無夢,醒來的時候剛剛七點。
陸黎書正準備起床,看他也睜了眼,便伸手揉揉他頭:“我吵醒你了。”
許青靄打了個呵欠:“嗯,你怎麼起那麼早啊?”
陸黎書頓了頓,說:“今天要出趟差。”
許青靄對于他三不五時要出差已經很習慣,這次陸許琛的事也他多少了解了他的忙碌,“去幾天啊?”
陸黎書說:“一周。”
許青靄知道他在想什麼,故作蠻橫地命令他:“你這次出去不許和漂亮姐姐喝酒啊,哥哥也不行。”
陸黎書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嗯,知道。”
許青靄雖然嘴上那麼說,但心里還是有點舍不得,送到機場時他甚至想提出陪他一起去,但到嘴邊還是忍住了,只是伸手跟他揮了揮。
“阿霏,過來。”
許青靄小跑過去,被他拉到懷里低頭親了一下。
航站樓外有太多吻別,他們和這世界上無數分別的情侶一樣,在光天化日之下肆無忌憚的依依不舍。
許青靄耳朵一點點浮現紅痕,小聲提醒他:“你該走了。”
陸黎書伸手在他唇上蹭了蹭:“我忽然不想走了。”
許青靄說:“等你回來我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