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將手機扔回桌子上,一只手掐著他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抬起來,低聲說:“現在放心了?”
什麼放心?
這種時候誰能放心?
許青靄生無可戀的垮下臉,“放不放心我不知道,但我死心了。”
陸黎書低笑一聲,手指順著他衣服下擺探進去,在許青靄哆嗦抬頭時低頭。
落吻,占據呼吸。
陸黎書的吻一向粗暴,帶完全的掌控欲與壓制力。
許青靄渾身緊繃,對要發生的事情滿懷倉皇。
陸黎書掐住他下巴抬起來,帶著幾乎要將他拆骨的狠戾。
“唔……嗯……”許青靄很快就連呼吸的能力都沒有,直到陸黎書松開他還沒反應過來,本能的按住玻璃發抖。
“陸……”許青靄一開口就被握住手換了個方向面對玻璃。
夜色降臨,玻璃如鏡。
陸黎書按住他的手,低頭咬住他頸側的皮肉。
許青靄按在玻璃上的雙手拼命發抖,但這樣的姿勢根本無處無逃。
他只能看到自己無助脆弱但迷亂的神色,青色襯衫凌亂半敞,身后的陸黎書西裝革履,清冷禁欲,仿佛只有他一個人在淪陷。
“我……不要……嗯……在這里……”許青靄掙扎著,試圖換個地方。
陸黎書低聲問他:“想去哪兒?”
許青靄喘著氣,艱難道:“去餐廳。”
陸黎書輕笑一聲,“行,聽你的。”
許青靄被迫坐在餐桌上,這才明白為什麼答應的那麼爽快!
陸黎書的指尖從他下頜開始一路流連,每到一處就點燃一處的火苗。
許青靄羞恥的不敢睜眼,無法抵抗的浪頭一波接一波砸下來。
“陸先生不行……我……嗯……”
浪頭陡然卷到最高,轟然一聲將一切覆蓋。
許青靄指尖猝然蜷縮,緩過神來時已經被陸黎書抱在懷里,指尖蹭著他額角的汗輕問:“怕麼?”
許青靄渾身的肌肉都要石化。
陸黎書伸手摸了摸他汗濕的頭發,輕聲問:“要停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考慮清楚再回答。”
許青靄遲疑片刻,帶著些微顫意說:“……你……你弄吧。”
陸黎書說:“乖孩子。”
陸黎書提醒他:“不要太激動,注意控制情緒起伏,如果自己控制不住的話就交給我,相信我會保護你,能做到嗎?”
許青靄渾身都要紅了,“怎麼可能不激動,那個病……我又沒辦法……”
陸黎書靠近他耳邊,許青靄茫然聽著,然后突然瞪大眼。
“不行!”
-
許青靄是被強行叫醒的,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記憶零零碎碎,他最后是昏過去的完全不記得后來發生了什麼,他好像病發又好像沒有,整個世界迷亂到幾乎失序。
陸黎書捂著他的嘴,在他哭腔與近似病發的恐懼中探索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深處。
那種瀕死感太過恐怖與荒唐,他現在想起來還想發抖。
陸黎書和他尺寸不合,盡管已經做足了準備他還是疼得直哭。
許青靄腦海里還殘留自己的哭叫哀求,簡直想穿越回去給那個想讓他做模特的自己一耳光。
“起來吃點東西。”
許青靄猝然睜眼,看到陸黎書的一瞬間就響起不久之前,就這道低沉到讓人迷亂的嗓音,靠在他耳邊重重喘息。
他受不了這個聲音,更受不了陸黎書發出這樣的聲音,但他好像是發覺了,故意壓低聲音叫他。
低冷嗓音緩慢,一下下碾著他殘存的清醒,將他每一根神經都熔斷。
奸詐狡猾卑鄙的老男人!
“還賴在床上,是想再來一次?”
許青靄一個激靈,火速從床上爬起來又皺著眉躺回去,索性破罐子破摔驕橫道:“我渾身都疼,你再來我就報警了。”
陸黎書輕笑,坐在床沿伸手將他抱起來:“嗯,報警說什麼?”
許青靄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惡狠狠道:“說你流氓!變態!都告訴你不行了,停一下你還……”
陸黎書簡直跟換了個人一樣,褪去平時的斯文禁欲,整個人粗暴而狠厲,他都有種會被活活弄死的錯覺。
耳邊似乎還回蕩他低沉喑啞的嗓音,誘哄伴隨強硬,夸獎伴隨懲戒。
許青靄忍著心悸,抱怨道:“你都不聽,還讓我求饒干什麼!”
陸黎書說:“助興。”
許青靄一怔,罵了聲“變態”隨即抬腳踹他,被輕而易舉握住腳。
“還有力氣?”陸黎書抬眸看他:“那再來一次。”
“沒、沒了。”許青靄火速認慫:“一點也沒了。”
真的不能再來了,他會死的。
陸黎書神清氣爽,完全沒有操勞許久的辛苦疲憊,從縱情聲色搖身一變,無縫切換清冷禁欲。
許青靄一口惡氣郁結于心。
明明是合作項目,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跟死過一遍一樣!
“我讓秦纓送了東西過來,吃一點再睡。”陸黎書抬手看表,說:“明天中午回平洲,你吃完還能睡七個小時,如果不想睡。”
陸黎書低頭靠近他耳邊,說:“我們也有很多時間探討你到底有沒有力氣。”
許青靄魂都嚇掉了。
陸黎書看他一副驚駭模樣,好笑道:“不碰你了,還有力氣吃飯麼?”
許青靄拿到免死金牌,放心大膽的伸出雙臂去勾他脖子,“沒力氣,我要在床上吃。
”
陸黎書點頭:“可以。”
許青靄見他答應的這麼爽快,又邁一步:“嗯……那我還要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