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吧阿棋,你就這麼認慫了?阿澤可是為你出頭才被陸黎書搞成現在這樣,你就算了?”
聶棋煩道:“什麼算了,我說算了?”
男生伸手拍他肩膀,慫恿道:“他之前不是還點男模麼?一口氣點七個,你說陸黎書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就算是為了陸許琛也不會護著他了吧。”
聶棋有些猶豫。
許青靄拿著一張撲克牌回去,看著陸黎書的眼神后頸皮忽然一涼,火速扔掉撲克牌說“……我去個衛生間。”
陸黎書手一伸將人撈回來按在腿上,“又尿頻?”
許青靄臉一紅,“我才不是尿頻。”
陸黎書點點頭:“那就是撒謊。”
撒謊可比承認尿頻嚴重多了,許青靄無比艱難地將黑鍋扣在腦袋上:“……我尿頻,你放我下去。”
陸黎書的手指還扣在他腰上,涼涼撿起撲克牌在指尖轉了下,“用嘴接回來的?”
許青靄連忙說:“不是不是,用手。”
陸黎書說:“好。”
好?
好什麼啊?
陸黎書將人放下來,在他茫然的眼神里輕道:“下次就用手。”
許青靄在夜下花畫了兩個月的墻畫,找衛生間輕車熟路,方便完出來洗手時險些撞到一個人,下意識和他道歉。
“哎你……”那男生盯著他看了一會,略微蹙起眉:“你不是……”
許青靄對這個人沒印象,友好一笑側過身便出了衛生間。
陳麟摸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阿琛,我好像看見你前男友了,啊在夜下花……就眼底有胎記那個……不是我怎麼可能認錯,他那個胎記那麼特別,跟一條蛇似的,我騙你干什麼。”
陳麟見他不信,說:“騙你是孫子。”
陸許琛半信半疑,許青靄沒錢又是個小財迷,先不說舍不舍得花錢出去玩,就他那脾氣就不愛玩。
“夜下花是謝庭的地方,他要是告訴我二叔我又跟你一起玩,非得扒我皮不可。”陸許琛即將畢業,實在是不想再忤逆陸黎書。
陳麟說:“你真不來啊?他剛才臉紅的那樣一看就有事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是不是綠你麼?這機會就放這兒你不來?”
陸許琛想到那個神秘男人心里就窩火,也顧不上陸黎書下的禁令,擱下手機翻身從床上起來。
這段時間他反思過,甚至低三下四和許青靄道歉,保證下次再也不犯,但他看都不看在眼里。
許青靄那麼堅決和他分手,搞得好像找到了什麼好貨色一樣。
他就不信,整個平洲還有比他更好的!
要錢?只要他想,整個陸氏都有可能是他的!
要顏值他更不用說,關鍵是他還年輕,難道不比年過半百的老男人強。
憤懣幾乎要沖破胸膛,陸許琛到了夜下花很快找到陳麟,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東南角隱蔽處的卡座。
那兒有個很大的盆栽和珠簾,遮擋住外人大部分的視野。
陳麟說:“阿岳親眼看著他過去的,不過擋住了看不見那男的是誰,我們怕打草驚蛇也沒敢過去。”
陸許琛說:“知道了。”
陸黎書有個挺重要的電話要講,讓人給他送了份餐食過來便去回電話了。
許青靄一個人坐在卡座里吃東西,挑揀著不愛吃的蔬菜撥到一邊,打算待會神不知鬼不覺扔進垃圾桶。
“好吃麼?”
許青靄聽見陸許琛的聲音,怔了下抬起頭,“你怎麼來了?”
陸許琛:“我不能來嗎?怎麼?怕我見到你跟你新男朋友在這兒親親我我?”
許青靄下意識看了眼陸黎書離開的方向,蹙眉道:“你是來找茬的?”
陸許琛打量四周,看到桌上的酒杯和擱在椅背上的西裝,“那男的呢?知道我要來,把你扔這兒自己跑了?”
許青靄擱下筷子盡量勸他:“陸許琛,你好好說話。”
“我好好說話?我這段時間還不夠跟你好好說話?你聽過一句嗎?我跟你道歉跟你認錯,你是怎麼做的?”
許青靄有點頭疼,十分理解為什麼陸黎書會拿鞭子抽他了。
他也想。
“陸許琛,成熟一點好聚好散以后方便見面,我是為你好。”
“成熟?你嫌我幼稚是吧?”陸許琛走近,嗤了聲:“怪不得找個老男人,原來你喜歡成熟的是吧?他給你很多錢?”
許青靄血氣瞬間上涌,胸腔憋悶的喘不過氣,他下意識按住桌沿保持冷靜。
雖然樂聲嘈雜根本沒人注意他們這里的爭吵,但時間久了難免有人會注意。
陸許琛以為許青靄的退讓是心虛,憋在心里的火燒得更旺。
“怎麼不讓你的新男朋友出來見我?聽說我來躲起來了?還是他不能見人?長得丑?有六十歲嗎?”
許青靄按在桌上的手指蜷起來,冷聲說:“陸許琛,別逼我揍你。”
陸許琛冷笑起來:“心虛了?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我就不明白了,那男的肯定結過婚了吧?你都能接受他為什麼不能接受我跟人喝個酒?”
許青靄說:“陸許琛,你是和人接吻不是喝酒!”
陸許琛看他這麼冷淡更煩躁,一把抓起許青靄的手腕狠狠按在墻上,被許青靄甩開,又去抓他的肩膀。
“讓那男的出來啊,敢帶你來沒膽子見人是吧?媽的跟老子搶人,憑他也配,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