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說:“誰讓你那麼快啊。”
???
許青靄猛地推開他,罵道:“你才快!”
“快點換衣服,靠岸就沒時間吃飯了,你今天上午跟室友有約。”陸黎書松開他,轉身出了艙。
許青靄這才發現床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嚴格按照他的尺寸準備,甚至連襪子都有。
他怎麼連這個都準備,許青靄邊腹誹邊收拾好自己,今天風不大,兩人在甲板上吃了早餐。
下船時,他忽然瞥見船頭站著的男人,當場傻了。
昨晚那人一直在船上?
陸黎書掃他一眼:“不然你以為誰在駕駛?”
許青靄眼前一黑,那他昨晚……
陸黎書走在前頭,許青靄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那個……”
“哪個?”
“昨晚……”
“昨晚?”
許青靄直接跑到他跟前,忍著害羞一咬牙問他:“我昨晚叫的聲音大不大啊?”
陸黎書腳步一停,輕嘆了口氣,許青靄簡直要被他嘆昏過去了,這是什麼意思啊?叫得太大聲了?
許青靄回過頭,那男人還禮貌又恭敬地沖他笑了下。
許青靄更痛苦,艱難地給他回了個笑,然后回過頭小聲埋怨陸黎書,“我都說了不要你還非弄,被人聽見了怎麼辦啊?你明知道有人還不注意,老變態!”
陸黎書說:“他在駕駛艙,很遠。”
許青靄一怔,喋喋不休瞬間卡殼,也是,陸黎書怎麼可能會讓別人聽見,他的掌控欲簡直令人發指!
他昨晚還說沒有他的允許,連他自己也不許弄。
神經病啊,誰、誰沒事會自己弄,而且他還住在宿舍,怎麼弄啊。
許青靄頓覺心虛,輕咳了一聲說:“我就是……就是有點擔心,你能理解嗎?”
陸黎書說:“不能。
”
許青靄跟在他身邊絞盡腦汁找補,見他完全不吃這套又開始撒嬌,“哥哥,好哥哥,你理理我。”
陸黎書眸色不變,許青靄又去拉他的手,“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我知道你嫌我煩了,那我以后不說話了行不行啊,我當啞巴你……唔。”
陸黎書腳步一聽回過頭,捏住他下巴低頭一觸即松。
“嗓子疼就少用,安靜點兒。”
許青靄抿著嘴角心里泛起甜來,隔了好幾秒等人都走了,才悄悄勾起弧度。
“哦。”
安靜點兒。
許青靄安靜了一路,到校門口時本想給陸黎書來個吻別,但看著人有點多還是作罷。
“我走了啊。”
陸黎書說:“不然呢?要我送你進去?”
許青靄猝然擺手:“不用不用不用!”
不能見光的陸大總裁輕嘆了口氣,算了,由著他吧,藏就藏著,誰讓小朋友臉皮薄。
“但是阿霏,我不能一直被你藏著。”
“我知道,再、再等等?”許青靄回頭看了眼窗外,俯下身抓住陸黎書的手攤開掌心,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舔了一下。
“再見。”
陸黎書一怔,隨即勾起唇角:“嗯,再見。”
許青靄微紅著臉下車,抱著陸黎書送的禮物打算先回寢室,到校園墻時迎上準備出去的陸許琛。
許青靄忽然有種背德和心虛感,和男朋友剛搞完一些曖昧扭頭看見了前男友,并且他還是現男朋友的親侄子是什麼感覺。
許青靄覺得頭很痛,和使用過度的嗓子一樣痛。
陸許琛走近,看了他懷里的盒子一眼:“你又在外面過夜?”
許青靄說:“這跟你沒關系。”
陸許琛看著臉頰紅潤的許青靄,莫名覺得他比之前更漂亮了,好像還有些似有若無的勾人意味。
他有些心熱,腦袋里忽然冒出一個這輩子就他了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許青靄說:“我要上課,先走了。”
陸許琛皺起眉看著他的背影,被他的冷淡刺得心煩,上次他撞見那個送許青靄回來的車,到現在都沒查清是誰。
這次他一定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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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書兩天半沒到公司,利用許青靄睡著的時間抽空處理了要緊的工作,但還是積壓許多。
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拿過另一份文件。
秦纓進來送咖啡,揶揄道:“陸總,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感覺怎麼樣?”
陸黎書抬眸掃她一眼。
秦纓見他眸色淡淡卻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又笑起來:“昏君,您該干點兒正事兒了,這是我新調查到的資料。”
陸黎書接過來,前段時間就讓秦纓約齊博紅,但除夕夜告白接著又是江城變故,他實在是沒騰出手。
秦纓說:“齊博紅在事情發生后的第二天就出了意外,至今還喪失思維能力和意識在醫院里躺著。我已經去雁城看過他的狀況,消息屬實。”
他的確給了許青靄三百萬,但不是以個人名義直接匯款而是以基金方式存續,房子與車也是經他手賣出,和齊太太說的對得上。
研發經費那一項卻沒著落,秦纓說:“因為沒有具體的項目公開,也沒有企業出來追責,校方不知為什麼也沒有出來辟謠,我會再想辦法。”
陸黎書翻完資料,說:“查清楚之前不要驚動太多人。”
秦纓知道他是不希望二次傷害許青靄,也知道他的性子,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會動手,“您放心,我明白分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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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上了一上午的課,周末兩天放縱的結果就是作業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