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兒自私,但許青靄想S應該會答應。
“崽兒,借你個……我靠?”
許青靄從窗簾里探頭,看費于明瞪大眼指著他柜子里的“玫瑰吻”木盒一臉見鬼,“不是,崽兒,你說要準備的衣服就是這個?”
許青靄:“……不是。”
費于明想到上次在他電腦上看到的那家店的畫風,還有那些道具簡直要喘不開氣了,“崽兒,你不是打算穿這個給他看吧?”
“當然不……”許青靄剛反駁但突然靈光一閃,如果S答應換工作,那他就穿這個給他看!
“謝謝你肥魚。”
費于明被他謝的一頭霧水,扭頭找東西去了。
第二天上課之前許青靄特地將箱子外層又包了個紙箱,叫了個跑腿直接將東西送到海下灣。
“許青靄,老師叫你。”
許青靄正在給S發消息,聽見聲音頭也沒抬地應了聲,“馬上就去。”
許青靄到辦公室才發現聶棋居然也在,還有另外兩個不太熟的同學。
“孫老師。”
孫長勝朝他招招手,“許青靄來了,坐。”
許青靄看其他同學都站著也沒坐,孫長勝遞過來幾張紙:“下個月初在江城有個比賽,這是參賽主題和要求,你們先拿去看看。”
許青靄接過來分給其他同學,孫長勝說:“你們幾個都是學校拔尖兒的學生,獎項也都拿了不少,細節應該也不用我贅述,好好把握機會給學校爭光也給自己添彩。”
“老師,你讓我們參加這不是欺負人嘛,肯定又是許青靄拿獎,我們都陪跑多少次了一點兒懸念都沒有。”最左側的同學林塵笑著調侃。
許青靄沒感覺到惡意,便也笑了下:“那你們這次不許讓我了啊。
”
林塵一怔,隨即又笑起來:“好啊,這次一定把你比下去,等著哈。”
許青靄拿著參賽表和林塵一起下樓,因為不熟也沒什麼話講。
聶棋跟在后面一言不發,許青靄也沒管他,兜里手機震動,拿出來發現是梁長青的消息。
——你們學校接到比賽通知了麼?
許青靄先是一愣,接著便恍然大悟:您不會是評委老師吧?
梁長青:聰明。
許青靄說:那從現在開始咱們別聯系了,我不想讓別人說我跟評委老師關系好,贏比賽是走后門勝之不武。
梁長青說:這麼自信能拿獎啊,那我去辭掉,不能害得我們許同學勝之不武。
許青靄怕他當真,忙解釋道:我開玩笑的。
梁長青說:我也開玩笑的。
林塵不經意瞥見他屏幕,驚訝道:“你認識這次評委老師啊?”
許青靄也沒遮掩,坦然笑了下:“嗯,朋友介紹認識的。”
林塵嘆了口氣:“哎,你畫畫這麼好,還認識這麼多厲害的畫家,我要是也能認識他們,被他們指點一下就好了。”
許青靄說:“會的。”
-
陸黎書忙了一整天,加完班又特地繞路到海下灣去取了許青靄送過去的東西,不知道又給他買了些什麼東西。
他洗完澡,將盒子帶進書房,拿起剪刀拆開發現里頭還有個木盒子,鑰匙用一根毛線繩拴在鎖上,神秘兮兮的像是藏了什麼寶貝。
陸黎書無奈笑了下,拆掉鑰匙將鎖打開,一揭開盒子頓時怔住。
入眼便是一根黑色的鞭子,手柄處一朵玫瑰艷紅盛放,他心底那團火幾乎瞬間被點燃,握著鞭子的指尖微麻。
他擱下鞭子,將那套勉強能夠稱之為“衣服”的布條拿起來,荊棘叢下昂揚生長的玫瑰蜿蜒纏繞,他輕而易舉就將畫面補全,想象出許青靄穿這個的模樣。
陸黎書心底的掌控欲悄然滋長,想看他崩潰、哆嗦顫抖,想用這條鞭子給予他教訓,讓他求饒卻又無法逃開的脆弱模樣。
擱在桌上的手機亮起,打斷了陸黎書的幻想。
他擱下衣服拿起手機。
許青靄:你拿到東西沒有呀?
陸黎書說:拿到了。
許青靄說:你喜不喜歡啊?這個是我設計的,是樣衣,目前來說全世界都還只有這一套。
陸黎書略愣,這居然是許青靄親手設計的,那麼也是為了穿給他看麼?表面看著那麼乖,背地里卻浪成這樣,連這種衣服都敢設計,還寄到他手上。
他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很禁欲,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和尚。
陸黎書說:所以為什麼寄給我?
許青靄說:想跟你商量點事情,如果你答應的話。
一句話沒有發完,陸黎書猜測他大概是說不出口,便很耐心地等著,隔了半分鐘他才發消息來,是一條語音。
陸黎書點開聽了,很輕很軟的嗓音,因為壓得很低像是帶著潮氣與濕意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舔過耳蝸。
“你答應的話,我就……穿這個給你看。”
陸黎書手指一松,手機“啪”地掉在了辦公桌上,有大半分鐘沒有反應過來,再一次點開語音,然后由著這只小小的手將他下腹火苗搓得滾燙。
陸黎書想不出他想要什麼,但應當不太容易辦到,便說:你說。
許青靄說:你換個工作好不好啊?我不是歧視你的工作,我就是想讓你不要陪別人了,我很好養的,可以少吃一點也可以不亂花錢,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