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人冤枉,以整個學校的聲譽為要挾讓他退學。
陸黎書想到上次他去找筆,在聽見齊博紅名字那一瞬間的不自然。
秦纓跟陸黎書久了,心思自然縝密,沉吟片刻說:“這件事漏洞太多,齊博紅為了他虧空公款,許青靄賬戶一查便知,退一步講即便是現金交易,那也該有跡可查。”
陸黎書“嗯”了聲:“仔細查。”
秦纓想起許青靄乖乖叫她“秦姐姐”的樣子,輕嘆了口氣說:“其實這個世界哪有公平可言,他一個窮學生,委屈就委屈了,沒有人在乎他是不是清白的,何況他們只是隔岸觀火落井下石,巴不得他不清白。”
陸黎書:“是麼,我偏要給他清白。”
秦纓說:“陸總,許青靄和被陸黎書護著的許青靄,意義是不一樣的。”
陸黎書一笑,反問:“怎麼不一樣?仔細說說,說得好下個月獎金翻倍。”
秦纓被噎了一嗓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老祖宗說過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
陸黎書說:“三倍。”
秦纓火速雙手合十,當場屈服:“被您護著的許青靄一定能早日洗刷冤屈跟您早日奔現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陸黎書:“……”
秦纓問:“陸總?”
陸黎書說:“威武不能屈?”
秦纓磨著牙憋了半天,惡狠狠道:“我給你當助理真是活該。”
“聯系人把這件事有關的新聞全刪了,刪之前留存證據,還有,我要見齊博紅一面,盡快安排時間。”
秦纓一怔,收回手看向他謹慎詢問:“您不是去殺人吧?”
陸黎書:“?”
“我馬上安排。”秦纓想了想,又問:“那這件事要讓許青靄知道嗎?”
陸黎書說:“暫時不告訴他。
”
秦纓有些不解,這件事看似簡單但其實能真的做到的人實在不多。
陸黎書費盡心思為他討回公道,卻又不讓他知曉。
“陸總,您不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鋒吧?”
陸黎書說:“不像?”
秦纓心說你去問問整個平洲有誰覺得你像雷鋒,實在不行你去問問自個兒的親侄子,有沒有覺得你像個日行一善的好心人。
隔了一會,陸黎書說:“是我舍不得。”
許青靄那張震驚又倉皇的臉在陸黎書眼前揮之不去。
他側頭看了眼校門,想到他為聶棋求情時的笑意,心越發灼痛。
許青靄真的很會笑,面對不喜歡的“陸黎書”會笑,承擔著這麼大的冤屈也會笑,那顆小小的心臟里到底藏著多少委屈,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這件事對他來說一定是個很難面對的傷口,他小心翼翼地藏著,笑著,一定不希望任何人再次撕開。
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陸黎書想,許青靄這麼喜歡撒嬌,還是不要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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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跟陸黎書分開就直接回了寢室,他很怕冷,也沒興趣看那些演出,更不想再遇見聶棋。
剛才S說不太方便,現在不知道忙完了沒有,應該忙完了吧?
許青靄矜持了幾秒鐘還是捱不過內心的唆使,發了個表情包過去探路。
足足十分鐘S都沒回消息來。
許青靄撐著下巴靠在桌上百無聊賴地敲手機,S最近怎麼這麼忙啊?和他聊天的時間少了,獎勵少了,現在連回個消息都慢了。
他不會有別人了吧?
許青靄當場支棱起來,他還沒追到人,不能半路被截胡吧?
許青靄戳開消息框,走了個善解人意的路線問他:工作累不累啊?
手機立刻一震,許青靄當場坐直,一看才發現是梁長青便垮下去,隔了幾秒又繃直身子。
許青靄:梁老師。
梁長青:怎麼又叫老師了?不是說別這麼見外麼。
許青靄說:梁哥。
梁長青說:這周末有空麼,我有個朋友開畫展,你有興趣的話我去接你,還可以順便介紹你們認識,再切磋一下畫法。
許青靄簡直要被這個驚喜砸暈,生怕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飛快打字回復:我有我有,這周我都有時間。
梁長青說:好,那周六上午我去大學接你。
許青靄說:謝謝梁哥,周六見。
許青靄拿筆在日歷上圈下來,鄭重的寫了個梁字。
S還是沒有回消息來,他又切到微博去。
玫瑰吻又給他發了幾條私信,是這個月的上新圖,設計靈感大概是某種鳥。
模特很白,肩上落著幾片柔軟的白色羽毛,與其說是遮倒不如說點睛。
模特側腰上畫著荊棘叢,色彩艷麗招搖大開大合,襯得他如墮入深林無法脫身的精靈。
許青靄撐著下巴一張張翻下去,順手點進了店鋪鏈接看了下評論。
深深來意:設計超棒,可惜剛穿上就被老公撕爛了,布料非常舒服,還送了紋身貼,和模特身上一樣,下次還來。
我是檸檬精:禁欲系男朋友的克星哈哈哈,偷偷買了這個穿給他看,當晚就被他按在書房醬醬釀釀,第二天腿都是軟的,不敢穿了。
我有貓啦:買了上次的麋鹿系列,圣誕節的時候穿了一下,直接把男朋友的某方面竅打開了,鞭子雖然有點疼但是很安全,還送了很多小禮物~
……
許青靄翻了半天評論,眼神落在那個禁欲系男朋友幾個字上,耳根子滾燙的想象了一下禁欲的S看到這衣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