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當之無愧的實力派,粉絲高達上億但黑粉與粉絲并駕齊驅,喜歡他的人覺得他是天生的演員,為這個職業而生,討厭他的人幾乎想將他挫骨揚灰。
光是那三個字一出來就能夠引發腥風血雨,而這也并沒有影響他的事業,陸許琛有點煩躁,用力揉了揉頭伸手招了輛車。
司機問他去哪兒。
平城大學到嘴邊,陸許琛想了想,改成:“先去市區吧。”
陸許琛給陳麟打了個電話,他還沒起,迷迷糊糊地問:“干嘛?一大早的。”
陸許琛說:“我心里煩,出來玩會。”
陳麟說:“一大早出去玩什麼啊?晚上都等不及了?而且你二叔不是不許你出去玩嗎?他還讓秦纓那個女人跟我爸說不許跟你玩。”
陸許琛擰眉煩道:“你聽這個?兄弟不做就算了。”
陳麟笑起來:“聽個屁,一會就到。”
陸許琛這段時間快憋死了,今天掃墓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被陸黎書冰冷又嚴厲的訓斥一頓,他再不找個地方消遣消遣就要瘋了,掛掉電話和司機說了個目的地便靠閉眼睡覺去了。
陸黎書不許陸許琛進海下灣,兩人便另外找了個地方,那人認得陸許琛便畢恭畢敬地將兩人迎進去。
陳麟沖他杵了一胳膊:“哎,怎麼跟死了爹似的。”
陸許琛狠狠剜他一眼:“你才他媽死了爹。”
陳麟忽然想起今天是他父母忌日,便抬手半真半假地抽了下嘴巴,賠笑道:“哎,別煩了,哥們兒找兩個人陪你。”
陸許琛靠在沙發上沒什麼心情,掃了眼陳麟叫過來的人就想到上次那個MB,頓時火從心起,撥開對方的手說:“滾開。
”
對方被他弄得一愣,陳麟擺了下手說:“陸少爺沒心情,你先去一邊玩。”
陳麟把腳蹺在桌上,懶洋洋看他:“你二叔還沒消氣?”
陸許琛不想說話,陳麟又說:“我前段時間聽說你那個戲換人拍了,什麼意思啊?你二叔不打算捧你了?”
“我不知道。”陸許琛煩躁得狠狠揉腦袋,一頭打理精致的頭發被弄得活像個被摧殘過的鳥窩。
陳麟撐著頭打量他,在他們這幫子人里頭,沒有不怕陸黎書的。
他嚴苛、冷厲,下手狠,做事不留余地,從他們的父輩就對他畢恭畢敬,何況他們。
陳麟說:“阿琛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陸許琛煩悶地灌了口酒,隨口應聲:“什麼問題?”
陳麟把玩著杯子,將手抬起來,燈光隔著玻璃杯里的酒液,晃出波光璨璨。
他慢條斯理喝完杯子里的酒,笑說:“陸氏本來是你爸爸的啊,你爸爸死了之后你二叔才趁虛而入,如果你爸爸還在,這一切本該都是你的。”
陸許琛一愣,隨即踹了他一腳:“滾你大爺的。”
他說:“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二叔爭陸氏,我又不喜歡做生意。”
陳麟聳了聳肩膀,“開個玩笑別當真,不過你要是拿到了陸氏,到時候想拍戲還是想干什麼那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你看謝薇寧,不是全靠著她爸才能拿到那麼多大牌資源,說不定還有你二叔一份功勞,畢竟謝薇寧也算你半個二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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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從早上起床就很興奮,跟S發消息的時候忍不住告訴他自己今天要去見一個特別厲害的太太。
S好像在忙,午飯過后才回消息來。
許青靄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忙啊?
陸黎書不太明白他們這個圈子里這些稀奇古怪的稱呼,還是年輕人的名詞,但還是問:要見哪個太太?
許青靄將上次費于明發給他的那張畫發過去,興奮地跟他分享:是不是特別棒!我好喜歡這個畫風,如果我也能畫的跟他一樣好就好了。
陸黎書看著那張畫,沒覺得比許青靄高明到哪里去,便道:一般。
許青靄忍不住說:你怎麼什麼都說一般啊?你好挑剔,下次我不給你看畫了,免得你說我也一般。
陸黎書不答反問:你很喜歡他?
許青靄說:當然啦,我還特地找了他在國外開畫展的新聞,每一張畫都好棒,主題也非常有意義,能見他一面我簡直死而無憾了。聽我室友說,他也很喜歡我的畫,我好緊張啊,你說他是不是客套啊?
陸黎書:……
許青靄幾乎壓不住雀躍,等說完了才發覺S回消息的頻率越來越低,到最后宛若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還有對那位太太的表白現場。
他說:你是不是不太感興趣啊?那我不說了。
陸黎書磨了磨牙,心里還壓著他和陸許琛提出結婚的事兒,又來個太太。
他說:不會,你繼續說。
許青靄覺得他不太想聽便也沒繼續講,想起昨晚意猶未盡的視頻,忍不住問他:“你今天有沒有戴我給你買的袖箍上班啊?”
陸黎書說:嗯。
許青靄笑起來,按住語音很小聲的說:“哥哥,你好乖啊。”
他嗓音里帶著些噥噥的撒嬌意味,含著幾分潮氣與曖昧。
許青靄想起反正他現在又見不到自己,索性又大著膽子往前邁了一步,“既然這麼乖,那下次我給你買領帶,你勾領帶給我看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