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牙根緊咬,吳辰聽著何念的分析,伸手抓過桌子上的文件扔到地上,聲線不穩地說:“這些我都不管了,我只要你。”
“你要得起麼?!”臉上綻開一抹笑,何念聲音森寒地說。
青年說完,臉上怒氣浮現,沒有再多說,轉身出了病房門口。
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盯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吳辰嘴角突然浮現一抹笑意說:“這世上就不存在我要不起的東西!”
宋晤和吳辰談話后的第二天,吳辰果然積極配合地接受了治療。為此,吳家很是感激宋晤。其中,當屬吳瑾。
剛喂吳辰喝完藥,吳瑾從病房里出來,剛好碰到從別的病房出來的宋晤。見到宋晤,吳瑾羞澀地叫了一聲:“宋晤。”
還要趕著回去給何念做飯,宋晤的招呼打得簡約。沖著吳瑾笑了笑后就要走,誰料卻被女人抓住了胳膊。
宋晤無奈,只好站住了。
“吳先生怎麼樣了?”
“嗯,剛吃過藥睡下了。”吳瑾高興地說著,臉頰微微泛紅。在宋晤開口要告辭的時候,吳瑾說:“因為我哥哥的事,我媽想今天晚上專門設宴謝謝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宋晤了然的啊了一聲,臉上依舊掛著恬淡的笑容說:“對不起,今天晚上我有點事。”
“哦。”吳瑾失望地低下了頭。
“等以后有時間吧。”宋晤最后添了這麼一句,將手上的病例合上,雙手習慣性地□口袋,轉身就要走。
“宋晤。”吳瑾抬起頭來叫住了他。
眉眼間已經隱隱浮現了不耐,宋晤嘴角仍舊是紳士般禮貌地笑容。
“嗯?”
沒有仔細觀察,吳瑾并沒有看到他眉宇間的表情。
雖然羞澀,但是大小姐獨有的沖動讓吳瑾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宋醫生,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的。”越說勇氣越足,吳瑾聲音也越來越大,“我就想問問,你對我是什麼感覺!?你……喜歡我麼?”
眉毛微微一挑,病例在大腿間輕輕一拍,宋晤沒有任何猶豫地說:“我一直拿你當朋友。”
吳瑾猛然抬起了頭,滿眼地不可思議。
“如果你想打破這種朋友關系,那……對不起。”云淡風輕的微笑仿佛不是在說一件擊碎女人自尊的事情,而像是和你討論今天晚餐吃什麼一樣。
“不不不。”吳瑾趕緊笑著搖起了頭,“做朋友就挺好的。”
女人的眼圈已經泛紅,身體斜斜靠在墻壁上,堅強的笑容有些牽強,可見她內心是一種什麼感受。
微微抬頭,宋晤笑瞇瞇地說:“那就好。”
說完,男人拿著病歷頭也不回地走了。
扶著墻壁,吳瑾的胸口被虛弱的心臟緩慢地拍動著,仿佛就要死了一般。喘息了好久才將這個結果吞咽下去,掏出鏡子補了補妝,吳瑾再次進了病房。
吳辰接受治療,身體穩定后馬上重新回到了《魂》劇組進行拍攝。肖鴻替代何念,余靜戲份被刪,蘇真成為女一號。
緊鑼密鼓地拍攝開始,導演并不像沒住院時得那麼暴躁,劇組一片和諧。倒是肖鴻時不時地耍個大牌,他一耍大牌罷演,吳辰就將他那幕戲給剪掉。長此以往,肖鴻的戲份越來越少。后來,肖鴻親自去找吳辰道了歉,男人才將他的戲份添了上去。
《魂》剛拍攝完畢,就趕上法國電影節開幕。
而何念所參演的公益宣傳片,不知為何竟然在電影節開幕時作為首映電影全場首映。為了宣傳,何念不得不也去了法國。
《魂》作為一部民族氣息很濃烈的電影,所受的關注非同一般。而接下來最佳導演、最佳男女演員、最佳配樂獎等一系列提名瞬間將《魂》拔高到最高處。
電影節為期一周,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余靜因為那部新戲的緣故并沒有來,何念獨自一人在電影節附近瞎逛。
余靜那天在他手掌上寫的兩個字在掌心隱隱作痛,何念站在走廊樓梯前,失神地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何念,這麼巧。”
一聲熟悉的打招呼聲將何念從思考中揪了出來,雖然有些不情愿。何念還是轉過了身子。
在他對面,楚智和吳辰就那麼垂手而立。見到何念,楚智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而吳辰則一臉鐵青。
“是挺巧的。”掛了個笑,仿若老友般地問了楚智一句:“你怎麼來了?”
“來玩。”楚智笑瞇瞇地說道,然后轉頭看了一眼臉色冷森的吳辰一眼說:“《魂》不是參加了這次電影節麼,我來跟著看看。”
畢竟是以他為原型寫的東西,盡管心中隔閡頗多,但是當吳辰提出邀請時,楚智還是跟著他一起來了。
“說到這……”何念轉頭望向吳辰,眉毛一挑說:“還要恭喜吳辰導演了。”
看著何念的臉,吳辰剛要說話,盧蕭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叫何念。
“何先生,有人找。”
“知道了。”應了一聲,何念笑著沖楚智和吳辰點了點頭說:“先走了。”
看著何念瀟灑離去的背影,楚智的目光停留在吳辰的臉上,漸漸露出一股陰寒。
“我們也走吧。”將臉上的表情處理好,楚智笑著拉了吳辰一把。
收回目光,吳辰看了楚智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