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內褲還在我這,還要麼?”
☆、30
信息只有寥寥幾個字,不用打開也能看的明白清楚。咂了咂嘴,男人的味道還很重。何念將手機放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門。
吳辰洗完澡出來,何念已經不在了,床上還有一個人坐下去的凹槽,手機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男人走過去坐下,刀削斧鑿般深刻的臉上落寞一閃而過。拿起床上的手機,在看到短信時,男人的眸光一沉,順著號碼打了過去。
何念回到家,何文淑習慣性地等著他。經濟學在母親懷里乖乖地不知道啃著什麼,聽到他回來,習慣性地抬頭給了他一個二了吧唧的兇惡眼神,然后繼續啃它的東西去了。
兒子臉色不好,平時只是身體疲憊,這次她卻能感受到何念心里的難過。擔憂地站起來,何文淑問:“出什麼事了嗎?”
搖了搖頭,何念沖著母親一笑說:“沒事。有點愁明天宣傳的事呢。”
聽到兒子的回答,何文淑完全沒有放心下來。但是她卻溫柔一笑,輕輕念叨了一句:“沒事就好。”
“你去睡吧媽。”何念扶著何文淑的肩膀輕拍了一下笑瞇瞇地說。
也沒推辭,何文淑點了點頭后回了自己的臥室。
看著何文淑臥室的門關上,何念臉上的笑容斂了下去。經濟學在沙發上撒著歡,何念過去坐在沙發上,提著它的后頸把它放在了腿上。
剛被提起來,小奶狗不滿地叫了兩聲,一被放下,就像要報仇似的一口咬住了何念的手指。經濟學才幾個月大,牙齒都是軟的,咬著非但不疼,還挺癢的。
何念把指頭往上提,經濟學兇惡地瞪著它不松口,前爪搭在何念身上站了起來。
剛剛的壓抑仿佛瞬間煙消云散,何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何念躺在了床上,逗孩子似的把經濟學放在了身上,將手指抽出來,看著經濟學在他肚子上急得來回轉圈。
宋晤是去哪里弄來的這麼個哈士奇?
這個問題剛閃過腦海,何念的笑容又消失了。
身上宋晤留下的痕跡還很清晰,清晰到每個吻痕在他身上各個角落著火。跟吳辰去酒店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卻鬼使神差地去了。昨天做的事情是驚世駭俗的,連他自己都覺得接受不了。但是他不想對吳辰有任何的隱瞞,他覺得那對他是不公平的。
可是一條短信,抽干了他所有的勇氣。
心臟的抽痛已經過去,他已經忘記看到吳辰手機里那條短信時候的感覺了。兩人做的事情半斤八兩,對峙起來誰也討不到理還會傷得體無完膚。
經濟學轉了會圈圈后,肉墊子踩在上面一踩一個窩。可能是覺得這樣挺好玩,哈士奇小心翼翼地在肚子上來回戳了起來。
被戳得肚子癢,何念回過神來,兩只手揪著哈士奇的耳朵提著它。經濟學特兇惡的瞅著他,嘴巴張著呲牙掙扎著要咬何念,蠢萌蠢萌的。何念又笑了。
一人一狗玩得正歡,突然聽到門口鑰匙嘩啦啦的聲音。心中一動,何念抬頭看了看時間,坐了起來。
家里的鑰匙除了他和何文淑,也就宋晤有了。這麼晚,是剛值班回來麼?他要來干什麼?怎麼面對他?
一連串的問號閃過,何念身上的肌肉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
鑰匙響了一會,但是沒有碰到門的聲音。過了一會,連鑰匙抖動的聲音都沒有了。
經濟學逮著他的手指咬著,舌頭掃過的地方濕潤潤的。何念回過神低頭看了經濟學一眼,然后就聽到了電梯開合時的聲音。
雖然面不改色,何念還是聽到了自己肌肉松懈來的時的聲音。
果然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調節。
《夏愛》劇組殺青后,緊鑼密鼓的宣傳就開始了。放空自己,何念沒了命似的投入工作之中。因為上次新聞發布會的事情,蘇真一直挺感激何念,一定要請他吃飯。
何念答應,兩人吃飯被拍。上次兩人之間曖昧不明的聲明又讓媒體炒了一段時間,關于徐仲和蘇真關系是否破裂,何念是否是第三者的八卦占據了各大版面的頭條。
新聞發布會已經開了,《魂》還處于準備階段。剛忙完手里的事情,吳辰拿著劇本坐在后車座上想事情。突然,緊閉的眼睛睜開,吳辰拿出手機,按了個號碼。
電話通了,響到最后一聲都沒有人接。男人皺了皺眉,又撥了過去。又和上次一樣響到最后一聲都沒有人接,男人的臉色已經漸漸不好了。
再撥打了一次,吳辰將手機扔給副駕駛上的助理,冷冰冰地說:“給何念打電話,晚上和投資商一起吃飯。”
察覺到男人的不耐和怒氣,助理趕緊撥打了過去,誰料電話仍舊是沒人接。幾個來回后,最后變成了關機。
吳辰的臉色已經不能用不好形容了,助理一句話都不敢說,車廂內因為男人的低氣壓壓抑得讓人冷汗直冒。
“一直給他打,打到他接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