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宋晤去找他的時候,曾鳴問他發生了什麼他就沒說。但是眼神尖利的他還是發現了宋晤脖頸上的紅痕,發生了什麼事就一目了然了,但是對兩人的關系他卻不了然了起來。
宋晤喜歡何念這是他一直知道的事情,終于得償所愿的和何念做了,他怎麼還是一如往常的淡漠樣子。
不過何念的表現倒在他的意料之中,雖然木訥,卻是有方向的木訥,連目光都不敢給他一個。
這兩人……
從經濟學嘴中把王八拯救出來,經濟學“兇惡”地看了曾鳴一眼,肥圓的身體在地上一翻露出圓鼓鼓的肚皮,四只小粗腿不滿意地亂蹬起來。
手里的王八伸出頭來居高臨下地鳥瞰著撒潑耍賴的經濟學,此刻心情溢于言表,唯有用它綠豆小眼里那閃閃的幽光來慶祝這個舉國同慶的時刻,同時昭示著它對曾鳴的愛。
沒有和何念說話,曾鳴向何文淑道別后就走了出去。盧蕭還在外面等著,見他出來立馬迎了上去說:“你幫我要到鑰匙沒?”
今天何念的樣子讓盧蕭有點不敢和他交流,但是車還在何念這里,他不得不來和他交流。沒想到就在他鼓起第八次勇氣想要敲門的時候,曾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盧蕭涕泗橫流又分外放心的把這項任務交給了曾鳴。
懷里的王八還在伸著四肢亂爬,曾鳴斜眼瞥了盧蕭一眼說:“沒有。”
“啊?”盧蕭還在發愣,然后明白了過來。
看著像被一根針扎破后不斷漏氣的盧蕭,曾鳴小腹一陣火熱,走進電梯,曾鳴沖著盧蕭妖嬈一笑說:“今晚我收留你。
”
手機關機,何念在家里躺了一天。晚飯的時候,何文淑來敲門,何念睜了一天的眼睛這才眨了眨后問:“怎麼了?”
“一個姓吳的導演說找你有事。”何文淑說。
身體里僅有的力氣又被抽了個干凈,何念渾渾噩噩地坐起來去了客廳。吳辰怎麼會知道他家里的電話?是通過吳瑾向宋晤打聽的麼?他有沒有和他說什麼?吳辰為了找他竟然打聽到了他家里的電話,是因為有什麼急事麼?
撓了撓雞窩似的頭發,何念接了電話。
男人在等待的途中也沒閑著,貌似正在看劇本。紙張翻頁的聲音很清晰,何念“喂”了一聲。
聽到何念的聲音,男人“嗯”了一聲,能聽到他從鼻間哼出的笑聲。
“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出什麼事了麼?”
心中陡然驚了一記,何念低頭下頭,腳尖踮在地上畫了個圈說:“沒事。”
“嗯。”男人似乎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何念的嘴巴很緊,他不想跟你說的事情你怎麼問也問不出來。“《魂》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記得按時來。你經紀人找你找得快瘋了,只好給我打電話讓我通融。”
“好。”何念笑了笑,然后電話兩端就陷入了沉默。
以往這種情況下都是何念找話題熱場……眉頭緊擰,吳辰越發覺得不對勁起來。
“那明天見吧。”電話那端吳辰的呼吸聲沉穩地傳過來,何念心中一陣煩亂,說完后直接掛了電話。
說得輕巧,明天該怎麼面對吳辰?要是隨便被別的男人上了,他還能用“被狗咬了一口”這樣的借口來安慰自己。可是他卻不能把宋晤當狗。
害怕何文淑擔心,何念晚飯好歹吃了一點。盡管如此,知子莫若母,何文淑還是察覺出了何念的異樣。洗過碗后看著盯著電視屏幕發呆的何念,何文淑擦著手坐在兒子身邊問:“你是不是和小晤鬧別扭了?”
按著遙控器按鈕的手一頓,何念轉頭問母親:“他說了什麼嗎?”
搖了搖頭,何文淑說:“沒有。但是晚上給我打電話問你了。”
“問的什麼?”
“也沒問什麼,就問你回來后做了什麼,吃飯了沒。還叮囑我讓我把飯做得稀一點……”何文淑絮絮叨叨地說。
何念:“……”
宋晤的關心讓何念從□的氣氛里緩解了一些,想著宋晤的叮囑,何念臉頰微微發熱。從沙發上站起來,何念說:“我回房了。”
《夏愛》剛殺青到了宣傳期,何念和蘇真剛從宣傳地點趕去《魂》的新聞發布會現場。現在才三月多,天氣冷的很,蘇真穿著抹胸小禮服,兩條細長的大腿也露在外面,凍得瑟瑟發抖仍舊保持著天真可愛。
兩個人下了車,何念主動把手放在了她的腰側,蘇真臉頰一紅,然后就被何念擁著進了新聞發布會現場。
余靜已經在現場等著了,見何念進來,余靜笑著給了他一個擁抱。現場掀起一個□,何念看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吳辰。
“吳導還在后臺打電話,馬上就過來。”余靜小聲解釋道,然后瞥了一眼蘇真問:“你什麼時候和她關系那麼要好了?”
幫蘇真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何念的手搭在蘇真的身側剛要回答余靜的問題,吳辰出來了。幾天不見,男人依舊是老樣子,剛硬的面部線條在看到何念時微微緩和了一下。
手在蘇真的椅子后面動了動,何念沖著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