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他要真的又發酒瘋,我如此心理素質高的人,倒也還能忍受,只是花樣別太多了……當然,像我這麼心理素質高,一點點的花樣還是能夠忍受的……
正回味著,趙煜風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純粹而認真地問我,像是一個好學的寶寶向他的老師提問:“洲兒,浴桶里能普雷麼?”
我后背瞬間一陣電流亂躥,麻麻的,心想完了他要發瘋了,而且他還想在浴桶里瘋。
“不成,”我搖頭,“沒有這種普雷,真的,我們那兒沒人這樣做,你也不要這樣,很奇怪的。”
趙煜風很好哄的相信了,點點頭,起身出去,擦干了身子。
我也出去了,趙煜風展開浴巾把我一包抱上了床去,又把帳子放了下來,然后坐在床上抱著我,神經兮兮地盯著我看,一雙眼睛幽黑的。
“你,你醉了嗎?”我忐忑地問他。
“沒有。”趙煜風臉上紅紅的,而后低頭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用那種仿佛官方蓋章一般的口吻評價道,“我家洲兒嘴巴真軟。”
這分明就是醉了,我緊抓著浴巾,心情很復雜很糾結。
接著趙煜風又親了我幾口,又親了親我耳垂,我掙扎了一下,發現很難掙脫掉,于是放棄了。
不是我沒反抗,確實是他胳膊箍得我很緊,他力氣很大,我掙不開,真的。
下一刻,趙煜風忽然毫無預兆地松開我,起身下床去了。
我:“………………”
“你,你干什麼去……”我問他。
趙煜風沒回答,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來一捆紅色綢繩,又回到床上來。
“這是用來干什麼的?”
趙煜風還是沒回答,接著一指點了我的穴。
臥槽他有病吧,還有人他媽的玩點穴play的嗎?我都不能動了,這有什麼好玩的啊?!
“把穴解了,你瘋了?這有什麼意思?”
“噓——”趙煜風用一塊布把我眼睛蒙上了,“洲兒,夫君讓你快活。”
我咽了咽口水,黑暗放大了我的其他感官,我聽見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音,接著,我的手被他反剪到身后,手腕被絲滑的綢繩捆住了,接著浴巾滑了下去,綢繩繞在我身上,交錯,一圈,又一圈……
“喂,喂……”我感到大事不妙,“趙煜風,不帶這樣玩的,趙煜風,這不行,這不行……夫君,老公,這樣不好玩……”
趙煜風一意孤行。
……
第二天,下了一個月的雨終于停了,我睡到下午才醒,醒來時身上已經都收拾好了,一身干凈的中衣,被子也都是換過的,我撩開床帳,發現趙煜風不在屋里,外面不知為什麼有很多小鳥的叫聲,嘰嘰喳喳的。
“趙煜風……”我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趙煜風立馬從外面進來了,神清氣爽的樣子,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問:“主子,什麼事?”
我悄悄松了口氣,瞧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又一次把晚上發生的事忘了。
我又一次成功地保住了我身為他的主人的尊嚴。
“手里藏著什麼?拿出來我看看。”
趙煜風聽話地把手伸出來給我看,只見他手掌上托著一只奶黃色的毛茸茸小雞,正撲棱著翅膀。
我:“???”
“不是很想玩手雞嗎?”趙煜風看著我,一本正經道,“我,我買了一院子小雞回來……主子你喜歡嗎?”
我:“……”
吳貴寶番外一 但他對太監實在是沒興趣
離河岸不遠處,背靠樹林的位置,建有一間不甚寬敞的小木屋。
孔三正坐在小木屋門前鵝卵石鋪的空地上,架起一堆大火,大大咧咧叉著腿坐在火邊,手里拿著一條白色褻褲仔仔細細地烤著。
得趕緊烤干了,趁屋里那小太監還沒醒,把褻褲給他穿回去,不然等他醒來發現身上褻褲不見,或者換了一條,一定會知道自己扒了他的小褲頭。
小太監那處有撕裂的新傷。孔三猜測他是遭人侵犯之后跳河輕生。
雖然自己是為了給他換下身上濕的衣裳才脫了他衣裳,但萬一小太監不相信呢?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扒過他小褲頭,說不準得再跳一次河。
烤干了褻褲,孔三起身進屋里去。
屋子很小,靠墻的位置一張簡單的木床,中間一張小桌,角落幾個竹筐裝衣裳,屋里連個柜子也沒有。
床上光禿禿的沒有床帳,粗布被子里是小而單薄的一團隆起,里面像是有個人,又像是沒有,只是被子的褶皺。
孔三穿著草鞋的腳輕輕地踩在地上走過去,把被子往下掖了掖,才把小太監那張蒼白可憐的小臉完全露了出來。
小太監仍昏迷著,一張臉只有巴掌大,鼻子不高不低長得正好,長睫毛垂著,形狀可人的嘴唇毫無血色。
掀開被子,孔三將小太監扒了褲子,動作利索地把褻褲給他穿上,又穿上長褲蓋上被子,快步離開了屋子,提上桶,去河邊瞧瞧前兩天布下的漁網有沒有裝進去小魚。
腦海里偶爾閃過那兩條白生生的腿,孔三搖搖頭把那腿晃出腦子里去。
想什麼呢?那是太監的腿。
三天后,孔三正坐在桌邊大口扒拉午飯的時候,床上的小太監醒了。
醒了還藏在被子里裝睡,又過一會兒,悄悄扒拉下一點被子偷看孔三,孔三敏銳地察覺到了,但沒戳破,只低頭吃自己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