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風卻大笑起來,十分暢快。
終于洗完出來,薄薄的褻褲濕了太透,于是我背對著他擦干身體,一邊回頭注意他會不會有些奇怪舉動。
奇怪舉動倒是沒什麼,只是我一回頭就見他原本朝著我這邊的臉飛速轉開了去,耳根發著紅。
我拿著衣服繞到屏風另一側,才把濕了的褻褲脫下來換了干的穿上,剛穿好中衣,趙煜風就出來了,身上也穿好了衣服。
“來人收拾!”趙煜風吩咐一聲,走過來抓住我手腕,繞過屏風,拉著我上了他的龍床。
我躺在里側,時刻警惕著,不想剛躺下,他第一句卻是問我:“肚子餓不餓?吃東西不吃?”
天哪太感人了,果真是我太齷齪,人家老頭什麼也沒想干,還這麼暖心!
“不餓,但是,但是有點兒嘴饞。”我道,“可以吃東西嗎?想吃藕粉。”
“嗯,藕粉吃了嘴甜,不錯。”趙煜風沖進來收拾的太監吩咐道,“使個人去御廚說一聲,給他弄碗藕粉,其他的看著來,要清淡好消化,甜的。”
我:“……”
這是什麼意思?連碗藕粉也不能白吃他趙煜風的嗎?這摳門皇帝,給我白吃一碗藕粉能吃沒他大雍江山是怎麼的?
第67章 朕不舉,朕能對你做什麼?
藕粉來了,趙煜風讓架了一張食案在床上,上面除了一碗撒著干果芝麻和桂花的藕粉,還有其他許多可口吃食。
我端著碗舀著藕粉吃,甜甜軟軟滑滑的,很好吃,又拈一塊蜜糕放進嘴里,還有我喜歡的酒釀元宵,讓我對這宵夜十分滿意。
就是有點兒擔心。
“吃完了……就睡覺嗎?”我又忍不住朝趙煜風確認一遍。
趙煜風手肘支在膝蓋上,手撐著臉在燭火光里看我:“嗯。”
我放下心來,慢慢吞吞吃了挺多,最后塞了兩塊奶糕,徹底飽了。
“撤了。”趙煜風道,“今夜帳里不必留人上夜,都回去睡吧,需要人伺候朕再使個侍衛去叫。”
太監們把東西都撤走了,又端來漱口的茶盞和盂。
趙煜風:“他嘴里還沒咽下去,先擱一邊。”
帳里終于沒人了,我躺了下去,手搭在肚子上摸了摸,感覺到肚子微微鼓起,嘴里仍在嚼那兩塊軟而厚實的奶糕,啊,有好吃的真是太幸福了。
“這奶糕甜而不膩,真好吃……”我笑瞇瞇道。
趙煜風側躺著,一肘支起身體,朝我這邊傾斜過來,另一手越過我身體,撐在我腰側,從上俯視著我。
吃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這個怪老頭。
我側了身子,朝墻里側躺著,想快點兒把嘴里的東西吃完。
“甜?”趙煜風卻要干擾我,手指搔我下巴,戳我腮幫子。
我:“嗯……”他剛才怎麼不問,也不吃,現在都撤走了想吃也沒了。
不料他突然低下頭靠近,高挺的鼻梁碰著我臉,嘴唇親在我唇角:“朕嘗嘗?”
“!!!”太不講衛生了吧!
我一扭頭,把臉埋在了枕頭上,慌里慌張直接把沒嚼爛的奶糕強吞了進去,結果奶糕哽在了食管里,難受得我用拳頭捶胸口。
“這麼急做什麼?都已經在嘴里了還有人同你搶不成!”趙煜風手掌在我胸口上輕拍。
我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胸口里塞了塊石頭進去似的,怎麼用力咽也咽不下去了,懷疑自己就要哽死當場,難受得擠出兩滴眼淚來。
趙煜風把我拽起,上半身抱在懷里,手掌不停地在我胸前從上往下捋著順著,又端茶喂我:“原是好好的一個夜晚,你這奴才怎麼這麼能折騰出事?!”
我連喝了好幾口茶,才終于把堵住的奶糕給吞了下去。
趙煜風臉黑如鐵,接過茶盞放回床邊案上,發出“咚!”的一聲:“你就這般嫌棄朕?”
這不是嫌不嫌棄的事,這是惡不惡心的事啊好嗎?就算是我以后回了現代娶了老婆也絕不會和她分嘴巴里東西吃的。
然而我不可能這麼和趙煜風說,除非我想被砍頭。
我做了做心理建設,湊過去與他拔了個絲,親得他嘴唇發紅。
但他還是臉黑,只是黑里透著一點兒紅,繼而將蠟燭滅了,抱住我倒在床上,手指解我中衣系帶。
我有些感覺不妙,抓著衣襟:“怎麼……怎麼脫起衣裳來了?”
趙煜風惱火:“朕就是想與你這蠢太監脫衣裳!這是恩賜!你又有意見?”
我有意見,但我不說,只是緊緊抓著衣襟,手指攥住用吃奶的勁兒摳死了。
“又鬧?”趙煜風掰了幾下我手指,雖然他一身腱子肉,但終究是沒使大勁,而是語氣軟了,哄道,“只是脫件上衣,都是男人,你怕什麼?還是說你竟是個姑娘?”
也是,我是個男人,又不像姑娘有胸,護著上身好像確實顯得矯情。
動搖之際,趙煜風趁虛而入把我上衣給扒了,團面團似的團巴我,嗅我頸間,又拽我褲子。
我不料他竟有這舉動,要哭了:“別,別……你說了洗了澡就睡覺的!”
趙煜風:“你吃了朕的喝了朕的,卻什麼也不想著回報?”
我死死堅守:“你說了吃了東西就睡覺的,皇上……您金口玉言,您金口玉言……”
趙煜風充耳不聞。
我急了,脫口道:“您總這樣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信您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