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我還等人,送碗水給他喝。”
又笑嘻嘻對我道,“我同老板說,把你交給我調教如何?我還沒見過閹人的身子呢。”
我只想哭,道:“我有錢,把我放了好不好?我給你們錢的嘛,怎麼突然把我抓來了,我走在路上好好的,你們不怕我家里人報官嗎?”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桃媽媽從不抓城里人。”他眉毛一挑,“放你走?把你放走去報官?”
我深深呼吸兩下,蓄力扯開嗓子:“救——”
嘴瞬間又被塞住了。
“不喝算了,救?進了這種臟地方,誰還會來救你?好心提醒你,還是老實點兒,不然有的是苦頭吃,輕的只是打上一頓鞭子,若是惹出那些打手折磨人的興致來了,扒光了吊在院里供人觀賞,就問你能不能受得了。”
他端著水起身離開,從外面落了鎖。
我想起身來跳到窗戶邊上用肩膀拱窗戶,拱不動,又去拱門。
門倒是開了,進來一穿短打的粗漢子,一腳便把我踹地上:“大半夜鬧什麼?是不是要把你吊院子里去!”
緊接著兩鞭子抽了上來,背上火辣的疼,我想起那白衣少年說的,蜷在地上不動彈了,作出一副順服的樣子。
“兩鞭子就抽服了的軟骨頭,你瞎折騰什麼?害得老子起一趟。”他似乎很不過癮,又踢了我一腳,鎖門走了。
院里恢復安靜,檐下燈籠也滅了,屋里屋外一片漆黑。
我松了力氣,躺在柴房地上淚流滿面,心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天還沒亮自己跑出來,如果我不跑出來就不會被抓到這里來,明天早上馮玉照還會帶我去好吃的早飯,即使他瘋病犯了,也不會不給我吃東西的。
我更不該的是那天一邊走路一邊玩手機……那個殺千刀的偷井蓋的賊!
怎麼辦我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成為一個古代性工作者了嗎?我不喜歡這份工作,我寧愿回宮里當太監,我寧愿天天被馮玉照罵,天天在監欄院刷馬桶……
正亂想著,外面門鎖“咔噠”輕響,又一人推門進來了,沒光看不清臉,只看得出個頭很高,很能打的樣子。
我躺地上一動不動裝死以表明我沒鬧騰,來人又關上門,輕輕走至我身前蹲下,黑暗中火折子亮起,湊近我臉,他摘下遮住眉眼的半副面具,露出美玉般俊美而冷峻的臉龐。
“謝二寶?”馮玉照擰著眉毛,臉色陰沉,伸手拽掉了我嘴里塞著的布團。
“哥,”我激動得嘴唇發抖,眼淚直淌,“你就是我親哥……”
第32章 大開眼界了我
我親哥馮玉照給我松了綁,身體恢復自由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抱住他。
“瘋了?”然而我親哥很抓狂,“摟摟抱抱干什麼?撒開!”
我:“嗚嗚嗚玉哥哥我愛你,你是我再生父母嗚嗚嗚,你使我避免了悲慘的命運,是天底下最可愛的人……”
“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下作東西,小點兒聲!”他又將面具戴上,很惱火的樣子,抓著我站起來,“這院子很深,正門偏門都有看守,我先帶你到前院我定的那間房,從窗戶走。”
我們小心翼翼地出去,躲過兩個巡邏的人,穿過一個花園繞到前院,發現這里好幾間屋子都亮著燈,有的吊窗打開,能看見里面喝酒說話的人,都是男子。
正要穿過長廊去另一邊的廂房,忽然就有兩人從前廳過來了,一個是先前給我送水的白衣少年,另一個文質彬彬身穿錦袍,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
正要打個照面,馮玉照摟住我往兩間房中間的狹小間隙里一躲,險險避過。
“現在才來,再有一個時辰天都要亮了,不用去上朝了嗎?”
是白衣少年的聲音,他們推門進了我們旁邊的屋子。
“皇上病了,你不知道?七天不早朝。”一個懶洋洋的青年音道,“心肝兒,替哥哥倒杯茶。”
馮玉照原本摟著我肩要出去,身體剛一動,又不動了,繼續站在原地和我擠著。
“借點兒口水。”馮玉照輕聲道,指腹突然在我唇間一蹭,沾濕的手指在紙窗上輕輕一戳,戳出個洞來。
我:“……”干嘛不用他自己的口水?!
“七天這麼久?病得很重?”屋里亮起了燈,透過那小孔看見白衣少年站在桌邊倒茶,一臉不高興,“成天就知道喝酒,回回來一身酒味。”
“陛下一向龍精虎壯,誰知道是真病了還是出宮玩兒去了?”青年笑嘻嘻從身后摟住那少年,“說不定他也和我一樣,在宮外有處溫柔鄉,出去會小情人去了。”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虞瀧禮,我算你哪門子小情人?”
“我哪個月不是來你這兒的次數最多?”青年抱著他在椅子上坐下,扯松了少年的潔凈白衣,露出單薄白皙的胸膛來,一手撫摸他胸前,“這還不算?”
少年也把那青年的衣服解開了,一巴掌拍在他肌肉微微隆起的胸口:“算個屁,老子現在與你只有銀子的交情。”
“說這無情的話,你還替我管著這一院的人呢,心肝兒。”
兩人一邊互相摸|胸一邊說話,不知為什麼我就覺得這一幕有點兒熟悉,但接下來他們做的事我就不熟悉了,不但不熟悉,還差點兒驚掉了我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