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果然讓人避之不及。
可是開了葷的狼怎麼可能再回去吃草!
他面露委屈,用哀怨的語氣道:“一年一次,你要憋死你夫君?”
蕭沐面露震驚,完全忽略了夫君二字。
會憋死?這麼嚴重嗎?
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殷離從前也沒這樣雙修過吧?不也活得好好的?
他不解道:“那你以前怎麼……”
“開過葷就不一樣了。”殷離強行辯解,“就好像……”他凝神思索了一會,怎麼形容才能讓這個呆子理解,想了一會,他帶著撒嬌般的語氣道:“就好像你有了追光,我再把追光收走,叫你一年才能碰一次,你能忍嗎?”
蕭沐一怔,猛然搖頭,斬釘截鐵道:“不能。”
殷離眸帶笑意,雖然不想拿追光那把破劍做比喻,但是效果還不錯。
于是他故作委屈地道:“你看,你都忍不了,我怎麼忍?你就是我的追光,懂嗎?”
蕭沐恍然大悟。
好有道理。
于是他思索了一會,試探道:“那就一個月……一次?”說完他又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我覺得一個月就是極限了,畢竟我不會傷著追光,但你會傷著我,最終影響我練劍。”
殷離深吸口氣,閉上眼強壓心頭煩躁,告訴自己現在小呆子身體不好,要有耐心要有耐心,要循序漸進,他靈光一閃,“那……特殊日子能不能另當別論?”
蕭沐歪了一下腦袋,“什麼特殊日子?”
殷離眸子一動:“比如……你的生日?我的生日?反正,值得紀念的日子。”他說時,略顯心虛地又遞過去一勺粥。
見蕭沐乖乖地喝粥,面色卻有些猶疑,他又目光微微一閃,補充道:“比如打進辰國大都那天就是我的生辰,咱們昨晚就算是給我慶生了。
”
聽見這句,蕭沐一怔,他竟然把阿離的生辰忘了!
早知道的話,他應該提前出關,趕去給阿離慶生的。
雖然他上輩子修仙從來不過生辰,自己這輩子的生辰也不記得了,但是對凡人來說,生辰似乎是很重要的日子。
想到這里他面露愧色,“你說得對。”
他猶豫了片刻,終于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除了一月一次之外,一些特殊日子可以另當別論。”
殷離強忍笑意,摟著蕭沐又親又抱,“小呆子真乖。”
蕭沐心虛地“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道:“你還想要什麼禮物嗎?”
殷離垂眸看一眼蕭沐的唇瓣,舌尖在犬齒上舔了舔,“我想……”
話到嘴邊他又把話咽了回去,心道算了,這幾天小呆子已經被他折騰壞了,不能要求太多,于是他把人往懷里一按,“不用了,你已經送過了。”
蕭沐低垂的視線中正看見一頂小帳篷,于是他思索了一會道:“等回到永寧,我傳一套心訣給你,能調息降燥,對你有好處。”
殷離面色一沉,調息降燥?那豈不就是清心寡欲的意思?強忍下心頭不滿,把人松開道:“吃飯。”
眼看著那小帳篷又消失了,蕭沐疑惑挑了一下眉,淡淡“哦”了一聲,繼續張口喝粥。
翌日殷離不知從哪雇了輛馬車,二人坐著馬車往永寧趕。
就這麼接連趕了五日,蕭沐的身體也恢復了,他們才看見鎮北軍的大帳。
殷離拋給車夫一小錠金子,后者千恩萬謝地駕車回了。
二人剛剛步入大營,就見士兵瞪大了眼震驚地望過來,“世子爺!”
人們迅速圍了過來,欲言又止,“世子爺您怎麼——”
聽見這句,蕭沐面露疑惑,“我怎麼了?”
眾人七嘴八舌答道:“他們都說您飛升了!”
蕭沐有點懵:“啊?”
“就給您看門的那小廝說的,說您剛出關就化成星星飛走了!”
蕭沐皺眉垂首揉了揉睛明穴,當初走得太急,竟忘了給父親留句話了。
他本來想著既然能御劍,肯定能當天走個來回,確實沒有必要留言,卻沒想到……想到這他覷了殷離一眼。
后者摸了下鼻子,佯裝沒看見他的目光。
蕭衍得了信,激動得三步并做兩步從中軍大帳跑出來,一看見蕭沐,立即眼眶一紅,“沐兒!”
蕭沐張了張口,“爹……爹。”
老王爺一把將蕭沐摟得死緊,“爹爹還以為你……以為你……”剛說出兩句,老王爺就鼻子一抽,眼淚珠子嘩嘩地往下掉。
蕭沐拍拍蕭衍的肩頭安撫道:“我好好的,只是走得太急,忘記給您留句話。”
蕭衍聽了這話,忍不住瞪了殷離一眼,心里泛酸,真是兒大不中留啊,為了趕著見心上人,親爹都不要了。
想到這里老王爺有些委屈,不由撇了撇嘴,但口中還是道:“不妨事不妨事,只要沐兒沒忘了爹爹就好。”
殷離有點心虛,但看蕭沐被摟得皺眉,玉白的臉蛋都被蕭衍的大胡茬子蹭紅了,不由心疼起來,拍了拍蕭衍的肩膀,“王爺……蕭沐還累著,讓他先回房休息吧。”
蕭衍連忙點點頭,叮囑屬下把蕭沐送回藩邸,看著蕭沐離開,他才按下情緒,轉頭對殷離道:“殿下,京里發來了詔令,咱們該回京了。”
殷離面色一肅,緩聲道:“嗯。”
他看一眼黃沙彌漫的地平線,心道是時候回去結束這一切了。
……
……
盛京,皇帝親自率領百官站在太極殿廣場前的高階上,臉上洋溢著意得志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