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他現在身子不濟,還不能使用靈力。
不過普通地渡氣先給老婆解解饞還是可以的。
蕭沐這麼想著,暗自點頭,心道老婆你等我,等我恢復了身體,就能給你渡真正的靈氣了!
于是他看著殷離,認真地道:“你以后要是渴了,直接跟我說,我給你渡氣。”
殷離一愣。
還有這好事?!
小呆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二人旁若無人地親昵地說著話,而轎攆下,侍從們拼了命地把殷嗣拉住,殷嗣只能眼睜睜看著殷離含情脈脈地與蕭沐對視,那眼神都能拉絲,幾乎下一秒就又要親上去。
他的目光幾乎絕望,訥訥道:“阿離,你告訴皇兄,是他欺負你對不對?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對他……”
殷離哼笑一聲,幾乎都不愿多賜一個眼神給殷嗣,只涼涼對侍從們道:“都是干什麼吃的,準備讓宮里人都看見你們殿下抗旨不尊嗎?還不快拉回去。”
便在此時,遙遙有人高呼:“圣駕到!”
聽見這一聲,殷嗣手指一顫,劍柄哐當一聲落地,目露驚慌地看著遠遠而來的御攆。
殷離忙拉著蕭沐下轎,朝御攆行禮。
皇帝的御攆停在面前,蕭沐聽見上方傳來一聲:“世子,離兒,免禮吧。”
蕭沐仰起頭,見皇帝沖他點了點頭,隨后視線便越過二人,看向他們身后的殷嗣,只見皇帝面露不虞,指著殷嗣怒聲:“好啊,看來是連朕的命令都圈不住你了!”
殷嗣聽見這一聲怒斥,渾身都抖了一下,慌慌張張跪趴著上前,“父皇,我只是聽說阿離出了事,我擔心她,這才……”
隆景帝狐疑看向殷嗣,“你擔心離兒,就連朕的旨意都敢違抗?”他說時視線一掃,看見落在地上的劍,不由眉心一跳,目露警惕地道:“你提著劍,是要做什麼?”
殷嗣面色一白,支支吾吾:“我……”
卻見皇帝隨手點了一名蕭沐的轎夫,“你說。”
那轎夫怯怯瞥一眼太子,渾身發抖不敢開口,卻聽皇帝怒而冷聲,“既不愿開口,那便杖斃了吧。”
那轎夫嚇得連連磕頭,終于哆哆嗦嗦道:“太子殿下是要……要殺世子爺。”
“哦?”皇帝扭頭去看殷嗣,似笑非笑道:“你出息了,敢在宮里持兇殺人。”
殷嗣渾身一軟,瘋也似的搖頭,“我不是,我沒有,父皇,兒臣……兒臣只是……擔心阿離被欺負,才想……”
隆景帝微微瞇起眼,“你倒是關心你妹妹。”
聽見這句,殷嗣忽然面色煞白,猛然抬頭心虛地看一眼皇帝,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干咽了一下后,結結巴巴地道:“是……兒臣與阿離有手足之情……是該關心她。”
“僅僅因為關心他,你就敢當眾提劍叫囂著要殺了蕭沐?”皇帝身體前傾看著殷嗣,目露一絲狐疑,“連體面都不顧?”
蕭沐一聽這句,再看向殷嗣時也看出對方對他的惡意不一般,不過他也能理解,上回在獵場,他確實給了這太子一個教訓。
殷嗣此時的腦子才終于活泛了似的,眼珠子一轉,連連磕頭轉移話題:“父皇,兒臣就是擔心阿離出事,才情急之下闖出了東宮,實在不是有意違背您的旨意,求父皇寬宥兒臣!”
殷離萬分嫌惡地覷一眼殷嗣,仿佛多看一眼就會眼瞎似的,冷聲道:“皇兄的關心,我可擔待不起。”
隆景帝從殷離厭惡的表情里看出些許端倪,又回想殷嗣說的話,僅僅因為關心妹妹,就能無視禁令嗎?想到這,一個令他背脊發涼又不可置信的猜測隱隱升起。
皇帝不可思議地看一眼殷離,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殷離垂首沉默著,未做回應。
這是連想想都令他惡心的程度,他根本不屑于回應,只恨不得提刀把這變態碎尸萬段。
不過即便他不說,光是皇帝心底一個懷疑的種子,已經夠殷嗣受的了。
皇帝怒而捏緊了御攆扶手,怒聲指著殷嗣斥道:“朕看你這個太子是當到頭了!還不快滾!”他說時頗為厭惡地沖侍衛們揮手,“把太子拉回去!”說完,便乘御攆離開了。
恭送了皇帝,殷離看一眼癱坐在地,面露驚駭的殷嗣,心頭冷笑了一聲。
他本還想著要不要趁這回吳晉的案子把殷嗣也拉下馬,廢了太子之位,沒想到這蠢貨竟自己跑出來找事,倒省了他諸多麻煩。
之前父皇還顧及著云家,給殷嗣留些體面,如今云家因為吳晉的案子怕是焦頭爛額,未必有余力顧及東宮了。
這麼想著,他的心情一片大好,勾勾蕭沐的小手指,“累不累?去我母妃宮里歇會吧?”
蕭沐點點頭,與殷離一同上了轎攆。
二人的轎攆從殷嗣身旁走過。
殷嗣半晌才回過神來,像是終于明白自己儲君之位不保,他面色蒼白,瞪大了雙眼,恍惚道:“不……不可能,父皇不會廢我的,他不會……”他說時,看向坤寧宮的方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面踉踉蹌蹌地走著,一面高喊:“母后,母后救我!”
殷離從轎攆上回頭,看見殷嗣頹敗的背影,緩緩勾起一側唇角。
……
……
蕭沐近日很貪睡,似乎是因為身體在自我修復,總是動不動就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