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游不想受冷落,把余年抱在自己懷里,一起窩在沙發里。
電話接通,余年直入正題,“孟哥,我這邊鋼琴伴奏錄好了,麻煩您約一下這兩天的錄音室。”
話音還沒落,余年就發現謝游嘴唇貼在了他頸側的皮膚上,一寸一寸地親吻起來。被勾的有些酥癢,余年輕輕瞪了謝游一眼,不過帶著笑,實在沒有什麼威懾力。
“這麼有效率?”孟遠應下來,“沒問題,馬上就能約好,還是你習慣用的那間?”
“嗯,就那間吧,順利的話,一天就能錄完,保——”話音一頓,余年感覺謝游已經拉下了他衣服的寬松領口,鎖骨和肩線都露了出來,唇齒的觸碰讓他呼吸也控制不住地輕顫起來。
但知道謝游是想霸占他的注意力,也不想制止謝游的動作,余年只好穩住聲線,繼續道,“保險起見,約兩天吧。”
“行,對了,芙納詩礦泉水那邊,要拍一個春節賀年主題的宣傳圖,我把日程發你手機上了。”孟遠接著道,“日曜拍新年宣傳時春節的也一起拍完了,你就不用遭兩次罪,這天氣真的冷,你記得洗個熱水澡多穿一點,別被凍感冒了。”
余年簡短地應了一句,“好,謝謝孟哥。”
電話結束的下一秒,手機就被謝游抽走,遠遠地扔開了。余年衣服被拉開了一半,白皙的肩膀、胸膛和鎖骨上,都已經沾染了淡粉色的吻痕。察覺到謝游身上傳來的熱意,余年張口想說話,卻被謝游的唇舌堵了所有聲音。
深吻后,余年唇角沾著水漬,攀在謝游懷里,氣息不穩,“不是說晚上——”
謝游眼眸深邃,撫過余年精致的鎖骨線,啞聲道,“現在就要。
”
日程排得不緊,約好錄音室后,余年就在里面泡了整整一天,到晚上才把《小夜曲》錄完。
抱著水杯喝了半杯水,見孟遠安靜著沒說話,余年好奇,“孟哥,你怎麼了?”
孟遠回神,“我是在聽謝總彈的曲子。”
一聽,余年就展顏笑道,“是不是很好聽?”
“古典樂啊鋼琴曲啊,我最多能算個入門,但怎麼說呢,謝總彈出來的曲子,反正聽起來就是不一樣,很抓耳,我都有點入迷了。”孟遠笑起來,又嘆氣,“也是可惜,如果謝總現在還在彈鋼琴,不知道多有名,估計世界巡演都開幾回了。”
余年放下水杯,想起謝游說的話,眼神溫和下來,“嗯,他會一直喜歡音樂,喜歡鋼琴,也會負擔起責任,我很喜歡這樣的他。”
孟遠伸手捂著腮幫子,“哎喲哎喲,我這是又得找時間看牙醫了,酸!”
余年被夸張的動作和表情逗笑,換了個話題,“明天再錄半天的和聲就完工了,能省半天的錢。”
“不錯不錯,知道節約!”孟遠仔細觀察過,確定余年情緒這幾天稍微好些了,試探著道,“不少記者想約專訪。”
余年笑容淡下來,“我父親的事?”
“肯定是了,現在外界都好奇得不得了,亂七八糟什麼猜測都有,誰都想拿到第一手信息。我不胡亂做主,年年你決定。”
沉默兩秒,余年開口,“我現在還沒做好準備,再說吧。”
孟遠連忙道,“好好好,我會打好招呼的,近段時間都不涉及這個問題。”
點點頭,余年誠懇道,“謝謝孟哥。”
不過余年拍完芙納詩礦泉水的海報,朝工作人員道了謝后,開始往停車的地方走。
剛到停車場,從斜邊突然躥出一個人來,手里的話筒差一點懟到了余年臉上,語速極快,
“請問船王何驍去世后,你是不是繼承了大筆的遺產?他去世你難過嗎?他和你媽媽又有什麼故事?你們父子感情好嗎?”
停車場沒什麼人,余年原本正和施柔說著話,聽見這個記者的一串問題,唇角還帶著笑,但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記者是打定主意要堵余年,半點不退,話筒又往前遞了遞,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里,格外刺耳,“你不接受采訪,難道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隱情和內幕嗎?或者你根本——”
這時,幾個保鏢趕過來,揮開話筒,又強制關閉了攝像機,將記者和攝像擋到了一邊,而余年已經被謝游嚴實地護在了懷里。
溫柔地吻了吻余年的額頭安撫,謝游偏頭,眼神跟帶著冰錐一樣,隔著保鏢的阻攔,漠然地看向堵人的記者,吐出一個簡單的音節,“滾。”
記者臉色變得煞白,眼里不自覺地露出了恐懼,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轉身就想走。
謝游朝保鏢使了個顏色,兩個保鏢頷首,跟了上去。
周圍重新安靜下來,謝游輕輕拍了怕余年的背,哄道,“沒事了,年年,沒事……”
余年緩了緩情緒,壓下腦海里涌上來的各種畫面,嗓音發澀,問謝游,“你怎麼過來了?”
“來接你回家。”
普通又平常的一句話,卻在這一刻化作堅硬的護甲,覆蓋在了心里最脆弱的一角上。余年將頭靠在謝游肩上,低聲回答,“好。”
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塊小甜糕
剛到家, 孟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著急道, “年年, 你在停車場被堵了?”
余年回話, “嗯,那個記者應該在停車場蹲了挺久的, 時機抓的很準,當時我身邊沒什麼人, 不過正好謝游過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