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年年嗎?是嗎是嗎?是的!就是年年!吹爆!以及,我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麼年年會跑到片場去跟郁青見面了,現在才知道,年年竟然參演了徐導的戲!我的天!這什麼神仙資源?”
“——跪了跪了,這顏值這氣質,就是活生生的古代白衣輕裘、打馬過京華的公子,我要是導演我也要他!”
最初是孟遠砸錢找人轉發帶熱度,不過還沒到晚上八點,這個片段就跟爆炸了一樣,屠了首頁,飛快沖上了熱搜。
看著#東都顧玄寧##余年貴公子##徐導為余年正名#三個熱搜整整齊齊地排在前十,連孟遠都咋舌道,“世上果然還是顏狗多!年年,你說要是我們往拍戲的路子發展,會不會紅得飛快?”
余年很清醒,“孟哥,第一,我不是科班出身,在拍戲上雖然下了很多功夫,但還是只能勉強達到徐導的及格線。第二,顧玄寧這個角色會出彩,更多的是我的長相氣質很符合這個角色的設定。但我相信,一個好的演員,應該是演什麼像什麼,而不是像什麼才去演什麼,我不太適合演戲。”
“是是是,別人都是經紀人時時刻刻提醒著藝人不要膨脹,我們倒是反過來了,是你提醒著我不要膨脹!”孟遠笑道,“我們好好搞音樂發專輯開演唱會,不能當三心二意的渣男!”
余年也笑起來,“嗯,對,人的精力是很有限的,只能專心做好一件事。而且以后,我也想成為靠作品說話的人。”
“行,我們不提這個了。”孟遠又道,“你安心拍你的戲,這邊我會看著的。”
“好,有孟哥在,我當然放心。
”
晚上十點過,余年裹著羽絨服,坐在小馬扎上看徐向瀾導戲。戈壁灘上晝夜溫差很大,施柔細心,還充了一個熱水袋給余年抱著,不過抱了沒多久,就被暫時中場休息的郁青搶走了。
郁青把道具用的大刀“啪”的一聲杵到地上,搶了余年的熱水袋抱著,拿下巴朝旁邊點點,“天天拿這大砍刀,我好不容易弄下去的肌肉又起來了,回去了形體老師肯定嗶嗶嗶!”
余年把手揣進口袋里,“但戲拍出來特別好,很值得!”
“那肯定!要是不值得,老娘跟他們在這兒耗?還不如接綜藝接代言賺快錢!”郁青往余年旁邊一坐,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余年被問住了——他自己也沒關注,轉而去看施柔。
施柔莫名地有點怕郁青,趕緊道,“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覺得,年年靠郁姐您上節目拿冠軍和唱推廣曲,甚至進組拍戲的說法有問題,經不起推敲。而且之前年年進組拍戲這件事,不是沒有官宣嗎,徐導把視頻發出來后,熱度特別高。”
郁青自豪,“也不看是誰的弟弟!”
余年努力憋著笑。
施柔連連點頭,“對!”
郁青又偏頭教余年,“這次我們就抓住機會,幫你再好好拉一波熱度起來,正好你這幾天都沒什麼新聞。
等那些什麼魷魚絲發現自己忙活半天,反而你還漲粉了,肯定氣到吐血!在這之前呢,我就先忍著,等時機到了,我再出場。反正劇組的信號這麼差,之前干嘛不馬上澄清的理由都是現成的!”
余年受教,“這個理由很好!”
十一點,一個營銷號發布了長圖九宮格,是尤優粉絲群內部的截圖,提供人打了厚碼。
里面詳細顯示了粉頭們商量,借著余年被拍到和郁青深夜外出這件事,一定要把余年是靠走關系才搶走推廣曲演唱資格這件事坐實,殺殺余年的氣焰,最好是讓余年道歉,反正余年一個新人,不怕頭按不下去,這樣才能把她們被掃了的面子重新找回來。
后面還有具體地怎麼控評,怎麼攻擊余年,怎麼制造黑點,怎麼虐粉發洗腦包,一步一步,極為詳細。
“——路人表示震驚!看完只覺得后背發冷!先不說走關系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就這些人滿是惡意地為了所謂的面子,就要強迫別人道歉,就要潑臟水造黑料,真以為自己是上帝了?”
“——惡臭!老子真是見識了!對比起這惡毒的面孔,再看余年,簡直眉清目秀!”
“——營銷號出門兩百碼!我就是魷魚絲,截圖都是假的!而且,余年跟郁青半夜出去都被拍下照片了,能有假?孤男寡女的,還能是出去對臺詞了?”
“——什麼叫余年一個新人,不怕頭按不下去?本年糕今天不撕地你們叫爸爸,我就不睡了!”
很快,大半夜地吵成了一片,各種蹭熱度的公眾號和新聞也出來得很快,滿屏都是“余年”“粉圈”“電影”“搶資源”之類的關鍵字在飛。
徐向瀾在和場工說話,郁青能休息兩分鐘。她冷得抖抖索索地啃了個紅薯,開了自己的微博,噼里啪啦地打字。還很有閑心地問,“說起來,你那個某某人要是看見了鋪天蓋地全是我們兩個的新聞,會不會不高興啊?然后再也不理你什麼的。”
余年再次糾正,“姐,真的沒有某某人!”
郁青停下打字的手,笑著附和,“是是是,沒有沒有。”她又湊近,八卦兮兮地,“年年,就跟姐姐說說?不然我今晚好奇地都要睡不著了!我絕對不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