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省錢,他自己來來回回搬了幾趟,花一天也就搬完了。
接到孟遠的電話說要過來看看他住的習不習慣時,余年知道對方應該是想看看他私下里的情況,就沒拒絕。
第二天上午,孟遠進了余年家門。
他眼眶青黑,精神不太好,“介不介意我借用一下衛生間,用冷水洗把臉?昨晚熬了個通宵,年紀大了撐不住……”
余年聽他說熬了整夜,就換了種茶葉,準備沏壺濃茶,“當然不介意,您隨意就好。”
孟遠得到允許,耷著眼皮進了衛生間,結果沒到一分鐘就沖了出來。
余年放下手里的茶葉罐,正想問怎麼了,突然看清孟遠手里拿著的東西。
這時候,孟遠瞌睡疲倦全跑沒了,正雙眼放光,“這這這……這是不是云窯出的纏枝蓮紋盤?!”
余年眨眨眼睛,“是纏枝蓮紋盤,不過是仿的,我四十二塊錢在古玩市場淘回來的。”
孟遠小心翼翼地舉著纏枝蓮紋盤,“我就說,肯定是仿品,要是是真品,三四十萬呢,怎麼可能拿來擱衛生間放香皂……不過仿得可真好啊!你看這釉下彩,多好看!”
余年附和著點頭,“嗯,我不太懂這些,當時覺得好看就買了。”
孟遠又看了一會兒,托著盤子往回走,一邊感嘆,“越看越像真的,你運氣不錯,這仿品有不少本事在里面!”
洗了把臉,孟遠精神了不少。他坐到沙發上,又研判地看著余年沏茶的茶具,“這套青瓷茶具也是仿的?仿得也很不錯啊,你看這質地細膩,造型端莊,釉色青青瑩瑩,紋樣也雅致,茶水泡出來,湯色很美。不錯,挺講究。
”
余年遞了杯茶給孟遠,笑得不太好意思,“以前家里長輩喜歡泡茶,研究茶器茶具什麼的,就看著學了些。”
喝了杯濃茶,孟遠捏捏眉心,“今天過來,一來是想看看你住的習慣不習慣。”
余年放下茶杯,認真聽他說話。
他這認真的態度孟遠很受用,態度越發好起來,“第二就是和你說說我的初步計劃。”
孟遠語氣正經,手指敲了兩下膝蓋,“我這兩天認真看了你填的資料,不會跳舞,也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聲樂指導,這兩方面我們要抓緊。我這邊老師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課程表發到了你郵箱,你有時間仔細看看,上課別遲到了。”
余年應下來,“好,我一定認真學。”
“你必須認真學。”孟遠故作神秘,“我在一個節目里給你搶了個位置!”
余年笑起來,眼睛和彎月一樣,配合著壓低了聲音,“是什麼節目啊?”
孟遠賣關子,“你猜?”
余年是真猜不到,告饒,“孟哥我是真猜不到,要不您直接解謎?”
孟遠清了清嗓子,翹著嘴角,“何丘柏知道吧?”
“知道的,前年大火的《天降之聲》、去年大火的《天籟》,都是他做的節目。”
孟遠見余年是做了功課的,也沒多說其他,直言,“就是他,他今年正籌備《天籟》第二季,我把你塞進去了。”
余年是真的驚訝了。
他聽師兄齊哲說過,孟遠是星耀的兩大臺柱子經紀人之一,不少大明星見了都得好聲好氣喊一聲“孟哥”。挑人眼光極高,但相應的,手里的資源也是極好。
“這就驚到了?”孟遠放松地靠在沙發背上,對上余年的眼睛,“我簽了你,至少五年合約期內,我們是綁一起了。
你現在什麼也不用想,也不用急,好好把培訓課上了,我們一步一步來。”
余年知道好歹,他重新倒了一杯熱茶,雙手遞給孟遠,“我聽您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孟遠起身,在客廳里轉了一圈,看見陽臺上,除了兩盆花以外,余年竟然還十分居家地種了一盆蔥,新奇道,“你還會做飯?”
“嗯,會做簡單的,有機會孟哥嘗嘗我的手藝?”
孟遠連連答應,他自認看人眼光很準,余年一看家境就只會好不會差。才搬過來,房間陳設就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不算,竟然還會自己做飯!
“會做飯挺好的,這也算一個不錯的點,你現在對外的人設還沒定下來,我再斟酌斟酌……”
正準備走,孟遠的視線忽然凝住,“不對,你種蔥的這個花盆……”他疑惑,“仿的青花梅枝大罐?”
余年面不改色,“嗯,對,仿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總:霸總不會害羞!
年年:嗯,都是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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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塊小甜糕
在家休息了一天,余年做了頓飯犒勞自己,六號一大早,他就到了星耀大廈。
孟遠手里拿著張打印好的課表,邊走邊說。
“每天早上八點開始上課,晚上六點結束,中午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上午是舞蹈形體,下午聲樂,晚上的時間你自由安排。能行嗎?”
余年已經把課表背熟了,聞言答道,“沒問題,這個強度我能接受。”
孟遠拿課表扇風,嘆氣,“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我們時間挺緊,五天后,《天籟》的何丘柏過來看看你。我關系是到了,但能不能過他那關,還是得看你自己。”
他見余年知道輕重,沒再繼續說下去,手指點點紙面,“三十樓到三十五樓都是練習室,307和337在我名下,這幾天你就別亂跑,好好跟著老師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