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天就不鬧了,乖乖幫他洗菜,然后躲在他身后,看他下廚,時不時地湊上他耳邊親一口,說著:“最愛云哥了,嘿嘿。”
三菜一湯,很快就做出來了。
兩人湊在一起吃光了,入夜之后,兩人不敢開燈,會將門口擋很多東西,以防止睡覺的時候,會有人闖進來,保證有喪尸破門而入的時候,兩人能有所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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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四五天,他們小區迎來了,一隊持槍的人群。他們拿著大喇叭,說是政府的軍隊,安排群眾撤離,而且聞聲而來的喪尸都被他們一槍崩死了。
原本觀望的人,見他們身上穿著軍裝又那麼厲害,就紛紛投靠了過去,原本灰頭土臉的樣子,出現了一絲希望。
云首月沉沉看著下面的那一群人,如果是軍隊救援的話,那救援的車在哪里,他們只開了三輛軍用吉普車,而且那些人雖然身上穿著軍裝,動作神態都不像是軍人。
許天抓著云首月的手臂,微微皺著眉頭:“他們真的是政府派來的軍隊嗎?”
“不是。”云首月抱著他的腦袋,從陽臺上退開,不想被人發現。
像是為了印證云首月推斷的正確,這次傳來的不是槍響聲,而是人類的尖叫聲,刺耳凄涼,原來那群披著警察服飾的人,是從監獄逃出來的犯人,他們在截取物資。
甚至叫人將整個小區封鎖起來了,他們手上有槍,一般人都不是對手,所以他們就從老弱病殘就開始殺起。
云首月眼睜睜看著那些試圖去投靠他們的餓的面黃肌瘦的人,被殘忍的殺害。
許天從縫隙看過去,捂著嘴無聲哭泣起來,一雙杏眼變得驚恐又害怕,下意識往云首月身旁躲了躲。
云首月抱著他,無聲嘆了一口氣,他最不想看見的場景還是來了,末世中比喪尸更怕的是喪心病狂的人類,他們比喪尸更可怕。
他眼睜睜看著那些人開始一棟一棟地開始搜查東西了。
云首月看見他們有人手指間像是變魔術似的,有火焰閃過,他想起了那次許天被咬之后,有一次不小心割到手,他很快就愈合了。
“小許,等等如果他們到了我們這兒,你記得和他們說,你有讓傷口快速愈合的能力,別管我。他們應該不會殺你。”云首月見識了那些人的殘忍,低聲交代。
“那你怎麼辦?”許天緊張地抱住他的手臂,盯著他的眼睛。
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遇到的最大危機是來自他們的同類。
“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我們能活一個是一個,以后遇見我爸媽,還是要麻煩你照顧了。”云首月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那些人太殘忍,幾乎沒有留下活口,他此刻表情異常冷靜,就算馬上就要被人殺死。
許天眼淚刷刷的流,只是搖頭說道:“我不要,不要不要......”
云首月對上他的眼睛,沉下臉來:“許天,你必須活下去。”
如果可能,他想兩個人都能活下去,那當然都別死最好。但是如果只能活下一個人,他必須讓許天活下去。
許天咬唇看著他,滿眼委屈巴巴的,云首月松了一些語氣:“別怕,云哥會盡量和你在一起的。”
許天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肩膀無聲哭泣。
他們祈禱著,那些人找到了足夠的物資然后離開,他們還能靠著之前儲存的糧食度日,但是他們的祈禱,神明并沒有聽見。
隨著鐵門被敲響,外面傳來囂張的聲音:“開門,饒你們一條命。”
云首月并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打開門,外面全副武裝的幾個人,拿著黑漆漆的槍頭指著他,壓迫性十足,許天和云首月同時舉手做出投降的樣子。
“呦,是兩個年輕男人,不是那些老不死的了。”最前面一個寸頭臉上有疤的男人吊兒郎當地說道,眼底閃爍著兇惡的光。
“把食物都拿出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警惕地在兩人身上打轉。
云首月舉著手,就算被人舉著槍威脅,也能維持臉上的冷靜,道:“拿出食物,你們就會離開?”
“不然呢,在你這個小破屋里過夜啊。”寸頭男笑著說著,臉上帶著揶揄的表情,如果不是他手上還有未干的血跡,他也許真的會相信他是一個爽朗的人。
云首月和許天就給他們搬食物,雖然也有藏一些,但是大部分都搬了出來,云首月視線在那幾人臉上打轉,下一瞬,在眼鏡男舉起手槍的時候,擋在許天面前。
“我們所有食物都在這里了。”云首月沉聲說道。
眼鏡男的槍原本是指著許天的,他們慣會用這種手段,會先殺死一個人,然后另外一個嚇破膽的人,便會不打自招的將食物私藏在哪里告訴他們。
見他們不為所動,還想繼續殺人,云首月率先說道:“他有治愈異能,也許對你們有用,不知道說異能這種描述是不是準確,但是他有讓傷口迅速愈合的能力。”
那些人此刻臉上才帶上了一絲愕然,隨后看著許天,眼神森冷,帶著惡意的打量,他們幾人對視一眼,寸頭男放下舉起的槍,從腰間抽出一個匕首,道:“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