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榮看懂了他的臉上的神情,懟著他的唇親了一兩口,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用擔心,若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我有脫身的后路。”
云玉林微微一愣,想想便明白了,許嘉榮原本就是嫡子,而且鎮南王夫婦感情深厚,只有兩子,自然是當成眼珠子疼的,不會半點退路也不給的。
可是許嘉榮就這麼輕易地告訴他了?
“朝上種種,不過是三分真,七分假而已。”許嘉榮將他耳垂咬住,小聲含糊地說道。
但是誰都知道,就算是萬全之策,也會有遺漏的地方,所以許嘉榮心中的壓力并不如他嘴上說的那般輕松。
云玉林因為癢微微偏了偏頭,他喉結滾動了一瞬,艱難吐出一句話:“所以鎮南王早有反意?”
許嘉榮動作一頓,終于放下那對白玉似的耳垂,望著他的眸子,見云玉林眼底一片黑沉之色,他只是笑著說道:“不是,只是一個年邁的父親一點慈愛之心而已。”
云玉林壓抑住翻涌的情緒,在許嘉榮那片深情下,逐漸軟化了自己態度,緩緩坐起來,表情克制一瞬,朝著他說道:“我們還是......”
許嘉榮按住了他的脖子,沒讓他再說話了。
云玉林身子太弱了,許嘉榮舍不得他受苦,便只能自己多包容一些他了。
兩人黑發若瀑布一般灑下,發絲跳躍中,晶瑩的淚珠晃動中,在燭光下恍若閃閃泛著淡淡的光芒。
云玉林臉頰緋紅的躺著,原本冷靜的視線被許嘉榮晃動勁腰上的狹長刀疤吸引,已經是腰側其他肌膚顏色融為一體了,可是那疤痕還是在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許嘉榮......”云玉林微微張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已經深沉又溫柔的喚出了他的名字。
“嗯......”許嘉榮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眸子,他臉頰上汗意洶涌,墨色的發貼著他的額間,落出旖旎之色。
他低頭吻住云玉林的唇,輾轉親了幾下,便有坐了起來。
云玉林氣都沒喘勻,手指無力的抓了抓,便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又開始了。
兩人的體力不是一個量級的,所以當云玉林已經露出頹勢的時候,許嘉榮還是精神奕奕,甚至食髓知味。
云玉林不配合他,許嘉榮便自己想辦法,最后腿彎、腳心、腰側都成了他撒野的場所。
“許嘉榮,我們這算是無媒茍合......”云玉林緊緊閉著眼睛,似不愿看見這荒唐的一幕。
“嗯嗯,對,我明天就會準備三茶六禮......”許嘉榮敷衍地回答著,正在低頭懟乎他的腰窩。
“府醫,聞府醫!”云玉林為了自保,有氣無力地喊著。
許嘉榮湊到他耳邊吻了吻,低聲道:“夫君,別喊了,你的身體,我一向最清楚,到了受不了的時候,我自會停下來的。”
云玉林:……
一個晚上,稱呼變了,位置變了,選擇也變了。
*
第126章
兩人的婚事定在四月后, 在夏初的時間。長安所有人都對于這場鬧劇保持著看樂子的想法。
百姓們對于這個鎮南王幼子保持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思,他們對于鎮南王許成游是十分敬佩,大家都以為虎父無犬子才對,可是許嘉榮就是那麼一個例外, 百姓都知道他性子頑劣, 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绔。
但是與男子成親卻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 其中不乏怒罵他的詩人和文人。
兩個當事人卻過得異常平靜, 因為云玉林身體不好, 鮮少會出門游玩, 許嘉榮那張揚的性格也有所收斂, 喜歡待在云玉林旁邊給他搗亂。
“許嘉榮!”云玉林帶著薄紅的怒色,臉頰上是許嘉榮放肆咬出的圓狀牙印。
他衣襟半開, 整個人處于一種凌亂的模樣, 許嘉榮更加令人驚訝,衣裳大敞著,貼著云玉林的頸窩,臉上帶著放肆的笑,聽見他大聲喚他的名字,許嘉榮勾唇,在他另外半張臉上咬出一個牙印。
云玉林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全身都在發抖, 瞪著那張有恃無恐的臉,他忍了忍自己的脾氣:“府醫說我身體不宜縱欲過度。”
許嘉榮抓著他的手腕, 往下拉,親了親他的臉:“嗯嗯,你不縱欲, 我縱就好了。”
云玉林雙手握拳, 不肯幫他, 許嘉榮表情變化了一瞬,滿臉委屈地看著他:“夫君~每次遷就你,我都不敢為難你,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好處啊......”
云玉林深深看他一眼,心情變得有些沉甸甸的,任哪個男人自己的能力被身體拖累,都是會又心酸又難過的,況且許嘉榮也不會為難他,只是會自己找地兒玩。
“你別這副表情,我不說了,你別難過。”許嘉榮松開他的手腕,捧著他的臉哄道,表情都皺巴巴的了。
“......”每次這麼哄,云玉林總是很難為情的,他明明不是那種需要人哄的孩子氣的個性。
云玉林嘆了一口氣,他又擺出說教的語氣:“我還是不合適你,你精力旺盛能打死老虎,我只是一副殘破的身軀,只能辜負了殿下......”
許嘉榮閉眼忍了忍自己的脾氣,他實在不喜云玉林總是一副自怨自艾的樣子,這讓他覺得心疼的同時,恨得云玉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