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生伸手緩緩撫摸著他的背,緩解他的緊張,“別緊張寶貝兒,我是想去和他說清楚,之前我們兩人分手分得不體面。當時我正在氣頭上,根本無法心平氣和的跟他談。可能就是我的那幾次逃避,讓他一直耿耿于懷吧。”
慈韓松睜開眼睛,望著他的眸子,表情有些冷淡,像是要從他眼底看出他的真實意圖。
“原本在考慮要不要和你說的,又怕你胡思亂想,但是不和你說,如果你發現了,之后只會更加麻煩。”梁青生此刻真的放下了,也是真的想和馮櫟說清楚,不想再和前一段感情再有一丁點兒的糾纏了。
“要不我找個地兒,你在旁邊聽著。這樣行不行?”梁青生笑著開玩笑,吻落在他眉心之上,粗糲的聲音帶著溫柔的語調。
“好。”慈韓松卻一口答應了,并不覺得偷聽有什麼不道德的,道:“我想聽你們說什麼。”
見梁青生表情都愣住了,慈韓松便怕他多想,抱住他的脖子,親親他的嘴唇,道:“不是不放心你,我不放心他,也不放心自己,等等又胡思亂想,你又會怪我不信你。”
梁青生當然不會拒絕他:“行吧。”
抱著他吻了吻,梁青生才繼續說道:“之前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和他到底有什麼過節,你好像很不喜歡他。”
慈韓松說到這個,又不愉快了,清清冷冷的眸子越發冷了:“他嫉妒我家里有錢,我嫉妒他有男朋友......其他的算了,不說了,我很壞,不想讓你知道這些東西。”
“你哪兒壞了,別什麼帽子都往自己身上安,寶貝很乖,很好。”梁青生親親他的冷臉。
被夸之后,慈韓松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放松了起來,抱著他的脖子,仰頭也去親他,還給他說了一些溫柔的話:“你最好,沒有人會比你好。”
許是在熱戀期,兩人總是有很多甜言蜜語可以說,總是怎麼親吻都嫌棄不夠,也嫌棄每天在一起的時間完全不夠。
馮櫟接到梁青生電話的時候很震驚,當時他正在寢室,他整個臉頰都是腫的,牙齒松動了幾顆,此刻還在隱隱作痛。
此刻臉上包著紗布,顯得很可憐也很無助,正在和寢室的秦子睿說話,秦子睿見他這麼慘很想去幫他出氣,但是他打不過梁青生,也不敢和慈韓松面對面碰上。
然后在看見梁青生打的電話時,便不停地使眼色讓他拒絕。
但是馮櫟不想拒絕,他真的很想梁青生,心中其實還是有一種希望的,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他依然想要給他們的感情畫上句號。
他說話的聲音因為臉上的傷口都無法說的清楚,有些含糊。
“我想和他去說清楚,我和他高中就在一起了,怎麼也該有一個好好告別的過程。”馮櫟眼含熱淚,嘴角還是腫的,顯得十分凄慘可憐了。
秦子睿那些話堵在嘴里說不出口了,他到底不是傻子,后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真相,但是他和馮櫟是朋友難道還能指責他出軌嗎?
所以只能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梁青生和慈韓松的關系罷了。
兩人約的是一個咖啡館,有包廂隔間的,剛好兩個,隔音效果并不好。但是人少清凈,最重要的是,就在他們公寓樓下不遠,方便。
梁青生和慈韓松先到了,定好位置之后才給馮櫟發了地址。
兩人點了三杯咖啡,兩杯現在就能上了,還有一杯則是讓他半個小時再端上來的。
慈韓松看著那小正方形的桌子,以及兩個躺椅,旁邊的窗戶正巧能看見遠處江上的風景,視線開闊又美麗。
風景宜人,微風吹拂,不像是分手的,倒像是約會的。
梁青生見慈韓松盯著那窗戶,從一進來就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站起來將站在窗邊的男人按在墻上,低頭看著他:“又生氣了?”
慈韓松仰頭對上他的眼睛,眼神閃爍了一瞬,最終選擇撒謊道:“沒有......”
他知道他不是來約會的,不想再表現得那麼在意這個地方。他占有欲那麼強,他明白梁青生已經在盡力滿足他了。
梁青生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掐著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那未關緊的窗戶吹來淡淡的風,卷著陽光花香的味道,因為圓形窗戶下面還十分有風情的種著鮮花,朵朵艷麗。
慈韓松靠在墻上,前面是強勢的梁青生,鑿開他的唇齒,碾著他的唇,一圈一圈的吻,最后才勾著他的軟舌親吻。
等到慈韓松心臟都因為這個吻砰砰加速的時候,梁青生才松開他,將人拉回位置上,把人抱在腿上,從后面吻了吻他的耳朵。
“全身上下就舌頭最軟。” 梁青生摸了摸他的頭發,擦了擦鬢角溢出的薄汗,低聲說道。
慈韓松已經被吻得沒脾氣了,輕輕喘著氣,抓著按在他胸肌上的手,靠在梁青生身上,沒有人去動那兩杯溫熱的咖啡。
現在天氣已經逐漸變熱的,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自然是穿著薄薄的一件單衣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