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生半點不在意,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 在他耳邊說道:“一碼歸一碼,吵架是吵架, 干你是干你。”
他捏著他的臉,眼神肆意玩味:“你不爽?”
爽死了的慈韓松不說話了,只是抓著他的手指狠狠的咬。
有一句話說的對, 床頭吵架床尾和。
這就是梁青生和慈韓松的真實寫照, 吵得有多兇, 在床上就有多狠。
之后,兩人就會在床上抽煙復盤關于兩人吵架的一些對錯,雙雙認錯,但是下一次還是不改,繼續吵架。
從春天到夏天,一個月悄然過去,慈韓松最近越來忙了,他們學校在準備大學生籃球聯賽,最近天天都要訓練。
“老師說最近這一個月都要訓練。”慈韓松吃著梁青生給他包好的鴨肉,低聲說道。
“哦,我陪你去?”梁青生左右沒事做。
好吧,他有事做,他的書到了,可以學習了。
但還是想陪著慈韓松一起去,因為在熱戀中,平時慈韓松課多,而且很多老師或者部門的聚會也會占用他的時間。
所以總的來說,小情侶的時間就是在晚上而已,有時候梁青生還會表示矜持,不在公寓過夜。如果第二天有早課的話,還什麼都不能做。慈韓松五天中有三天早課。
對于熱戀中的情侶,分開幾個小時都是難捱的。
慈韓松卻猶豫了,最后還是如實說道:“李川柏和我在一個籃球隊。”
梁青生表情頓了一下,幾秒鐘才將這號人對上臉,臉色變得僵硬起來,眉頭下意識蹙起,對上慈韓松那微微冷淡的眼神,將嘴里的烤鴨吞了下去。
“哦,沒事,我不怕看見他。
”梁青生不在意,他又不怕他,也沒做什麼壞事,干嘛要躲著他。
慈韓松就不說話了,專心的吃著烤鴨,肉香酥嫩。
兩人陷入了安靜中,這個很久沒有提及的話題,依舊還是那麼讓人尷尬。
倒不是有多在乎,只是這種糟心事,提一次就覺得窒息一次。
兩人吃著吃著,眼神對視上了,慈韓松拿紙巾擦了擦嘴,站起來往梁青生身邊走過去,然后坐在他腿上。
梁青生望了他一眼,仰頭喝完最后一口可樂,不用慈韓松說,便吻在一起了,動作之熟練,像是演習了千百遍。
慈韓松抱著他的脖子,喘息間,垂著眼問他:“你會選我吧,在我和馮櫟之間。”
梁青生抱著他的腰,動作微微一緩,唇離開他的,這是那次之后,他第一次說馮櫟的名字,他眼神有些暗,掐著他的下巴對上他冷靜又失控的眸子。
“慈韓松。”梁青生注視著他那張唇紅齒白的臉,聲音沙啞低沉,問他:“你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沒有自信?”
“我會選擇誰?你現在還是覺得我會有選擇別人的可能啊。”梁青生捏著他下巴的手,有些用力,表情意外的深沉。
“......”慈韓松吃痛的抿唇,他唇被他吻的有些疼,心情一點兒都沒有放松,他見過馮櫟被寵愛的模樣啊,并且深深的嫉妒著。
“慈韓松,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梁青生松開手,往沙發上一靠,只是靜靜看著他腿上的慈韓松,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是很兇的。
如果是剛剛在一起的慈韓松也許會害怕這樣的梁青生,早已經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
但是在一起一段時間之后,便不那麼不安了,也許在潛移默化間他已經知道了,他沒有那麼容易離開。
慈韓松最后嘆了一口氣,抬眼看他,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這幾乎是他想要和好的信號了,但是梁青生不動。
“我們在一起也不短了,一個多月了,幾乎天天都是膩在一起的,不說老子對你有多好吧。但我能問心無愧的說,和你在一起以后,心里絕對沒有第二個人,連影子都沒有。”梁青生心中是有些惱火的,就像是他小心翼翼護著的心捧在他面前,他卻在質疑這是假的,是塑料的。
慈韓松抱著他親他,一下一下的,見他劍眉緊皺,又親在他眉心,軟軟的唇,帶著討好的意味。
就這樣被親了幾分鐘,梁青生氣便也消了,他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表情兇狠,他用力捏住他的雙頰,咬在他唇上:“這沒用!老子還是生氣,我對你還不好?還不真心?怎麼就天天惦記老子前任過不去了呢?”
“我真是該死!沒有出生就和你談戀愛,真是我的罪過。”梁青生咬一下還不解氣,又咬了兩三下,才松手。
慈韓松才不信他的沒用,他就是最吃這套的,他被咬了就捧著他的臉咬回去,不帶一點兒慫的。
“沒說你對我不好。”在梁青生就要反擊的時候,他開口說道。
他和梁青生吵架的時候,兩個人是兩個極端,一個暴跳如雷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將人弄死,一個則是面無表情恨不得將人凍死。
慈韓松吵架很少說話,因為他怕又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兩人關系更加惡化,一般冷處理就會被他拖上床,再冷的冰塊也給他弄化了。
“我就是沒安全感,從小就是。”慈韓松捧著他的臉,手指摩挲著他的臉頰,輕輕的,說話聲冷冷的,梁青生卻認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