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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你要不要來我家?]慈韓松的下一句直接讓他一整個心花怒放,抿了抿唇,壓下嘴角的微笑。
[你不是周末才搬去住嗎?]他記得他還說要幫他搬東西來著。
[已經安置好了,不用搬什麼。]
[你今天晚上想見我的話,就可以住進去了。]
梁青生抓著手機,有些猶豫了,這麼頻繁的見面,真的是好的嗎?不會新鮮感很快過去嗎?
并且他晚上去,意圖是不是太明顯了?
雖然他確實想。
“嘖,天天見面,會不會很快就沒意思了?”他自言自語地呢喃出聲。
沈和聽見這話,捂著微微有些疼的腦袋,終于沒忍住說道:“梁青生,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戀愛腦?”
“……”梁青生拿無比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似乎在問他:“誰是戀愛腦?”
“行吧,戀愛腦也一般覺得自己不是戀愛腦。”沈和嚼著泡泡糖,很失望的看著他。
“我是嗎?”梁青生很真誠的看著他。
呂格:“怎麼不是呢?”
“三子別聽他們的,你才不是戀愛腦,只是墜入愛河快了一點,嗚嗚,你要對松哥好哦。”王石也插了一句,星星眼看著他,雖然眼睛太小并不明顯,但是他殷切的希望,梁青生感覺到了。
梁青生剛想說什麼,便聽見臺上老師說:“那邊四個男生,給我站到外面去!”
原來是他們無法無天的聊天,讓老師看不下去了。
梁青生抬頭看了她一眼,就見老師眼睛一瞪:“看什麼看,就是你們四個,快給我出去。”
梁青生四人麻溜的滾了出去。
他自我反思了一下,也覺得自己好像移情別戀太快了點,在一起沒幾天,就感覺被慈韓松牽動著情緒走了。
他又想了一下,慈韓松,他呢?他是戀愛腦嗎?
他直接就下了一個肯定的結論。
故意弄的自己發燒,進醫院就是為了在他面前裝可憐,這還不戀愛腦?
那麼介意他的過往,一提分手就淚汪汪的,一叫寶貝就笑嘻嘻的,一接吻就軟不拉嘰,隨便他怎麼擺動,還會安慰他,摸摸他的腦袋……
這還不戀愛腦?
他突然就覺得,戀愛腦對著對的人的時候,其實也并沒有什麼不好的。
有一說一,兩個戀愛腦還挺配的。
他拿起手機回了一個:[好。]
然后神清氣爽的收起手機,管他的,反正大不了就是又被騙,有什麼了不起的。
慈韓松原本都已經放棄了他會來的想法的,但是他又回了好,眼神隨之一暗,舔了舔唇,眼鏡下的眸子,透出淡淡的流光,轉瞬即逝。
梁青生在宿舍等著慈韓松給他發消息,一直等到十點,電話才姍姍來遲。他人都有些等蔫了,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看視頻。
電話突然響起。
“喂?”梁青生接上。
“下來吧,我給你帶夜宵了。”慈韓松站在他們寢室樓下,被冷風吹散的聲音,有些失真。
“啊?你現在在我們寢室樓下嗎?”梁青生倏地站起來,往走廊走去,往下一看,一個白色的人影,正抬頭看著他。
只聽見耳邊的男人懶懶散散的語調說道:“是啊,來接你回家啊。”
梁青生聞言,怔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道:“我換一下鞋子,等我一下。”
其他幾人也跟著出來了,往下看去,只能看見樹下一個高挑的身影,在路燈下影子藏在樹里,看不清長相。
梁青生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扔下一句:“我今天不回來了。”
“嘖嘖,談戀愛真好,弄的我都想和男生談一個試試了。”呂格看著他的背影,嘆息道。
“那是和松哥談戀愛真好。”慈韓松的小迷弟,王石發言了。
“我倒是覺得和三子談戀愛才是真好。”沈和瞇眼說了一句。
三人意見不同,聊崩了,散了。
梁青生走出寢室的時候還被宿管阿姨瞪了一眼來著,似在譴責他,這麼晚還出去。
慈韓松站在樹下,穿著一件純白毛衣,淺色牛仔褲,襯得人肌膚越發白了,整個人都是干凈純白的,他臉頰有些紅,望向他的時候,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笑。
他眼神也不再冷淡平靜,而是蕩漾起了一絲淺淺的高興,朝著他走過來,張開手就抱住他。
梁青生鼻子吸了吸,聞到了一絲酒氣,用手背摸了摸他泛紅的臉蛋,濃眉一挑:“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他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還提著給他的夜宵,聲音都有些軟了。
梁青生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伸手攬住他的肩膀,低頭的視線掃過他的臉,神情微微一頓,他顴骨泛紅,醉意迷離,眼尾跟帶著勾子似的看他。
慈韓松整個人其實都有些飄飄然的微醺感覺,沒醉,但是腦子又是亂的,看見梁青生就想抱他,也想親他。
這會兒走到黑色陰影遮蔽下時,慈韓松停下腳步,踮起腳,抓著他的衣服,要來突然吻他。
但梁青生有所預感一般,已經十分熟練的低頭,抬手按住了他的腦袋,柔軟的唇瓣貼在一起。
“嗯……梁青生。
”慈韓松瞇著眼看他,舌尖舔著他的唇舌,嘴里還要含糊喊他的名字,指頭緊緊抓著他的外套。
梁青生被他喊的全身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