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生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對,今天蓋著被子純聊天。”
“神經病!”慈韓松罵了一句,從床上跳下去,沖進浴室里,將門哐的一下大聲關上,發泄著他的不滿。
梁青生無辜地摸了摸自己寸頭,想到什麼,說了一句:“寶貝兒,我衣服還在里面,你小心別弄濕了......”
“滾吶!”他兇巴巴的聲音從浴室悶悶地傳來。
梁青生咧嘴笑了一下,心中贊道:老子真牛逼,這都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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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慈韓松呆在浴室的時間比梁青生更久, 他頭發長,洗完之后滴著水,打著卷似的,他是穿好衣服再出來的。
梁青生躺在床頭, 露出精壯的手臂, 正在回復著消息, 在寢室群里說了一聲, 今晚不回去了。
誰知道王石像是發瘋似的, 差點將他電話打爆了, 他一個沒接, 然后王石又在群里發一些消息,讓他自愛云云的。
大概就是不要像是八百年沒吃過肉似的, 要矜持一點。
梁青生正在和他斗嘴, 慈韓松出來的時候,他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沒穿黑色外套,里面穿著一件白色高領打底,修長的脖頸被藏住了,衣擺扎進褲子里了,越發顯得腿長腰細。
“你一般穿成這樣睡覺?”梁青生視線落在他看起來就挺厚的褲子上,又落在他白皙透粉的臉上。
慈韓松心情已經平靜了, 抓著毛巾擦頭發,掀起眼簾看了他一眼, 聲音淡淡:“誰要和你睡?”
梁青生一愣,手指一頓,表情有些錯愕:“你還要回學校?”
慈韓松見他僵住的表情, 微微抿了抿唇, 故意說道:“你又不做, 我不回去,在這兒干嘛?”
梁青生嘴角的笑一下便拉了下來,眉眼間閃過一絲陰鷙,他沉著聲問道:“你是認真的?”
“是啊。”他沒什麼表情看著他。
梁青生扯了扯嘴角,眼神冷了下來,肩膀肌肉什麼的都緊繃了起來,他幾乎冷漠的說道:“那你走吧。”
這個酒店就在學校旁邊,盡管樓層已經算高了,還是能聽見下面打鬧的聲音,像是在耳邊的二胡,眼前是梁青生冷漠的臉。
慈韓松微微愣住,心中一嘆,以為自己剛剛開玩笑過頭了,走到床邊,見他表情依舊是不變的冰冷,剛湊過去,想軟聲哄他。
卻見梁青生那原本冷厲的眸子,微微彎起來,抬手扯過他的手臂,將人拽上床,表情哪里還有什麼冷漠,盛滿了笑意。
慈韓松倒進柔軟的床墊里,梁青生攬住他的腰,在他臉上親了親,嘴角噙著笑:“還回不回學校了?”
“你剛剛在騙我?”慈韓松手放在他肩膀上,抬起眸子看著他,漆黑的眼瞳認真地看著他,像是在確認他沒有生氣似的。
梁青生捧著他臉,低頭淺淺吻在他臉上,唇角鼻尖下頜,都吻了一遍:“嗯,騙你的,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嚇我了。”
感覺到那溫熱又干燥的吻落下,慈韓松微微瞇了瞇眼睛,全身像是被溫暖包裹住了一般,觸手可碰的都是梁青生體溫。
慈韓松手環住他的脖子,長睫眨了眨,淡聲道:“你猜我敢不敢。”
梁青生碰到他腦袋的時候,感覺到他濕濕的發,手掌攏在他后腦勺上,將人抱了起來,慈韓松掛在他身上,像是人形掛件似的。
“你敢啊,你什麼不敢。
”梁青生拿起擦頭發的毛巾,在他頭上認真的擦了擦,他頭發長還打著卷,幾絲落在眼鏡上,凌亂的發絲,白皙的臉蛋。
“頭發之前燙過嗎?”梁青生問他。
慈韓松跪坐在他腿上,看著皺眉給他擦頭的男人,鳳眼狹長專注,冷硬的眉眼凝重得好似在完成一項什麼巨大的工程,嚴謹又一絲不茍。
“嗯,之前燙過。”慈韓松見他薄唇微微抿著,打著赤膊,全身上下都不自覺透著一股隨意又嚴謹的感覺。
慈韓松忍不住湊過去親他,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縫,梁青生失笑,回親了一下他:“別鬧了,去給你吹頭發?”
慈韓松靜靜望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梁青生和他對上一眼,便懂了,眼神都兇了一下,直接單手將人抱了起來,咬牙說道:“就他媽給你吹過,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老子下次給別人吹,就砍了我的手,滿意了嗎?慈大少爺?”
去了廁所,這房間只有一雙男士拖鞋,還有一雙女士拖鞋,他將自己腳上的鞋子脫掉,讓他穿上,自己赤腳站在地上。
慈韓松站在他前面,看著鏡子中去拿吹風機的男人,唇角淺淺的勾了勾,桃花眼瞇了瞇,流轉著一絲愉悅。
鏡子里面將兩人的模樣照的分明,梁青生比他高出大半個頭,鏡子前擺放著兩個玻璃杯,分別放著一個一次性牙刷,上面的牙刷毛粗硬,刷的牙齦都破了。
梁青生手指穿梭在的黑色發絲間,順著一縷一縷的吹干,摸在手上差不多感覺不到濕意之后,關了吹風機。
他盯著那一截藏在衣服里的后頸,舌尖頂了頂腮,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抬手拉下他的衣領,低下頭在后頸肌膚上吻了一口,慈韓松聳了聳肩,微微縮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