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道,在一起三年,梁青生是第一次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不能奢求他每一寸地方都是自己的,卻還是嫉妒,嫉妒得要命。
“親我,梁青生,用力親我。”
梁青生聽著他顫抖的聲音,吐出的呼吸都是顫顫巍巍的,他望著他的眼睛,像是脆弱的玫瑰花瓣,又像是扎手的荊棘。
他聲音都像是發著燙,帶著炙熱的氣息,讓梁青生心尖顫動。
他說:“你要把馮櫟接吻的感覺通通忘掉,記住是怎麼親我的,記住我比他更好,記住你是我的,全身都是,記住……我比他更愛你……”
最后這句話,就像是最后壓死駱駝的稻草,讓洪水泛濫,摧毀了堤壩。
梁青生因為克制掐出指印的手,按住了慈韓松后頸,將他壓向自己,用力的吻住他,含住他的舌尖狠狠的吸吮。
想通過熱烈的接吻將他的呼吸,將他的溫度,將他此刻復雜的心情全部都轉遞給他。
舌尖糾纏,他記住了和他濕軟舌尖舔吻的感覺。
嘴唇相碰,他記住了和他柔軟唇齒相交的快樂。
眼神對視,他記住了他眼底的對他瘋狂和喜歡。
*
第21章
電影中的男女主在星空之下,大海之濱擁抱親吻,訴說著對對方永不會改變的愛意,笑意染上眉梢絢爛而美麗,宛若能燃燒所有的陰霾。
昏暗的電影院內,隨著屏幕的光線越來越暗,像是不停變化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梁青生吻得兇,帶著兇悍的力氣,吮得他唇舌發麻,淚光閃爍。
梁青生松開他,舔了舔唇角,漆黑的眼凝視著慈韓松,又湊近,安撫的輕輕吻了幾下他的嘴唇,啞著聲音問道:“夠了嗎?”
慈韓松微微急促的呼吸著,在黑暗光線中的男人,眉眼依舊那般冷硬若磐石一般,他心臟激烈的跳動著,卻像是永不饜足的饕餮,再多也讓他無法滿足。
他輕輕搖晃著腦袋,清凌凌的眸子印著他微微有些失控的情緒。
慈韓松唇角微微勾起,他抬手勾著他的下巴,淺淺的吻他,吻不夠似的。
“哥哥,我和馮櫟誰更好看?”慈韓松眼尾泛著因為激動的心情,抑制不住的淚光,他聲音沙啞,吐息灑在他唇角。
梁青生微微蹙起了眉峰,又緩緩放松,無聲嘆氣,嗓音沉沉:“你。”
“我和馮櫟的唇誰更軟?”他被吮紅的唇,吐出一句話,便要親他一下,眼眶都似要蔓延出霧氣了,眸光瀲滟。
“你。”梁青生額間青筋跳動,下頜緊繃,表情像是在忍耐什麼,鳳眼凌厲,直勾勾看著他,侵略危險的意味十足。
“我和馮櫟的舌頭呢?誰讓你吻得更舒服?”慈韓松卻半點不懼他的眼神,幾乎要趴在他懷里了。
“你。”梁青生依舊是短促的一個字,那沖破囚籠的猛獸,眼神變得兇狠起來,一把按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唇狠狠咬了一口,讓他吃痛輕呼。
“都他媽是你,滿意了嗎?”他忍得難受,原本沉悶的心情,因為他一而再,再三試探變成了另外的沖動了,這話說的兇狠,感覺要將他捏碎在手心里。
慈韓松卻用他的行為告訴他,他不滿意,就是不滿意,只要想到他曾經屬于別人那麼久,他就滿意不了。
他勾著他的脖子,不回答,只是一遍一遍吻過他的唇舌,似在一次次確定梁青生現在是他的了。
梁青生伸手掐著他的下巴,黑沉沉的眸子看著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提馮櫟了?”
這無窮無盡似的比較,讓他覺得心生煩躁。
慈韓松被他捏著臉,吻不到了,有些遺憾的舔了舔唇,回到自己位置上,手上還抓著那個被捏變形的空爆米花紙盒,他微微挑起眉峰。
他彎腰將紙盒放在腳下,隨后便趁著光線一暗,他跪坐在梁青生腳邊,趴在他膝蓋上,抬著頭看他,見他表情緊繃,低頭看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警告。
他喉間發出低低的嗓音:“慈韓松,你起來。”
慈韓松抿唇一笑,抱著他的腰,直勾勾看著他,眉眼彎彎的,冷清中染上了一絲人間風塵似的,恍若謫仙下凡來渡他了。
“梁青生,讓我弄一次,我就不提馮櫟了,再也不提了。”慈韓松對著他勾唇笑,唇瓣泛紅。
梁青生只是低頭看著他,理智在告訴他不行,這樣不行,可是另外一種隱秘的情感又在告訴他,縱著他吧,之后可以不用聽見那個提心吊膽的名字了。
他抿著唇,咬著牙,一言不發。漆黑的眼瞳好似深不見底的深淵,要將那膽大包天的人吞噬,雙手緊握著拳,全身上下都透著掙扎。
“哥哥,幫我把眼鏡摘了。”慈韓松靜靜看著他,粉唇輕啟,眼神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笑。
梁青生拳頭握緊又松開,反復兩次,才像是被打敗般眼角眉梢帶上了一絲無奈和放縱,抬手將他的眼鏡摘了。
這是第三次了。
慈韓松得意似的彎了彎唇,貼著他,又故意掀起眼簾瞧他一眼,眼底閃爍著清輝一般好看,但是又帶這勾人心神的冷媚。
梁青生只一眼便受不了了,下意識就要捏緊拳頭,又察覺到手上還拿著他的眼鏡,只能悻悻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