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韓松到底并不是瘦弱的男人,伸手按住他的時候力度并不小,抬眼看著他,一把抓著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腕上摩挲,又用力摩擦搓揉。
像是要將他手腕那一層皮搓下來似的。
他不管不顧的沖過去吻他,起初梁青生沒動,直到他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唇。
梁青生便反擊起來,不服輸的咬他,心中的怒意變成了別的東西,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卻無人停下。
他反手抓著了慈韓松,鉗制住了他的動作,沒讓他繼續動。他低下頭,咬他的唇舌。
“他抓你的手,你就讓他抓?是不是他想親你,你也讓他親啊?”慈韓松松開他的唇,嘴角紅艷,濕漉漉的眸子看著他,眼底神色一片克制的嫉妒。
嘴角傳來刺痛,剛剛兩人誰都沒有收著勁,咬得一個比一個狠,發泄了那點兒令人煩躁的思緒。
“你在發什麼瘋?”梁青生舔了舔唇角的傷口,還在流血,冷硬眉梢戾氣消散了一些,語氣淡淡。
慈韓松抱住他的腰,仰頭看他,專注地看著他,從之前鋒芒畢露的樣子,變成了無害綿羊似的,只是說出話,輕柔又帶著寒氣:“你剛剛答應我,我們在一起,轉眼就和前男友搞在一起,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下次見了,我會更生氣。”
梁青生嗤笑一聲,一把掐住他的臉頰,將他清高又冷淡的臉,捏變形了,他低著聲音,“你都看見我們牽手了,還只敢躲著瞧,不敢宣誓主權……怎麼回事啊?
“慈韓松,你挺沒種啊?只敢跟我橫是吧?”
慈韓松怔了一下,臉被人掐著,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隔著透明鏡片,神情詫異,似不敢相信:“我能宣示主權?”
他腦袋一時間轉不過來,還以為他倆真偷.情呢。
“怎麼不行?你剛剛不是說,我和你在一起了嗎?”梁青生粗糲的嗓音緩緩說道,眼神露出幾分不在意,已經和馮櫟劃清界限了,就不怕和慈韓松的關系公之于眾。
慈韓松登時扯了扯嘴角,表情都笑了起來,瞇了瞇眼,露出一絲危險的神色:“好,下次我再見到你倆牽手,直接弄死他,再弄死你。”
梁青生被他這幅狠勁十足的樣子逗笑了,撩了撩他的劉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白臉樣兒,能弄死誰啊?”
“哼。”慈韓松只是冷笑一聲,不置可否的看著他,住院之后就沒抽過煙了,喉結滾動,視線落在他唇上,舔了舔嘴角:“想抽煙。”
“醫院禁止抽煙。”梁青生反思著,自己是不是有病,和一個小瘋子在醫院廁所吵這麼久。
“親我。”慈韓松緊緊抱著他的腰,感受到那腹部硬邦邦的肌肉,仰著頭。
“把我當煙抽?”梁青生低頭看著他,眼神玩味兒。
“給不給抽?”慈韓松靜靜看著他,那白凈的漂亮得驚人,恍若被悉心照料澆灌的鮮花。
梁青生捏著他的臉,親了上去。不同于之前的猛烈疾風,這次恍若和風細雨一般,緩緩的貼合著舔吻。
慈韓松指尖悄然摸上他衛衣衣擺,下一秒,梁青生兩只手抓著他的手腕抽出,兩只伶仃手腕被他一只大手提起來,按在門上。
慈韓松顴骨氤氳起了紅色,像是點綴的胭脂,眼底水霧蒙蒙,唇也紅了,他眼底興奮起來。
梁青生手繞到身后,似摟住他的腰,他望著他,低聲問他:“還想不想抽?”
“想。”慈韓松微微張嘴嘴,白的齒,紅的舌,舌尖微微探出口,似在期待什麼,眼底期待之色浮現。
梁青生眼底閃著稀碎的光,嘴角帶著笑,微微低頭。
慈韓松俏生生的舌尖伸長了一些,濕漉漉的眼睛羞澀的看著他。
梁青生卻并不去親他,氣息灼熱,吐出兩個字:“憋著。”
說完,直接推門出去,手臂攬在慈韓松肩頭,將人轉了一個面,帶了出去。冷風撲面而來,將他冷的一寒顫,哥倆好似的勾肩搭背,往外走起。
慈韓松臉頰更紅了,氣的,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梁青生!”
梁青生抓著他的肩膀狠狠往自己懷里撞了一下,咧嘴笑了一下:“叫你爹干嘛?”
*
第11章
兩人打車回來的,在車上慈韓松冷著一張臉,愣是一句話也沒和梁青生說,差點沒和他動起手來。
因為知道實力懸殊,他沒有自討沒趣。
兩人學校離得很近,所以在一個地方下車的,計程車接上下一波乘客,開往下一個地點,飛速離開。
時間還早,梁青生甚至能趕上下午上的課。
說實話,每次犯賤討嫌之后,總是有一種不管別人死活的快樂。
見慈韓松不和他說話,也不回學校,便率先開口說道:“我先回學校了?”
慈韓松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緊抿著的唇還是開口了:“你微信號就是手機號?”
“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梁青生覺得馮櫟不可能將手機號,給一個關系不怎麼好的室友。
“你的手機號很難弄到?”慈韓松揚起雪白的下巴,眸色傲氣,視線打量的看著梁青生。
“嘿,不難......不難你微信號別問我啊,自己去搞啊。
”梁青生抱臂看著他,有些散漫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