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櫟淚流滿面,死死護著身下的李川柏,害怕梁青生真的將人打死了,哭著搖頭的樣子,可憐極了:“別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哥,求你別打了。”
梁青生深深地望著他臉,覺得沒意思極了,從掙扎的李川柏身上站起來,伸出腳又狠狠踹了一腳,李川柏瞬間抽搐了一下。
“馮櫟,咱倆玩完了,別他媽叫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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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呼嘯的冷風裹著寒冷的雨,一開門全數拍在他臉上,他臉頰上還帶著酡紅,腦袋昏昏沉沉,被風一吹,冷靜了一些。
因為剛剛運動劇烈,引得了酒意擴散到了四肢百骸,醉意并未消失,他望著傾盆大雨的黑夜,他才恍然發覺,自己忘記帶傘出來了。
他只是頓了一下,就打算不管不顧的沖進雨中。
然而,下一秒手腕被人攥住。
梁青生皺眉往后一掃,眼神冷沉犀利,摻著著自我保護般的刀子,迎著光,他被酒精侵蝕的腦子,轉的有些慢了。
見到那白凈的人,頓了好幾秒,才認出來這人是誰。
見他停下之后,慈韓松便松開的手,手上拿著一把黑傘。
“你干什麼?”梁青生因為剛剛經歷背叛,又在酒精沖動之下,語氣暴躁。
慈韓松推了推鼻梁的眼鏡,聲線天生冷感十足,動作優雅:“你和馮櫟分手了是嗎?”
梁青生現在看到有關馮櫟的人或者事,便心生煩躁,語氣沖撞,帶著烈酒一般的灼意,“關你屁事啊?”
慈韓松眼神不變,嘴角矜持的弧度深了深,視線落在他并不是很猩紅的眼上,又劃過那滾動的喉結,以及肌肉鼓鼓的小臂,卓越的資本,就算穿著寬松的工裝褲,也很是可觀。
“馮櫟讓我來找你,他說有東西要還給你。”慈韓松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臉上也帶著嚴肅的神色。
“他剛剛還和我說,你不去拿,就不和你分手。”
梁青生瞪眼,本就血氣方剛,此刻怒氣值依舊沒降下來,脾氣更加暴躁了,輕而易舉就信了這話:“分個手這麼幾把多事,真他媽夠煩的啊。”
但是他還是腳步有些虛浮的跟在慈韓松身后走,只看著那人筆挺高挑的背影,視線倏地落在那一截雪白的后頸處。
修長漂亮,露出一小截,格外勾人目光。
他多看了兩眼,下意識收回目光,然后又想到,他為什麼不能看?他現在沒男朋友,被綠了!
為什麼不能看!有什麼他不能看的!他就看!
就在他氣的雙眼通紅,睜大眼看向那個后脖子時,“后脖子”已經轉過來了。
那無框眼鏡顯得冷淡異常,慈韓松酒喝得不多,臉頰上帶著一點粉色,將那冷淡眉眼襯得多情起來,只是擋在眼鏡下,并不明顯。
慈韓松見他醉紅著眼瞪著他,好似他才是那個給他帶綠帽的人,勾了勾唇,漫不經心的對他招了招手:“過來啊。”
這是一棟商業大樓,他們的之前唱歌的KTV在四樓,慈韓松直接按下了十樓的電梯,十樓是四星級酒店。
梁青生背靠在電梯上,整個人都處于游神的狀態,心中悶悶的難受,像被人用力地擠壓揉搓著,喘不過氣來,眼角也紅紅的,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了。
但他不是那種會哭的人,一定是酒喝多了。
對。酒喝多了。
梁青生現在腦子就只剩下一個念頭,他一定要和馮櫟分手。
他才不和他在一起了。
真沒勁兒。
電梯唰的打開,梁青生跟著走出去,才發現四周環境的不對勁,錯落有致的房間,梁青生那遲來的警惕,探究又疑惑的眼神掃過房間,聲音沙啞:“馮櫟不在這兒,是不是走錯了?”
“沒錯。”慈韓松拿著房卡,找到對應的門牌號。
“嘀——”一聲,木質的房間門打開了,里面漆黑一片。
“進去吧,東西就放在里面。”慈韓松將門打開,又將旁邊燈全部打開之后,就站在門口,拉著門,很像是一個守株待兔的獵人,等著這只醉兔子進去。
梁青生有些發漲的額心跳了跳,皺著眉,徑直走了進去,視線掃了一圈,根本沒有人,也沒有什麼東西。
但是門下一秒被慈韓松關上了,空間內只剩下他們倆人。
“東西在哪?”梁青生直勾勾看著他,直接問。
“我騙你的。”慈韓松坦白說,拿起床頭的遙控器開了空調,脫了身上的卡其色風衣外套,里面簡單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
單薄的襯衣將他纖細多身體包裹著,身形越發顯得筆挺修長了,慈韓松他放下遙控器,目光沉靜的看著他,若是仔細瞧,卻能從他眼中看出幾絲興奮來。
“你為什麼要騙我?”梁青生眉峰皺成了山丘,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臉上,很是不爽的模樣。
“因為……”慈韓松桃花眼微微彎了一下,疏離的眉眼帶上一絲玩味的笑意,冷淡之色褪去,語調拉長:“我想和你上床啊。”
梁青生雖然醉了,但還沒有到這麼神志不清的地步,那緊皺的眉峰因為訝異的表情舒展開來。
他覺得很荒謬,慈韓松明明是馮櫟的朋友,還是室友,而他是馮櫟剛剛分手的前男友,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