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此時根本沒再管一進游戲決定好的暫時和沈嶺竹裝作不認識的事情,語氣冰冷的威脅道:“拔了你的舌頭。”
王年年縮了縮脖子,“那...沈叔叔?”
話音剛落,王年年就看見了一條尖段對準著她的毛絨絨的尾巴。
從這條白色的,漂亮的貓貓尾巴上,王年年察覺到了危險,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嘴巴飛快的改口:“沈大爺!”
沈嶺竹:......
她活像見到了親人一樣,一口一個沈大爺的叫著,“沈大爺,就跟我組隊吧。”
“這位,這位大...”在少年微微瞇起的眼眸中,王年年把后面那個爺字吞了下去,“帥哥你是?”
千河的尾巴消失,人也轉過去了,冷冰冰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好惹。
輩分直逼七八十歲老年人的沈嶺竹頗為無奈,卻縱容著沒有多說什麼,“他是我弟弟,沈竹。”
王年年有些害怕有遺憾的看了眼千河的背影,雖然很嚇人,但是那個尾巴,一看就很好rua。
她有點想她家的貓主子了。
“沈大爺,沈...沈...”王年年沈了半天,腦子一抽說道:“竹子哥!”
“我可以偷偷告訴你們我的技能。”她緊接著說道。
沈嶺竹眉頭微挑,“你就這麼相信我們?”
王年年干笑一聲,“你看了我的技能,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相信你們了。”
說話間,已經回到了那間全是籠子的房間,而那個黃頭發的青年依舊躺在冰冷染血的地板上,他的胸膛一點起伏都沒有,怕是早已沒氣了。
獅子先生堵在門口,又拿出了早上放他們出來的那把鑰匙。
鑰匙分化出無數個,落在每個人的面前。
“跟著鑰匙回到自己的籠子里去。
”獅子大大咧咧的說道:“籠子的鎖上有一個數字,記號自己的數字。”
“可不能走錯了,走到別人的籠子里面去了。”
沈嶺竹握住飄到他面前的鑰匙,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重量,鑰匙卻有一股力,好像在引著他過去。
跟著鑰匙,就走到了今天他進入副本的時候待過的籠子。
在他們踏進籠子的一瞬間,鑰匙就掙脫了他們的手,往獅子先生面前的那把鑰匙飛去。
這算什麼,自己老老實實的被關進籠子里?
獵物不掙扎的自己跳進鍋里?
獅子先生卻在這時古怪的笑了起來,“有人藏起了我的鑰匙。”
“是誰呢?”
下一秒,他消失在原地,一張駭人的臉直直的懟上籠子里的人,“是你嗎?”
啪的一鞭子,鐵鏈做成的鞭子和鐵籠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的聲音,被敲打到籠子的人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瑟瑟發抖的聽到獅子問他,“還是你?”
“不,不是我。”那個人猛地搖頭。
獅子的手掌卻直直的刺穿了他的肩膀,“找到了。”它說。
“抱歉啊,我只是想劃破你的衣服拿鑰匙,沒想到你的肩膀比衣服還脆弱。”
獅子先生的聲音聽不出一丁點兒歉意,假情假意的說道:“我只稍稍用了點力氣,你的肩膀就破掉了。”
它一邊說著抱歉,一邊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在它拉開大門時,角落里的男人暗自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尖銳的疼痛席卷而來,像是有人將手放進了他的骨頭里攪動一樣的痛,讓他猛地慘叫出聲。
他看到了血,通紅刺眼的血。
可是,他的眼前怎麼會有血。
男人緩緩的低下頭,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用鞭子刺穿自己腳踝的獅子先生。
速度極快的一次刺穿傷,讓他的血飛濺起來,足夠被他看到。
男人遲鈍的轉過頭看向門口,剛剛這頭獅子不是在...門口嗎?
他視線所及的門口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除了這兩個以外,還有三個人也被找了出來,其中有一個人動作夠快,在獅子到他面前的時候將鑰匙扔了出去,所以沒有收到任何傷害。
藏鑰匙的五個人的籠子慢慢升到高處,一根繩索捆住了他們的手,將他們吊在了籠子下面。
像掛臘肉一樣,被懸掛到高處,只是這個房間陰冷潮濕,沒有掛臘肉需要的干燥。
做完了這些以后,獅子先生站在門口,對眾人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Level2以上的表演者,少吃不吃幾頓,那都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今天中午的午飯,就免了啊免了。”
它嘿嘿一笑,不懷好意的繼續道:“如果實在是想吃,”
它猛地一抬鞭指著地上的黃毛青年的尸體,“這個還是新鮮的,你們要吃嗎?”
無言的沉默之下,獅子先生提起了那句黃毛的尸體,“那我可就拿走了。”
獅子先生大笑著出門,砰的一聲,這個房間的鐵門被關上了。
這個房間潮濕陰暗,不少地方還有小灘的骯臟渾濁的積水,或者是混著血液的血水。
而沈嶺竹的籠子右下角,就有這麼一小灘污水。
一只猩紅的眼睛,從污水的倒影中一閃而過。
“沈大爺!”王樂樂身高比較矮,在籠子里能站直了說話,此刻她站在籠子里,略微壓著聲音興奮的朝著沈嶺竹揮手。
“各位,”角落里傳來的一道男聲壓過了她的聲音,“聽我說一句。”
沈嶺竹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說話的人,赫然是衡鵬宇。